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翠翠驚一聲,連忙鉆進屋里。
老王班長見狀丈二和尚不著頭腦,“這丫頭,平時大大咧咧沒見害過,怎麼這次知道躲人了?”
陸濃倒是猜到了王翠翠的想法,但這種小姑娘的心思不好拿出來說,遂沒有多話,而是換了個話題,好奇地問老王班長:“王哥,我們住的木屋屋主人是誰?”
“你不知道?寂安沒跟你說嗎?”老王班長驚訝,“那個木屋是寂安自己搭的,他每回來看我都住木屋,后來我看那里荒廢可惜,就把地方借給了農場里沒結婚的年輕后生,一來可以暖著屋子添些人氣,二來寂安來的時候也不用再費力收拾。”
原來如此,陸濃點頭,怪不得沒有老王班長帶路,裴寂安自己就找到了住的地方。
“快坐吧,我去喊翠翠,這丫頭做飯的手藝傳了媽,讓給你們兩手。”
老王班長說著走到兒房門口敲敲門,“翠翠?在里邊磨蹭什麼呢?快點出來見客人。”
門從里面打開,短短幾句話的功夫,王翠翠已經重新梳頭換好了服,頭發由原本的隨意扎在腦后的單麻花辮子變了順順溜溜沒刺的雙麻花辮,發尾扎著翠綠的發帶,兩條麻花辮文文靜靜搭在肩膀兩側,上的服也換了時下流行的小洋。
看起來斯文秀氣,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老王班長不愧是直男中的直男,當著眾人的面眉頭一皺,“讓你出來做飯你打扮得這麼好看干什麼?還把你媽給你新買的裳穿出來了,穿著它做飯多糟踐服糟踐錢?”
王翠翠撅起不樂意道,“不用你管!”
老王班長沒轍,他就這麼一個閨,閨懂事又心,他平時連罵都舍不得罵,這會兒閨氣起來了,老王班長只能自己下去,“好閨,今天來家的是你爹我的老戰友一家,你也知道爹燒菜難吃,只能靠你給客人一手,回頭爹給你買新子。”
王翠翠被順了,點頭答應。
“來,快過來見過你裴叔,”老王班長拉著王翠翠讓喊人,“你上次你還念叨裴叔怎麼還不來,這回裴叔來了,趕問好。”
“裴叔好。”王翠翠低頭局促問好,臉頰發燙。
其他人只以為翠翠是見到外人害,但同為的陸濃輕易看出翠翠不是因為見到外人,而是見到裴寂安害。
嘖,男人。
老王班長又指著陸濃說:“這是你裴嬸,還有你裴嬸的干媽,你跟著裴錚喊吳姥姥,這兩個是你裴叔的兒子裴錚和顧淮,都比你小,喊弟弟就行。”
王翠翠一怔,看著陸濃發呆,其實剛才第一眼看到陌生的陸濃時王翠翠就有不好的預,可不到黃河不死心,僥幸想或許那個站在裴寂安邊的人是裴叔的親戚。
現在親耳聽到爹說人是裴叔的妻子,王翠翠既不理解又難過的想哭,為什麼啊?
十幾年不結婚,在終于長大有資格嫁給他的時候,他卻突然結婚有了妻子。
王翠翠嫉妒死裴寂安邊的人了。
大家不知道王翠翠心里的想法,各自介紹完后,開始準備起午飯,本來老王班長不想讓客人干活,但他家之前什麼都沒準備,加上家里勞力,劈柴、殺、剁骨頭……這些活計都需要男人干,老王班長一個人忙活不過來,于是不客氣地指揮起客人干活。
吳媽和陸濃見狀自然也不能閑著,吳媽去廚房幫著翠翠燒菜做飯,陸濃沒倆的手藝,只能蹲在院子機井旁洗菜擇菜。
裴寂安在墻角殺,手起刀落,慢慢停止不,順著刀口流了一地,陸濃皮疙瘩起了一,趕低下頭洗自己的菜。
老王班長正抱著崽崽指揮裴錚劈柴,“斧頭不要朝人,對對,萬一你沒握住,對著人容易傷到別人;要用巧勁,對著木頭正中間,先找對位置試試手再抬斧劈下去。”
裴錚練了幾次都不得勁,有點懊惱。
“老裴,你快過來教教你兒子。”老王班長樂呵呵喊裴寂安。
裴寂安沒搭理他,把不彈的放在地上,讓它慢慢流干,走到陸濃邊舀了盆水洗手,洗完手后自覺接過陸濃手里的菜,和一起摘洗起來。
“嘖,”老王班長搖頭。
陸濃看向裴寂安,裴寂安老神在在,一點不在乎老王班長打趣的眼神,見陸濃過來,看了一眼沒說話。
陸濃轉了轉眼珠,趁人不注意,用手指撓了撓裴寂安的手。
裴寂安對于的作怪已經有經驗了,不慌不忙捉住那只小白手,握在手里,細細梭,另一只手還能洗菜,可謂一心二用的天才。
陸濃:“……”
兩人誰也沒注意到自己的不自覺相互靠近,即使沒有說話,他們之間也有種曖昧流。
心理學上講,人們的潛意識會靠近自己喜歡的人,會想要自己喜歡的人。
王翠翠不知道什麼心理學,一邊做飯,一邊朝院子里往陸濃那里看,恰好所在的角度能看到將陸濃盡收眼底。
裴寂安走到陸濃邊的時候,王翠翠只覺得他們待在一起的畫面很刺眼,明明什麼都沒做,什麼話都沒說,但就是刺的人心里直疼。
等看到裴寂安弄陸濃的手時,王翠翠臉紅心跳的同時,也嫉妒的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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