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人,已經不能被稱作是人了。
現場看見黑人真容的人,都萬分震驚。
本來因為安樺無視他心中憤怒的青城派掌門也不由得被黑人的容貌吸引走了注意力。
安樺微微皺眉:“你把避火珠給吞了?”
黑人聲音低沉的道:“你說那顆珠子避火珠?”
安樺朝他走過去,雖然不知道黑人為什麼會把他從水下宮殿里得到的一顆避火珠給吞下肚,把自己弄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但安樺是要把水下宮殿和里面那些不屬于這個小世界的東西全都送回修真世界的。
所以他要從黑人肚子里取出避火珠。
黑人眼見著安樺越走越近,看不出表的巖漿臉上出劇烈的漣漪,他猛的一蹬腳,在原地留下一個燒焦的坑,然后如離弦之箭朝青城派掌門等人的人群中沖過去。
首當其沖的就是站在最前面的青城派掌門,他見黑人沖來,下意識一劍刺出去,然而鋒利的劍氣刺在黑人上本沒用,黑人一把抓住他的劍刃,然后那只包裹在黑皮手套里的手突然化作一只巖漿巨手順著長劍攀爬過去,的抓住青城派掌門。
“啊——”極度的高溫讓青城派掌門慘哀嚎起來。
黑人就像擁抱一樣,把青城派掌門拉自己懷里抱住,然后材高大的青城派掌門被他越抱越小,最后全部融他的,只有幾縷燃盡后的灰燼飄落下來。
在青城派掌門被他吞噬之后,他出來的巖漿臉和巖漿手都更亮紅了一些,仿佛他的溫度也更高了。
黑人再度撲向其他人,被這等異狀驚嚇到的眾人紛紛四散奔逃,在一流高手中都算是強者的青城派掌門一個照面就被這古怪的黑人給離奇弄死了,誰還敢接近這黑人?
黑人繼續鍥而不舍的捕捉著距離自己最近的高手們,尤其是盯著幾個實力最強的一流高手‘擁抱’。
安樺看著這一幕,有些慍怒,一掌朝黑人拍出,熊熊烈焰噴涌而出,將化作巖漿的黑人籠罩其中。
奔逃的眾人看見安樺這貨真價實的‘烈焰掌’,一個個震驚得連逃都忘了逃。
不過他們也覺得,用火焰去燒巖漿,是在做無用功吧。
而正是他們以為做無用功的火焰,把化作巖漿的黑人燒得嗷嗷慘,在地面上拼命的打滾,明明近在眼前的就有一湖泊的水,他卻也不敢跳進湖泊里滅火。
最終慘聲漸熄,安樺一揮手,收回真氣化作的烈焰之后,地面上只余下一灘還咕嚕咕嚕冒著泡泡的滾燙巖漿。
安樺走過去,手一招,那一灘巖漿就化作了一顆火紅的漂亮琉璃珠,這就是被黑人吞下的避火珠。
寧弈跟在安樺后,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師父,這是什麼?”
安樺解釋道:“這顆珠子是避火珠,將其戴在上則是烈火不侵,可以在巖漿里洗澡,在火焰中行走。”
只是沒想到這避火珠會被那魔教教主給吞下肚,將他改造半人半巖漿的模樣,他可以靠吞噬更多的能量加快自己的巖漿化。
這就是為什麼那魔教教主對安樺畏懼甚深,不敢與安樺手,卻突然跑去吞噬青城派掌門等人。因為他想靠吞噬這些強大武者加快自己的巖漿化,提升自己的實力,從安樺手中逃得一命。
然而魔教教主還沒等到徹底巖漿化,就被安樺一把火燒死了。
若是他徹底巖漿化了,火焰當然燒不死他,可他只有一部分巖漿化了,剩下那部分還是正常人的被燒沒了,又被安樺抹去了與避火珠的聯系,當然就必死無疑了。
解決掉了魔教教主這個最大的網之魚后,安樺也算是安心了。
他拿出那個掌大的水下宮殿,把避火珠往里面一扔。
然后又看向那探索過水下宮殿的武者們,說道:“你們從水下宮殿里得到的東西,全都出來吧。”
這些人當然不愿意把到手的好都出來,但對上安樺那漠然的眼神,一個個都很從心的掏了出來:“寶有緣者得之,寧莊主武功高強,正是這個有緣人。”
他們得到的東西也不算特別好的寶,掏出來雖然心疼,但還不至于為了寶不要命了。
安樺把他們拿出來的寶重新扔回水下宮殿里,然后他把這個水下宮殿朝湖面上一扔,湖面上出現一個幽深的漩渦,將水下宮殿吞了進去。
安樺看著那個時空漩渦消失,就轉對寧弈道:“我們回莊。”
寧弈跟上安樺,問道:“師父,您為何要把那寶扔進湖里?”
安樺淡淡的道:“這東西不該存在,該去它應該去的地方。”
至于他走后,那些武者一個個都跳湖中四尋找水下宮殿卻遍尋不得,就不關他的事了。
這件影響了朝廷和江湖的大事,就這麼以水下宮殿消失在湖泊漩渦里為結局了。
此間發生的事很快就傳播開來,尤其是那如鬼怪般的魔教教主,還有能夠輕易殺死強大的魔教教主的安樺,被人們口口傳唱,聲名遠播。
回到寧家莊的安樺并沒有恢復寧靜的日子。
因為那些被他著出寶的江湖中人都是各大勢力的人,其中有好幾個是來自頂尖勢力。
一流勢力不敢來找武功高強的安樺的麻煩,而頂尖勢力有先天境高手坐鎮,自是不甘就這麼吃個悶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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