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錚“哼”完后,陸濃又拍了他一掌,“別哼了,過來幫我收拾東西。”
裴錚以為陸濃讓他幫忙收拾行李,不大怒,“你這個可惡的人!把我扔下還讓我幫你收拾東西,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陸濃抖了抖皮疙瘩,“別嚎了,你爸昨天回來說,趙馨的事事發,牽連到大院干部家庭,上級要求你爸協助調查,去南方的時間推遲了,這樣也好,等生完孩子再走,京市醫療水平高,安全些。”
裴錚松了一口氣,還有好幾個月,其實裴錚表面所表現出的各種不滿,是在掩藏他心的不舍和擔心。
裴錚剛剛擁有一個完整的家,還沒來及和家人好好相,一家人就要分離,留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在京市度過兩年。
兩年時間,陸濃他們一家五口團團圓圓,肯定把早把他拋之腦后去了,只要一想到這里,裴錚就不悲從中來,要小淮抱抱才能緩解心的悲痛。
現在好了,陸濃決定留在京市生孩子,那他又多了五個月時間。
“不是過幾個月再走嗎?你怎麼還要收拾東西?”裴錚不解。
陸濃翻了個白眼,“不走就不能收拾東西嗎?你還好意思說,你這幾天像只哈士奇一樣把個家搞得一團糟,你吳姥姥說了,等你恢復正常了,要負責收拾好。”
裴錚訕訕,好奇地問,“哈士奇是什麼?”
“是一種善良、可、好看、長得像狼……”陸濃故意拖腔拉調。
裴錚興趣越來越濃,陸濃這是在夸他吧?是吧是吧是吧?
“但,”陸濃重音,“腦子不好使的狗子。”
“……”白高興了,詭計多端的陸濃。
裴錚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被陸濃指揮的暈頭轉向。
做完以后,裴錚再有力氣也累個半死,正要回房間休息的時候被陸濃住,他有氣無力地說:“還要干什麼?”
“給你。”陸濃遞給裴錚一份自己做的課程表。
“!”
又見陸濃式課程表,裴錚手接過來,第一次覺得課程表這玩意兒可極了。
有了它,加上裴錚強大的學習能力,學業短個一年半載不是難事。
“濃濃姐,你是我親姐!”裴錚得差點抱住陸濃,早忘記自己之前大喊陸濃“可惡”這件事了。
陸濃這邊在心里抹了把汗,打一掌給個甜棗果然是解決刺頭的好方法,老祖宗誠不欺我,再加上那份課表,夠裴錚消停幾個月了。
的咖啡杯化妝品可不多了,再經不起裴錚三天兩頭造作。
時間一晃而過,之后幾個月里,因為趙馨的事影響,大院始終有兵進進出出,領導打扮的人時不時找軍嫂和孩子們問話。
陸濃也被問過話,不過問話的人大概知道陸濃是趙馨事件的害者,對待陸濃態度很溫和,問了幾個簡單問題后就從讓陸濃離開了。
而那幾個和趙馨走得近的人,被反復去問話,腸子都悔青了。
經過長時間走訪暗查,趙馨這個人確實問題很大。
這個時候大家才佩服起陸濃的先見之明,大院里誰都知道陸濃不待見趙馨,一直拒絕趙馨的示好,為此還有好多人說陸濃傲慢不識好歹。
哪知道不是人家陸濃不識好歹,是他們錯把魚目當珍珠,陸濃才是眼毒辣,省下多麻煩事。
當然,再出的人仍舊有人看不慣,有的人不怪自己識人不清,反而埋怨陸濃明明看出趙馨有問題卻不提醒他們。
對此陸濃并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陸濃現在煩惱的是懷孕后期導致的變化,幾個月里,的幾乎天天浮腫,晚上無法翻睡,腰酸背疼,只得讓裴寂安一宿一宿的給腰才能安睡。
裴寂安走進審訊室,拖開桌子對面的椅子坐下,神淡漠地對對面的人說:“你要求見我,我來了,說吧。”
趙馨不見丈夫,不見同伙鐘大仁,卻幾次要求見陸濃,并表示只有見到陸濃才會說出所有的事,但的請求次次都被裴寂安拒絕,最后趙馨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見裴寂安。
趙馨不在意裴寂安的冷漠態度,輕輕一笑,“有煙嗎?我想。”
裴寂安目銳利,不發一言,陪同的記錄員說,“沒有,趕代你的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了你還有改造的機會,不說,你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機會?”趙馨不斷咂著這個詞,慘然一笑,“我有什麼機會啊?世事從來都不由我選擇,你看,連煙我都選不了。”
不得不說,趙馨最擅長的就是讓別人可憐,只是凄慘一笑,記錄員就神容,掏出口袋里的香煙,覷了眼裴寂安,見他仍舊不語,把香煙和火柴塞給了趙馨,驀地,為了掩飾自己的容,聲音冷下來說,“完以后就老實代!”
趙馨邊笑邊點了煙起來,最后笑得發抖,記錄員不解,“煙就煙,你笑什麼?”
“你不懂,”趙馨了口煙,“但裴首長一定懂吧。”
趙馨看向裴寂安,“你是第一個我下鉤子的時候毫不容的男人。”
“男人是什麼東西?我朝他們裝裝可憐,他們就暈頭轉向,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救世主,以為自己有資格可憐我,最后還不是被我玩弄于掌之間——就像這盒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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