他只是不想讓自己擔心罷了。
容錯邁步走過去,江別故覺到他的出現看了過來,淡淡笑了下,容錯也笑,假裝沒看到他拿著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語音輸件,只是拿過床邊放置的服:
“我們換完服就可以回家了。”
江別故點點頭:“哈。”
他在說好,只是已經發不清音了。
容錯將他的扣子一顆顆的解開,輕輕掉病號服,拿了一件黑的polo衫給他小心翼翼的穿上,然后又了子,在他面前蹲下,拿著兩條子看他:
“長還是短?”
江別故指了指短,容錯笑笑,將長放下,低下頭小心翼翼的握住了他傷的那只腳輕輕抬了起來,卻意外的發現兩人之間有溫差,他握住江別故的腳尖,抬頭看他:
“腳怎麼這麼涼?空調打太低了嗎?”
江別故看到了容錯的話,卻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對于他握著自己腳的舉也沒有什麼作,比這更親的事都做過,也不在乎這一遭了,容錯也沒有再問,作輕的為他套上短,又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雙子出來,單膝跪地給他穿上了。
江別故一直看著容錯,看他像對待一個小孩兒一樣的對待自己。
其實何止是現在,這半個月以來,他每時每刻對自己都是這麼盡心盡力,沒有任何懈怠,連一個不耐煩的表都沒有,做什麼都好像因為是自己而變得有意義。
偶爾半夜醒來都能看到他趴在床腳的位置昏昏睡,可手卻還是放在自己的上,只要自己稍稍一下,他就會下意識的開始手按,那幾乎已經了容錯的條件反。
江別故很心疼,可除了心疼他似乎也給不了什麼了。
容錯抬頭的時候看到了江別故看著自己的眼神,明白了什麼,淡淡一笑:
“如果全天下的哥哥都像你一樣,我相信所有的弟弟也都能像我這樣,所以我們現在也只是弟弟對哥哥,別想太多,好嗎?”
丁程在這個時候推著椅走進來,容錯側目看過去,起了,走過去接過椅,徑自推到了江別故的面前,然后走到江別故側的位置,彎下腰看著江別故:
“我把你抱到椅上去,你右手勾著我脖子,我怕摔著你。”
抱到椅上,必然只有一種抱法,如果有別的選擇,江別故一定會拒絕,可這事兒跟容錯幫忙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一樣,沒有選擇,丁程當然也可以過來抱,但也沒什麼區別。
江別故點點頭,抬起了自己沒傷的右手搭在了容錯的肩膀上,容錯便用力將他抱了起來,丁程走過來穩住椅,容錯把江別故安安穩穩的放在了椅子上,放下來又在他的面前蹲下,小心翼翼的將傷的那只腳放在踏板上:
“別用力,虛踩著,難了告訴我。”
江別故點點頭。
“還有哪里不舒服嗎?我幫你調整一下。”
江別故搖搖頭。
“那就行。”容錯起了,看著丁程:“那我推我哥下去,東西就麻煩丁程哥了。”
“不麻煩,你們先下去吧。”
容錯背了自己的背包,慢慢的推著椅離開了病房,怕江別故磕著著,所以單單在電梯門口等人就等了很長時間,最后還是丁程放完東西又回來在前面小心護著,容錯才敢進去。
丁程今天開了一輛房車過來,容錯把江別故抱到車上,小心翼翼的安放了他傷的和手臂,確認他沒事兒之后才在邊坐下了,然后自然而然的握了一下他的腳,發覺還是有點涼,便沒有再放開。
江別故看著容錯,小幅度的往后撤了一下腳,容錯察覺到他的作看過去,看到他的眼神便沒勉強,松開了,卻提醒丁程:
“丁程哥,空調溫度高一點。”
“好。”丁程應了一聲。
這是半個月以來,江別故第一次走出房間,但在這座城市生活多年也沒什麼可新鮮的,他的視線一直看著車窗外,而容錯則看著他,丁程看了一眼后視鏡,說:
“江總越來越不說話了。”
“嗯。”容錯應了一聲:“慢慢來,他現在比較重要。”
一開始容錯有想過讓江別故直接去自己的公寓里,畢竟直到他開學,江別故都不可能自行走路,一直需要有人照顧,而住在公寓容錯開學之后做什麼也會方便一些,可到底是沒說,還是和江別故回來了別墅,這里安靜些,又是江別故悉的地方,不管是環境還是心,應該都會比在公寓要好。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容錯先一步打開車門下了車,又小心翼翼的把江別故抱下來,沒有再放到椅上,而是直接抱著江別故回到了屋。
江別故想拒絕卻已經走到了門口,想了想,還是算了。
都已經這樣了,實在沒必要因為這多一會兒一會兒而計較什麼。
容錯沒有帶江別故上樓,直接把他抱到了自己曾經居住的房間,江別故也沒有異議,畢竟他這個樣子上下樓會更不方便,一樓的確更適合他。
不過住在容錯曾經住過的房間,江別故還是沒想到,畢竟客房不止這一間。
從容錯離開后這房間就幾乎沒人進來過,東西都沒有人過,但現在看來卻已經被認真打掃過了,床上也鋪好了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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