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盡頭到大廳房門前,陸濃用木板鋪了一個小臺,夏天可以把涼席搬到屋外躺在臺上看星星。
院門和院墻都是用木制柵欄做的,陸濃在院門和圍墻旁栽種了爬墻的薔薇花和月季花,待到薔薇花枝葉爬滿柵欄時,能起到阻隔實現的作用。
花開時一簇簇一朵朵、白的花兒點綴在茂盛的翠綠花枝上,像一襲瀑布。
角落里栽種了檸檬樹、桃樹、杏樹,這幾棵樹都是陸濃上山挖來的,同時還挖到了野百合和梔子花樹,還有大片的蝴蝶蘭。
花園里萬萬不了玫瑰花,前院、后院花園種了大片大片玫瑰。
靠近柴房一側圍起一塊橢圓形的菜地,四周種上果樹和草莓、西瓜種子,復刻了李園后院的布局。
陸濃把帶來的曇花種子埋進暗的地方,年時曾經和表兄表姐們靜等過曇花盛開,給陸濃帶來了奇妙的驗,于是便也想讓自己的孩子會到這種妙的覺。
可惜曇花并不適宜種子種植,只能運氣種著試試。
撒好花種子的花園需要灌溉澆水,裴寂安就用竹管引下山泉水到陸濃的花園里,正好也方便家里用水,這樣即使裴寂安不在家,陸濃和吳媽也不用去河里挑水了。
待到花園初步型時,部隊開拔的日子也到了。
凌晨三點,裴寂安穿好軍裝,來到床邊卻不忍醒睡的陸濃,他拂開陸濃頰邊的發,輕輕親吻潔白皙的額頭,隨后走到嬰兒床邊俯親了親小夏崽。
沒想到小夏崽竟然醒了,黑葡萄眼珠盯著裴寂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裴寂安用食指點了點小夏崽,“乖一點,媽媽在睡覺。”
小夏崽歪頭,不哭不鬧和爸爸對視,十幾秒后,大概是和爸爸對視無聊,小夏崽又打了個哈欠,撇過頭昏昏睡。
裴寂安最后為兒掖了掖被角,起整理軍裝,帶上帽子,離開了臥室。
五點鐘,陸濃驚醒,起床后才發現邊沒人,掀開被子走下床,行李也不見了。
裴寂安走時沒有醒。
陸濃拉頭發下樓,吳媽知道今天裴寂安要走,早早起床做好飯端上桌子,見陸濃下樓悄聲問,“姑爺呢?知道他今天要走,我特意做了面條。”
陸濃:“走了。”
“什麼?”吳媽瞪大眼睛。
“你怎麼不醒我?”
陸濃垂眼,“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很可能部隊規定提前集合,他早上怕吵醒我們自己走了。”
吳媽“唉”了一聲,“可惜了這面,要不,咱倆吃了?”
士兵們都走了,一時之間整座山似乎都安靜下來,最打機鋒說閑話的幾個軍嫂也各自消停,愁容滿面。
起初陸濃心里只是有點難過,可是等到晚上上床睡覺,下意識往旁邊滾,卻沒滾進寬闊厚實的膛里,而是撲了個空。
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由習慣帶來的想念和寂寞也會時不時襲擊人類的大腦。
裴寂安走后一個月,定制的家全部打好,裴寂安走之前和后勤部打過招呼,陸濃到后勤部借車把家拉了回來,后勤部的幾個兵十分給力,還幫著陸濃把家搬到家里擺放好。
謝老三手藝十分不錯,每樣做的都符合陸濃的心里期待值,甚至有幾樣東西高于期待值,著實讓陸濃驚艷了一把。
要知道這些家都是純手工打造,放到現代價值會更高。
一番添置,家里煥然一新。
客廳被分為沙發會客區和餐廳兩部分,給沙發安上沙發墊,套上布套,又把抱枕放好,一個綿舒服的沙發就大功告。
餐桌換了長方形餐桌,能容納更多的人吃飯,擺好椅子后,大能還原京市家里每個人的座位。
換下來的方形桌子被拆兩半搬進了廚房墻放置,為吳媽擺放調料鍋碗瓢分的置架。
最讓陸濃驚喜的是兩張上床下桌,在陸濃沒有畫出來的況下,謝老三自由發揮,把靠近樓梯一側改了儲柜子,然后又給書桌多添了幾個書架擋板。
除了上床下桌,兩人各自還有一個柜,對稱放置,這樣小淮和裴錚的房間被一分為二,干凈整潔,同時最大程度利用了空間。
裴家裝修新,和陸濃相的幾個軍嫂都來參觀,冷主任是最積極的一個,當初陪著陸濃去謝老三家,一直想看陸濃到底畫了啥樣的家讓吝嗇鬼謝老三不惜花錢也要買圖紙。
從走進大門開始,大家的就沒闔上過。
“我滴個乖乖啊,你這又是葡萄架又是秋千架,不是你自己做出來的吧?”冷主任揶揄陸濃。
自打裴寂安去接趕集回來的陸濃,裴寂安寵妻的名聲就在軍區傳開了,大家越發關注裴家,這一看不要。
好家伙,原來接老婆回家對裴寂安來說只是其中一件小事而已。
挑水、砍柴、洗尿布、給老婆修沖水廁所……
凡是臟活兒重活兒都讓裴寂安一個人干了,裴家的人那是一點沒沾手。
“秋千算個啥,冷大姐可別忘了自來水,咱裴副師長怕挑水累著陸同志,好嘛,直接從山上把泉水引到了家里。”
劉二妞一臉慨,繼續說道,“別看裴副師長平時冷著一張臉,人家說得做得多,我家老趙有副師長一半心,我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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