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著晃與巨浪,兩個人面對面從船沿跌下,鋪天蓋地的海水從上方傾倒而下。
背在后的手從腰后取出一把袖珍手/槍,琴酒則是無地鉗制了對方的脖頸。
“呵,下地獄吧。”他冷笑著。
嚨被掐住,猛烈的窒息與疼痛讓雨宮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在缺氧的極限黑蒙中,勉強用完好的胳膊搭上了對方的背部,子彈穿過對方的心臟,也穿了自己的肺葉。
一起下地獄吧。
這是在缺氧昏過去之前的想到的最后一句話。
在沉沉下墜的風聲里,約聽到有人在喊的名字,但是眼皮好重,好重,一點都抬不起來,好困,好困,讓睡一會吧。
第110章
“醒醒, 媽媽,快醒醒。”
稚的聲音在我耳邊不停地催促著,腦子還有點昏沉沉的我掙扎著睜開了眼睛, 嘟囔著:“結月, 現在幾點了?”
“八點零五分, 已經喊媽媽五分鐘了, 爸爸讓我八點喊你起來的。”
我了眼睛, 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昨天晚上陣平因為搜查一課案件的緣故,很晚才回來, 我為了等他,也很久才睡覺。
不過好在今天是休息日,暫時不需要擔心稚園遲到的事。
我的老公松田陣平是搜查一課的刑警,結婚六年,兒松田結月也已經六歲了, 正在附近的稚園上小班。
至于我自己,好像,大概是個無所事事的家庭主婦呢。
據說, 我以前也是一名刑警。
但是由于遭遇了一起很危險的案件,再加上結婚的緣故,也就順勢辭職了,為了一名無所事事的家庭主婦, 兼職在網絡上當偵探,幫人理一些小委托。
至于為什麼是據說,因為我對以前的記憶都很模糊。
好像是那起很嚴重的事故造的后癥。
不過現在過得很滿足, 我對過去也沒那麼留就是了。
“媽媽, 微波爐里的三明治快好了。”
兒邁著小短湊到了洗漱間的門口,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著一清澈。
我點點頭,“需要扎頭發嗎?”
看著那糟糟的卷發,我拿出了發圈。
因為我和老公都是卷發的緣故,結月不可避免的也是卷發,早上從被窩里鉆出來的話,就會和爸爸一樣,糟糟的。
“我想先吃早飯。”
“可以,我去端出來。”
三明治是陣平離家之前放進去的,結月把我喊醒后就會去按下按鈕,熱好后由我端出來。
我倒不是討厭料理,只是好像對這方面完全沒有天賦,不是炸廚房就是做出來的東西非常難以下咽。
導致結婚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做過幾次飯。
每天都是麻煩辛苦工作的老公下班后做飯,或者是外出去餐廳解決,反正委托費用全部用在吃飯上了。
“媽媽,爸爸說他今天只上一上午的班。”
我眨了眨眼睛,是這樣嗎?他完全沒有告訴我呢。不過也是,他都半個月沒休假了,也的確該放假了。
“所以呢,結月你想出去玩嗎?”
“等會萩原叔叔會過來,他說要帶我去熱帶樂園,讓你們倆過二人世界。”
我時常會覺得結月不是六歲,而是十六歲,尤其是“二人世界”這種詞一本正經地從里說出來的時候,我這種覺就更強烈了。
這孩子怎麼會這樣啊?
到底是像誰啊,我自認為我和老公都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卻生出來一個格外冷靜的孩子。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結月,你不會想和同齡人一起玩嗎?比如爸爸的同事高木家那個小男孩?再比如伊達家的小男孩?”
伊達航是陣平曾經警察學校的班長,據說比我們早一年結婚,他家的小男孩也6歲了。
高木和佐藤是陣平的同事,他們結婚要晚一點,孩子比結月要小一點。
但是在我看來,他們倆那狀態才符合一個六歲孩子的應該有的樣子,我家這個真的是太了。
兒放下手里的刀叉,猶豫了下。
是的,結月吃東西從不直接食,干凈這點的確讓我很開心啦,就是偶爾會有點違和。
“和他們玩也很開心,但是我不想天天去公園玩沙子,會弄臟自己的手,還有就是高木他會一直跟著我,我和他說話,他又會支支吾吾的,伊達的話,太熱心了,我不喜歡自來的人。”
聽著兒把的青梅竹馬一頓批評,我無奈地了額頭,有點頭痛,太有主見的孩子也會讓人頭疼呢。
“結月太啦,偶爾也要像普通孩子那樣煩惱下,和爸爸媽媽撒下啊,不然總覺得父母失格了呢。”
我不知道這句話哪里中兒的點,一下子突然認真起來,板著一張小小的臉說道:“媽媽,為什麼孩子就非要和父母撒呢?”
我一時間噎住了,想說些萬金油的話應付過去,但是在看到結月黑白分明的眼睛時不免也認真起來,斟酌著開口道:“因為爸爸媽媽是大人,結月是孩子,在爸爸媽媽眼里,結月永遠都是需要保護的那個,所以才會說希結月多依靠我們,不然作為父母就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哪里沒做好,沒能給結月足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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