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莎早上是被嚇醒的。
齊媽站在門口,問他們早上想吃什麼,而和齊森都只穿著,而且薄被只蓋著肚子。
夏莎睜開眼,沒工夫研究在問什麼,而是在驚嚇中用被子捂住了頭。
齊森反應了一下,也是無奈,“隨便,我們還要再睡會兒,你等會兒再做吧。”
“都幾點了還睡,趕起來吧。”說完嘟嘟囔囔的走了。
夏莎拉下被子,忽然覺得恐慌,孩子的是這樣的,不會有問題嗎?
已經懶得控訴這件事馬,只是深深的看了齊森一眼,緩緩坐起來,開始穿服。
“你要是沒睡醒的話,可以再睡會兒。”
“你也別睡了,我想早點回家。”夏莎答了一句,聲音寡淡,面無表。
覺自己已經快要忍耐的極限,如果齊媽媽在做點什麼讓崩潰的事,很可能自己開車先走了。
昨晚齊森已經跟父母商量完了結婚的安排,是一定要在家里這邊擺酒的,而且要讓夏莎那邊的親戚盡量多的過來,他們這邊結婚的流程也很簡單,就是把新娘子接來之后,吃個飯就行了。
沒有典禮,最簡單的都沒有。
夏莎想到要因為陪一群陌生人吃飯,然后被當大熊貓觀,而失去度月的機會,心里就一萬個不爽,但還是克制住了。唯一能改變這個事的人大概只有齊森,而這個男人自從回到家之后,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之前那個醫院英似乎都只是他表演出來的假象,此刻這個在家里總是一言不發的家伙才是他的實。
這個實無疑是讓夏莎一萬個不滿的,但還是為了他是孩子爸爸的這層份,忍下了所有不滿。
可吃早飯的時候,齊媽又開始對他們婚后的生活揮斥方遒。
“等孩子快出生的時候我就搬過去跟你們一起住,給你們做飯看孩子,你們只管繼續工作就行了。”齊媽媽樂呵呵的暢想著以后的生活。
“再說吧。”齊森敷衍了一句。
齊媽又不樂意了,“什麼再說啊,這還不就是一轉眼的事,是不是媽想去照顧?”
“不知道。”
齊媽對兒子幾個字幾個字的回答很不滿,“你這個孩子,怎麼連話都不好好說?”然后自以為慈祥地看著夏莎微笑,用發音奇怪的普通話,拉長著每一個字問:“我去A市給你們看孩子好嗎?”
夏莎聽著那宛如老外學中國話的發音,第一反應就是逗笑了。
不是嘲笑,而是第一次覺得齊森的媽媽有點可,當然,這是不知道他媽也曾用這樣的方式,在的大姑子們面前表演過挑食的樣子,表演結束時還撇著翻了個白眼。
如果夏莎當時看見或者聽見,大概都會被此刻的形惡心到吐出來。
“孩子出生之后,你們如果想去看看的話,就是過去看看,不用你伺候。坐月子的時候我會去月子中心,之后會請個保姆幫忙。”
“月子中心是什麼地方?”齊媽聽得震撼,去問兒子。
“就是專門坐月子的地方。”
“那是不是要很多錢?”齊媽想到這里,又開始憂心。
這次夏莎聽懂了,也解釋了一句,“那邊會有專門的人員照顧寶寶,多花點錢,可以省不心。”
齊媽又拉下臉,“外面的人哪有家里人照顧得認真,還浪費錢。要是你媽去照顧我就不去了,你媽要是不去我就去。”
說到最后本就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
夏莎一口粥都喝不下了,話到邊就要懟出來了,想到等會兒就要走了,看了看齊森懇切的眼神,還是咽了回去。
齊森長出口氣,說:“你不用心了。”
齊媽媽顯然也很不樂意,也是看在兒子的面子上偃旗息鼓了。
夏莎三口兩口喝了粥,就馬上回房間去收拾東西,許是因為之前見得最多的婆婆就是Vivian,都忘了婆婆是這麼嚇人的生了。
回去的路上,夏莎一句話都不想說,因為怕說多了,就會想結束這場結婚的鬧劇。
于其婚姻生活不幸福,還不如讓孩子在單親家庭里長大,甜甜和默默不都長得好的嗎?真的沒有必要害怕什麼。
齊森知道臉不好,本來就笨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安,醞釀了半個多小時,才說:“你不用理我媽說得那些話,孩子的事都聽你的。”
“那你在家為什麼不這樣告訴你媽?”夏莎冷冰冰的問,只覺得他剛才這話有些可笑。
以為第一次去見家長的未來兒媳是會被當座上賓的,結果,卻像是在檢閱,還得時刻保持著讓領導滿意的姿態。
“跟說也沒用,已經這個歲數了,很多想法都很固執,就讓隨便說,該怎麼做還怎麼做就行了。”
“那就不要去你家擺酒了,浪費時間,浪費力。”
“那不行。”齊森笑笑,覺得夏莎是在跟他開玩笑。
夏莎放低了靠背,開始睡覺,起碼這時候自己不用覺得煩。
雖然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但回去之后,還是馬上給自己設計了一條短款的婚紗,可以在他家辦酒的時候穿。
最終確定下來整個婚禮的過程之后,齊森并沒能從工作中多出多時間。但這件事,夏莎還是理解的,畢竟齊森作為一個醫生,上一臺手,有可能就會讓一個重癥患者失去生命。
夏家爸媽聽說那邊的安排之后,有些不好意思通知親戚們去參加,誰愿意自己的兒嫁到這麼落后的地方呢?就算知道不在那里生活,還是會心里膈應。
所以決定只有他們一家子去參加齊森家的酒席,回門宴就不辦了,讓夏家的親戚們到A市來熱鬧一下就行了。
齊媽媽一聽方這邊都沒有親戚來,又有些不高興,但兒子忙著工作,沒時間聽啰嗦,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蘇錦如特意騰出了一周的時間專門用來參加夏莎的婚禮,跟夏家人一樣,提前一天就到了齊家。
鎮上的小賓館條件非常有限,大概是專門為了給外地人結婚用準備的,夏莎的那間屋子,還留著上一家人的紅紙。
夏莎看著這所謂的套間,忽然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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