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讓容錯到詫異和不明白的,還是江別故跟他坦白了他自己喜歡男人這回事。
江別故喜歡男人,這就是他不談的原因?這就是他說這輩子就驗這麼一回送孩子中考的原因?因為他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喜歡男人?為什麼會喜歡男人?男人不應該喜歡人的嗎?
可容錯又仔細想,哪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他哥自己喜歡不就好了?可大概是容錯早就自己做好了江別故領回來個人讓自己‘嫂子’的準備,所以此時才會接困難。
可接困難并不是接不了,他稍稍冷靜下來也沒覺得喜歡男人是一件多麼匪夷所思的事,或許是江別故太好了,好到讓他覺得只要是江別故這個人,無論他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
他不會干涉江別故的喜好,也不可能有人干涉的了,可即便他只有16歲也明白這是一件私人的事,不到別人來說三道四,可編纂出這樣的謠言的人,腦袋里都在想什麼?
容錯看向了樓上,他不可能想的明白這些人在想什麼,但他知道江別故這幾天的心里一定不好,也一定承了很多很多,自己一直忙著做飯看書,竟然都沒有發現,還以為他只是工作太忙。
他為什麼會這麼沒用,連幫他分擔一點都做不到。
容錯想要上樓去看看江別故,可是看看時間已經快2點了,他不知不覺的在餐廳里竟然坐了這麼久。
凌晨三點鐘,容錯關了客廳和餐廳的燈,回了臥室,可躺在床上的他還是沒有半分困意,一閉上眼睛就是江別故的那一句‘我喜歡男人’,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江別故跟自己說了這麼多,而自己卻只記住了這一句,明明還有那麼多煩心的事。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他甚至拿出手機去搜了男人喜歡男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然后便震驚的再也沒有閉上眼睛。
相比于容錯的輾轉難眠,江別故倒是睡的不錯,或許是因為懸在心口的這幾件事解決了,所以連頭疼都沒能影響他的睡眠,一夜無夢。
洗漱完下樓的時候江別故才發現容錯已經在廚房里了,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才6點半。
這是一個晚上沒睡?
江別故邁步走過去,沒有刻意放緩腳步,以往這個時候容錯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他,回過頭來,但這一次他卻一點察覺都沒有,連江別故站在他后他都沒發現。
昨天晚上對他的刺激還是有點太大了,江別故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和后悔,他不該在晚上對小孩兒說這麼多的,也不該一次把所有的事都說完。
江別故原本不想打擾容錯,可當看到容錯把糖當做鹽放在煎蛋上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邁步上前握住了容錯的手腕。
手被握住的那一刻,容錯像是電一樣條件反的就要掙開,江別故也沒攔著他,當即放開了他,看著他往后退了一步,滿目驚恐的樣子,就連廚房外趴著的豆芽都驚的起了,走了過來,好奇的看著容錯。
江別故沒理會豆芽,他只是看著容錯:
“嚇到你了?”
“沒,沒有。”容錯低下頭,不敢看江別故。
江別故看著容錯幾秒,沒說話,他這樣低著頭的姿態,別說看他說什麼了,就連他的表江別故都看不到,江別故微微蹙了眉。
這是接不了?還是沒完全消化?
江別故本來還想說什麼,但灶臺上還煎著的蛋似乎糊了,江別故便沒管容錯,直接關了火,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江別故才發現,這已經是容錯煎糊的第四個蛋了。
江別故盯著那被煎糊的蛋,無奈嘆出一口氣:“別做了,我讓丁程帶過來。”
說完就邁步要離開,原本想說的話也不想再說了,畢竟容錯這個樣子江別故若再說什麼怕是更消化不了,總要讓他緩緩,可江別故沒想到自己在從容錯邊走過的時候,會被他抓住了手腕,就像剛才自己抓他的那樣。
不同的是,江別故卻并沒有甩開。
江別故看著容錯,容錯抬頭看了過來,表是帶著有點懊惱的不好意思:
“哥,我就是在走神,我沒覺得什麼,你別想多。”
江別故沒不相信容錯的話,他剛才的那副樣子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的:“嗯,我知道,我也沒多想,別擔心。”
容錯沒再說什麼,卻也沒松開江別故的手,江別故垂眸看了一眼他抓著自己的手,輕輕離了,容錯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抓了抓后腦勺。
“沒睡好?”江別故開口問:“時間還早,你可以再去睡一會兒,等下丁程來了,我再去你。”
容錯搖搖頭:“我不困,我也睡不著。”
江別故沒勉強他,但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只會讓兩人之間的這種別扭放大,所以即便江別故最開始沒想再開口,但這一刻他還是問了:
“昨天晚上我和你說的事,接不了?”
“什麼?”容錯沒反應過來。
“我喜歡男人的事。”
容錯愣了一瞬,立刻搖頭:“沒有沒有,我能接,我沒什麼接不了的,我就是,就是……”
“那是有什麼不理解的?”江別故問:“你可以說出來,我會回答。”
“不用,我沒什麼理解不了的。”容錯近乎逃跑一樣的往后退,邊退邊說:“哥,我去沙發躺一會兒,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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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別故第一次見到容錯,他坐在車裡,容錯在車外的垃圾桶旁邊翻找,十一月的天氣,那孩子腳上還是一雙破舊的涼鞋,單衣單褲,讓人看著心疼。 江別故給了他幾張紙幣,告訴他要好好上學,容錯似乎說了什麼,江別故沒有聽到,他是個聾子,心情不佳也懶得去看脣語。 第二次見到容錯是在流浪動物救助站,江別故本來想去領養一隻狗,卻看到了正在喂養流浪狗的容錯。 他看著自己,眼睛亮亮的,比那些等待被領養的流浪狗的眼神還要有所期待。 江別故問他:“這麼看著我,是想跟我走嗎?” “可以嗎?”容錯問的小心翼翼。 江別故這次看清了他的話,笑了下,覺得養個小孩兒可能要比養條狗更能排解寂寞,於是當真將他領了回去。 * 後來,人人都知道江別故的身邊有了個狼崽子,誰的話都不聽,什麼人也不認,眼裡心裡都只有一個江別故。 欺負他或許沒事兒,但誰要是說江別故一句不好,狼崽子都是會衝上去咬人的。 再後來,狼崽子有了心事,仗著江別故聽不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說了很多心裡話,左右不過一句‘我喜歡你’。 後來的後來,在容錯又一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江別故終於沒忍住嘆出一口氣: “我聽到了。” 聽力障礙但卻很有錢的溫文爾
薑瑭醒來時快餓死了。 他聽到不遠處草木被踩倒的聲音後,用儘全力翻滾出去,擋住了一個人的去路。 黑衣,負劍,滿身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