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了,活了十九年被扔了三回。”徐宴清嗤笑一聲,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后也有點口不擇言:“江別故,你也是被扔下過的人,你怎麼忍心?你不怕這小孩兒有什麼心理影啊?”
“徐總。”丁程到底是沒忍住說了一句:“江總也是沒辦法。”
“什麼沒辦法?”徐宴清難得憤怒:“我還真想象不出來有什麼事非得把容錯趕出去的,我懶得管你們,出你的差吧。”
說完這句話徐宴清就回了屋,沒有再給丁程和江別故開口的機會,丁程看著江別故,江別故卻在笑,可那笑維持不過片刻就維持不住了,表變得冷漠也無。
丁程知道,這緒并不是因為他被徐宴清數落和指責,他只是對于現實也無能為力罷了。
緩了一會兒,江別故抬頭看著丁程,問了句:
“你也這麼覺得嗎?”
丁程想說沒有,可徐宴清的話他也是認可的,他總覺得用那樣的方式讓容錯離開,有些過于殘忍了。
“我知道了。”江別故說。
“我……”丁程想找補一些什麼,卻被江別故攔下了:“你不用解釋,我明白,徐宴清說的是對的,因為我自己都這麼覺得。”
江別故說完這句話就邁步走向車子,打開了后車座的門,彎腰上車之前卻被丁程抓住了車門,江別故看向他,等著他開口。
老實說,丁程這麼做之前也有些猶豫,猶豫自己到底該不該開口,可最后他還是說了,問江別故:
“真的不行嗎?”
江別故沒說話,似是不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又像是等他說的更明白一些。
丁程說:“容錯是個好的孩子,我相信他的喜歡是真的,你也已經守了紀眠12年了,我覺得……”
“丁程。”江別故看著他:“你應該是最清楚我和紀眠的人。”
“我清楚。”丁程苦笑了一下:“可是我更清楚,如果紀眠還能看見這世間的一切,一定也愿意是有人陪在你邊的。”
江別故沒說話,直接彎腰上了車,丁程在原地站了幾秒后也沒再說什麼,無聲的嘆出一口氣,將車門關上后又坐回了駕駛位,發引擎,將車開了出去。
去機場的路上路過b大校門口,一直閉目養神的江別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前方不遠來來回回的學生,出聲:
“前面找個地方停一下。”
丁程看了一眼后視鏡里坐在后座的江別故,打了個轉向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上。
此時是下午五點,下課的,上課的,吃飯的學生在校門口來來回回,他們勾肩搭背,說說笑笑,都是一張張朝氣蓬的臉。
可這些臉龐中沒有江別故悉的那個小孩兒。
留給江別故停在這里的時間并不多,他還要趕飛機飛往另一座城市,那里等待他理的事還有很多,或許有一段時間回不來了。
丁程看了一眼時間,回過頭看著江別故,想要提醒他,可出的手尚未到江別故,就看到他的眼睛微微瞇了瞇,丁程順著他的目看過去,竟真的看到了容錯。
他穿著一黑,背著背包站在校門口左側的位置,時不時左右看看,像是在等誰。
或許是服的關系,他明顯瘦了,發型也換了,短了不,卻更顯英氣,這麼短的時間從他邊來來回回走過的孩都在看他,也有男生會對他回眸,江別故看到這個場景不由勾了勾角,他知道的,容錯一直都是那種很歡迎的類型。
不過作為當事人的容錯像是看不到,也不到,依舊酷酷的。
兩三分鐘后,司姝出現在容錯的邊笑著跟他打招呼,容錯點了點頭,和一起并肩走了,朝自己相反的方向。
丁程收回視線,看向江別故,江別故也不再看了,重新閉上眼睛輕聲說:
“走吧。”
時間是真的不太夠了,丁程沒再說什麼,發引擎離開了停車位,將車子又駛上主干道。
只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明明朝著相反方向走著的容錯會在走了一段路之后突然的在人行道上停下腳步回頭看過來,急切的在尋找什麼,最后卻因為找尋不到而出了失的神。
“怎麼了?”司姝在旁邊看著他,有些擔心。
容錯搖了搖頭:“沒事。”
他可能是太想他了,竟有種他在后的覺。
不過,到底是自己想多了,他又怎麼可能會來?
第章
江別故忙, 容錯也沒閑到哪里去,甚至為了節省時間,還申請了住宿, 可容錯越是這樣, 姜崢覺得自己是廢的就更強烈一些。
雖然自己也是真刀真槍考進來的。
b大這樣的學習氛圍, 本就沒有什麼時間要求,想在教室里學到幾點就幾點, 不限電, 宿舍也沒有門, 所以雖然容錯搬來了宿舍和他們同住,但姜崢見到容錯的時間卻并沒有比之前好多。
他太忙了,金融專業的學科他都已經自學到下學期,這還不算, 這麼努力的同時, 他又去旁聽理學, 除了吃飯的時間,他基本上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學習的路上。
至于宿舍,姜崢在睡前沒見過他, 睡醒后……也沒見過他。
姜崢勸過他,可容錯并不能聽的進去,依舊我行我素,后來姜崢也不說了,畢竟自己不是江別故,容錯不可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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