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趕跟著姜玉離開。
主仆二人回了宮殿,白便道:“公主,剛剛那人是西狄國的可汗,您要小心提防他一點,他可不是好人。”
姜玉問:“此話怎講?”
白如實道:“是外頭宮人告訴我的,陛下之所以不考慮這西狄可汗的聯姻要求,實則是西狄可汗,品低劣且好。那日萬國來朝宴席之后,他和陛下見面,居然直接開口,說不要安公主了,因他看中了陛下的一個寵妃,更想要將帶回西狄。”
姜玉“啊”的疑一聲,將外衫解下,問:“是哪宮的娘娘?”
“不清楚。那可汗恬不知恥,還大言不慚道,既然是陛下用過的人,那送給他也不算可惜。”
白接過的外衫,道,“好像在那些西域蠻夷的眼里,人本不算一回事。總之公主您一定要小心提防他一點,這和親一事還沒有最終定下來。”
姜玉道:“我知道了。”
過了會,姜玉道:“過幾日我去桂宮見母妃。”
蘭昭儀被困在宮里,姜玉知道不愿意留下,一直在想救出去,現在還在想辦法,和蘭家取得聯系。
之前送了一封信給了蘭家,講述了這些年關于母妃的種種,也不知外祖蘭家收沒有……
只期盼外祖蘭家快一點回信,告知姜玉他們的態度。
這幾日,朝堂之上,西域兩國求娶公主一事吸引去了所有人的注意。
皇帝在上朝時,聲稱安公主子有疾,弱多病,恐怕無法適應西北惡劣的氣候,不愿將兒嫁過去。
北涼王子再三請求安公主,都被皇帝婉言拒絕。
之后北涼王子聲稱,只要大昭愿意聯姻,無論是送哪一位公主,北涼都欣然接。
皇帝這才稍微松了一點口風,道:“容朕想想朕的哪個兒合適。”
皇帝一直沒有給確切的答復,外界都在猜測,會是哪一位公主被選去和親,又或者是皇帝會效仿前朝古人,從宗室中選一位宗親的兒,封為公主,直接送西域去。
只是后者,北涼王子一直不答應,一直聲稱要一位真正的公主。
冬日的暖東升,冰雪漸漸消融。
這日午后,彌舒和北涼的大臣,行走在皇家的長廊上,二人邊說邊往未央宮走。
隨行大臣道:“王子作得再快一點,據我所知,那西狄的可汗也沒有離開長安,還在和皇帝涉,他們也再求一位公主。”
彌舒皺眉:“他們想求誰?”
大臣正要回答,彌舒已經抬起一手指頭,讓他噤聲。
“看那邊。”
大臣隨他的眼神,往對面看去。
遠湖泊邊的涼亭里,有一道悉的影,不是旁人,正是那西狄的老可汗。
他帶著一群魁梧的漢子堵在涼亭之中,擋住了一人的去路。
彌舒問道:“他擋著路的那個人是誰?”
二人只看得清那是一道子的背影,穿紅的襖,猶如雪中的赤狐,瞧著甚是清。
涼亭之中,白與那群蠻夷漢子對峙,道:“可汗,你先松開我們公主的手。”
其中一個漢子推搡白的肩膀,著踉蹌退了一旁。
姜玉則掙扎著,將手腕從可汗手臂中掙,道:“我是大昭的十四公主,我正要去見我的父皇,請您放開我。”
姜玉才從桂宮見蘭昭儀回來,路上沒要侍衛宮人跟著。
西狄的人早就暗中盯著姜玉許久,一直在等落單的機會。
“公主不要怕啊。”
西狄可汗張口,那腥味再次朝姜玉撲來
姜玉退了涼亭邊緣,背抵上柱子,去推西狄可汗的手,可男人上過戰場,一雙手臂猶如鐵錘,輕而易舉就束縛住了。
姜玉冷聲道:“這里是皇宮,你的行為已經冒犯我了,我會將這事稟告我的父皇和兄長。”
“我知曉,但本汗只是有一些話想要和公主單獨說!”
他手上用力,將姜玉手腕直接扼出了一道紅印。
“公主年過十七,卻還待在皇宮里,未曾嫁人,這中間出了一些事,本汗已經聽說了,公主在大昭的日子不好過,不如若嫁給我,你就會是那西狄國最尊敬的可汗妻子,可頓,無人敢在背后議論你。”
姜玉搖搖頭,推開他的手,一邊看四周有沒有侍衛,轉高聲呼喊侍衛。
西狄可汗再次上來攔著,二人推推搡搡間,那可汗量和姜玉差不多高,站在臺階上,直接腳下不穩,往涼亭外的湖泊倒去,
他手去拉姜玉,被姜玉抱著柱子躲開。
“嘩啦”一聲,水花飛濺。
冬日的湖泊冰寒,湖面上還漂浮著碎冰,西狄可汗一落水,四面八方的胡人涌上前去搭救。
場面作一團。
姜玉趁機和白往外走,可那可汗已經從湖畔邊起來,繼續拉扯姜玉。
這時一旁又出現了一條男人實的手臂,握住了西狄可汗的手臂,力道之大,手背上都出現了青筋。
“可汗這是在做什麼?竟敢大庭廣眾之下,對大昭皇帝的兒手腳?”
西狄可汗一怔,看來人正是彌舒,他面如冠玉,高大的量護在姜玉邊,這二人的量形對比,竟然顯得格外的和諧,而他西狄可汗,在他的口中,竟然了唐突公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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