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弈腦子里有兩個小人開始打架。
一個小人說:你師父的話你難道不聽了嗎?你應該按照師父說的, 就拿當陌生人, 不要管。
另一個小人說:你難道忘了師父對你的養育之恩了嗎?你難道忘了你和你師妹從小一起長大同兄妹的分了嗎?你真能狠心看著飄零在外不管不顧嗎?師父說不管,可能只能氣頭上的氣話,師父肯定還是很希師妹回家認錯的。
一貫非常聽師父話的寧弈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寧蓉兒安頓好,他沒法眼睜睜看著寧蓉兒獨自飄零在外無依無靠,尤其是現在山西有魔教妖人潛伏,非常危險。
寧弈看著寧蓉兒,又看了看不認識的江之平,不過他不傻,猜得出來江之平就是挾持、蠱寧蓉兒離家出走的混蛋。
他對邊的兵下令道:“把那個男的抓起來。”
寧蓉兒想要阻止:“不行,寧弈,我不許你傷害江大哥!”
寧弈本就不跟廢話,走過去一個手刀劈在寧蓉兒的后脖頸上,直接把人打暈了過去,然后他就拎著寧蓉兒的腰帶,把人往肩膀上一抗,直接抗走了。
還沒有昏迷過去的江之平看見寧弈這毫不憐香惜玉的一幕,就知道這個寧弈對寧蓉兒是真的沒有什麼男之,不然但凡有點憐香惜玉心思的男人都干不出來這麼暴的事。
這些兵們來抓他的時候,看著他那張漂亮麗的臉,下手都比寧弈的作溫了許多。
寧弈把寧蓉兒抗到自己的住,點了的道,封了的武功,又把門窗給鎖上了,還派了兩個會武功的丫鬟伺候看守。
寧弈寫了封信,派人送到寧家莊給安樺。他自己則再度出門去搜尋魔教妖人的下落。
安樺收到寧弈的信時,并不驚訝。
因為這件事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應到他留在江之平上的印記出現在了山西一帶,那麼江之平和寧蓉兒就有可能與寧弈相遇。
寧弈發現寧蓉兒之后,即使安樺曾經再三告訴他不必理會寧蓉兒,就當已經死了,以寧弈的善良和赤誠也不會真的對自己師父的獨不聞不問的。
在寧莊主的那一世,寧家莊都因為寧蓉兒引狼室而覆滅了,最尊敬的師父也因為寧蓉兒的吃里外而被魔教妖人圍攻至死,被寧莊主拼命送走的寧弈,其實是怨恨寧蓉兒的。
但即便是在那般怨恨寧蓉兒識人不清引狼室害死師父的況下,寧弈在得知寧蓉兒有危險之后,依舊不顧安危的拼命去救,最終落江之平的陷阱里,死于非命。
只因寧弈心里恩師父對他的好,所以他屋及烏,寧蓉兒再怎麼腦,也是他尊敬的師父唯一的骨了,師父死了,他拼命也想要保護師父唯一的后人。
如今還沒有發生寧蓉兒引狼室害得寧家莊覆滅的事,寧弈對寧蓉兒沒有怨恨,他只覺得寧蓉兒不懂事,為了一個外人與師父決裂,讓師父傷心。這樣他就更加不可能對境不怎麼樣的寧蓉兒不管不顧了。
安樺沒有寫回信,讓寧弈別管寧蓉兒,這樣只會讓孝順又善良赤誠的寧弈左右為難。
他直接親自前往山西了。
正好他應到山西之地有一本不該存在于這一方小世界的氣息,打算親自去山西解決掉這個來自其他小世界的異常之,可以順便理一下江之平和寧蓉兒。
一個小世界里出現其他小世界的東西,這很正常,畢竟樹葉與樹葉之間,掉點東西進來,很正常。
安樺沒有選擇騎上管家給他準備的千里馬,而是自己使用那被改良后的輕功,一日萬里,真氣源源不絕,日夜兼程,不過兩日時間就抵達了目的地。
這一日清晨,寧弈剛從外面回來,他昨夜搜尋了一整夜的魔教妖人,可惜一無所獲。
他一進門就看見了一道佇立在庭院里如淵渟岳峙般的影,微微一怔,頓時驚喜不已的迎了上去,拜道:“弟子參見師父!”
安樺轉,沉靜的目落到寧弈的微微疲憊的臉上,緩緩的道:“那魔教妖人的蹤跡,為師已經知曉了,你不必再去漫無目的的搜尋了,今日且休息一天,今晚隨為師去誅魔。”
寧弈神一振,高興的道:“是,師父。”他也不問師父是怎麼查出魔教妖人的蹤跡的,一門心思的追隨著師父的腳步走。
寧弈高高興興的準備去休息時,忽然腳步一頓,回首看向安樺,躊躇道:“師父,師妹……”
安樺擺了擺手:“不必管,你去休息。”
安樺說不管寧蓉兒,就是真的不打算管的。
早上寧蓉兒睡足了懶覺之后起床用早膳,看到了安樺的影,沖他大喊大道:“爹,爹你快放了我,放了江大哥,不然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安樺仿若未聞般的走過,直接無視了。
從來沒這樣被無視過的寧蓉兒又鬧了起來,安樺隔空朝一點,點了的啞,目淡淡的掃過,帶上幾分嫌棄:“你真吵。”
就仿佛在看一只吵鬧不休個不停的鳥兒,漠然又無。
寧蓉兒忽然就覺一冰冷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竄到頭頂,恐懼油然而生,即使沒有被點啞,也絕不敢再開口囂一個字了。
寧蓉兒瑟的躲進了屋子里,真切的意識到,爹爹真的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寵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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