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俏雨安排妥當一切，挽著陳橙的胳膊，帶穿梭在大學的教學樓。

“專業課多是在學院裏上，公共課一般在大型的階梯教室，會去綜合樓。”喬俏雨指著幾棟樓說。

陳橙好奇問：「你在江都大學念書嗎？」

“讓你失了。”喬俏雨落落大方說，“我學習績不好，高考績勉強能上二本。”

陳橙還是很羨慕喬俏雨，能在悉的環境上大學，當年也想在國讀大學，但陳傲霜堅持要出國留學，認為有出國深造的經歷，以後不管是找工作還是相親，都是一種優勢。

英文不好，生生砸錢請兩個老師到家裏給補習，才勉強達到了申請標準。

獨自在異國他鄉生活，廢了許多力適應，但太笨拙，學東西沒有別人快，在還未適應之前，學業結束，可以回國了。

大學三年，匆匆而過，從未認真過。

“不過我借到了這個。”喬俏雨從手包裏拿出一張卡。

右下角寫著職工卡。

喬俏雨：“這是我和我姐夫借的，他是醫學院的副教授。”

陳橙：「你家人好厲害。」

“是啊，我家就我一個游手好閑的。”喬俏雨開自己玩笑，“參觀完我們去用午餐，下午三點周教授帶我們逛畫室。”

陳橙穿過林蔭大道。

江都才冬不久，樹葉還未落完，風一吹，銀杏隨風翻滾，下起一陣‘黃金雨’。

陳橙看到不同飽和度的黃，眼前的普通風景，在看來是盛大的。

校園的氛圍好又單純，不能在這讀書，但能在大道盡頭畫一天的畫，想，也是心甘願的。

還未見到周教授之前，陳橙心裏已經有主意了。

下午，陳橙跟著周教授去他的工作室和上課的畫室，分開前，答應了周教授的邀請。

回家路上，喬俏雨一直盯著陳橙。

陳橙了臉，問：「我臉髒了嗎？」

今天出門前，特地化了一個淡妝，難道花了？

“橙子，周教授的事定下來了，我代理你畫這件事，考慮如何？”喬俏雨黏人功夫一流，還未等陳橙回答，一把抱住，哭喊：“你可不能只給別人甜頭，我什麽都沒有。”

陳橙有自己的顧慮。

除了沈家不想家裏的孩搞藝，還有一個不好告知的原因。

“起個藝名就好。”

“相信我，神份也是賣點之一。”

“這件事你知我知，我誰也不說。”

喬俏雨的嘀咕像極了魔咒，陳橙心了。

陳橙：「我想好藝名再告訴你？」

“完全沒問題！”喬俏雨笑說，“改天帶我去看看你的畫。”

陳橙的畫本來打算留在京北，但宋霽禮特地請專人搬運，擔心路上會損壞，直接讓私人飛機拉回來，目前存放在陳橙名下的一套房子裏。

下車前，陳橙約好下周再去看畫，喬俏雨正好把展覽的裝修敲下來。

陳橙進到樓梯間，有兩個陌生男人和兩個人在等電梯，他們互相開著對方玩笑，口無遮攔。

這裏是高檔小區，一戶一梯，陳橙從沒幾個人一起搭乘電梯，默默等電梯。

電梯門打開，陳橙率先進去，站在角落，和他們保持一段距離。

長發生問：“我們一起去，二叔不會有意見吧？”

兩個男人都沒做聲，留著利落齊肩發的人笑說：“霽禮不會，他這人熱鬧，只是一起年，怎麽會有意見呢。”

“宵閔姐說不會那肯定不會，還有誰比你更了解二叔。”長發生勾著齊肩發人，笑得甜津津的。

陳橙擡起頭，聽他們的話，是來找宋霽禮的嗎？

可這個時間，宋霽禮在公司。

那……他們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