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落在了阮莞的眼中。
的目的達到了。
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擰開了消防栓,接通了水管,撲滅了火勢。
沒一會,消防員也來了。
在排除房間其他可燃后,他們發現了異常。
“奇怪,房間沒有任何布料,包括窗簾、床單被褥、服、地毯,全都沒有。”
林語鶯聞言,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為什麼別墅里會沒有服。
為什麼剛剛他們想要滅火時,水管里卻沒有水。
為什麼林叔和媽媽從樓上跑下來時,阮莞并不詫異。
因為——
“是你!是你縱的火!” 林語鶯目眥裂。
朝著阮莞撲了上去,大喊道:“你早知道他們在閣樓里,你故意藏起來服,故意縱火,就是為了他們出現!”
阮莞黛眉一擰。
“林語鶯,事到如今你還要污蔑我嗎。”
“這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我怎麼會舍得燒了這里。我打算出國之前,清理一下房子,才讓人將窗簾、服都拿去清洗消毒了。”
“是我哥為了給你慶祝升職,蠟燭引了裝飾用的氫氣球,引發了火災。”
“鏡頭都錄得清清楚楚,你還想污蔑我嗎?”
林語鶯啞口無言。
而就在這時。
不遠的林唐勝忽然想到了什麼,想要重回別墅,但被消防員攔下,他力掙扎。
瞧著神狀態不太穩定。
以至于當另一個消防員走了出來,直接和阮莞通。
“除了餐廳和廚房燒毀的面積比較大,其余地方沒有燒著,請你放心,還有就是天花板里有一個東西掉了出來。”
阮莞接過那不起眼的箱子。
余瞥見林唐勝要過來搶,飛快打開了箱子,就看到里面有很多文件。
竟然是林唐勝這些年行賄,以及轉移阮氏財產的證據。
他存著這些罪狀,就是想著一旦自己遭難,這些證據就會為反咬他曾行賄過的那些人的把柄,變他的保命符。
林唐勝自以為聰明,沒有放在保險柜里,而是藏在了天花板上。
要不是這場火。
這些證據只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阮莞努力抑著角的笑容,以為,要收集到這些證據還需要一些時間。
卻沒想到,破釜沉舟的一把火,還有意外之喜。
隨著警方介,林唐勝被帶走調查了。
一旦行賄罪、轉移公司資產罪定下,那林唐勝面臨的就是牢獄之災。
林清宇則是這次失火的主要責任人,需要賠償損失。
且因為他上次被抓是阮莞舉報的,而這個房子的房主正是阮莞,哪怕有親戚關系,但也有故意縱火報復的嫌疑,也被帶回去接調查了。
只留下了林語鶯母。
林若梅本不敢抬頭,用頭發遮著臉。
阮莞指著院子里的兩坨東西,“我清理房子的時候,把你們的東西都清理出來了,你們可以帶走。以后,也不用回來了。”
林語鶯暗暗咬牙,“阮莞,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阮莞好心提醒:
“我知道,林唐勝給你們買了房子,但作為婚夫妻共同財產,是可以追回來的。”
二人的影一頓。
林語鶯撲上去,恨不得撕了阮莞的臉。
阮莞仰著頭,用僅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
“你最好注意你的指甲,一旦劃傷了我的臉,我會請最好的律師起訴你,你和林清宇會為一對鐵窗鴛鴦吧。”
林語鶯咬著牙,最終不甘地放下了手,帶著林若梅離開了。
一場好戲結束。
弦月當空。
阮莞側頭,就對上了不遠車上厲淵那雙充滿興味兒的眸子。
作壁上觀,隔岸觀火。
似乎是這場戲落幕太快,他一副沒過癮的懶散樣子,抬手撥出了一個電話。
距離太遠,聽不到。
只能在夜下,看到那張緋薄的開開合合。
很快,阮莞收到了F1車隊經理的電話。
“維多利亞,歡迎你回來。”
“不過,我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今年F1錦標賽的總贊助商給我打了電話,說下周有一檔華國綜藝要來錄制節目,全程直播,到時候想請你出面幫忙翻譯。”
“畢竟又懂中文,又會德語,還了解我們車隊的人,只有你了。”
阮莞答應了。
掛斷電話,訂了一張明天一早飛去慕尼黑的機票。
只是,心里一直有個疑。
在原著中,沈枝枝從未冒充過“維多利亞”。
客觀上說,原著中的沈枝枝有著古早貧窮主角的特質,努力且堅韌。
像是一株努力生長的草,會讓人驚訝于的生命力。
這樣的人,怎麼會冒充別人的份。
更況且,堂而皇之的冒充維多利亞,不怕被揭穿嗎?
*
與此同時,厲家。
厲明瀾一回到家,正要問父母當年厲淵出國真相。
卻見沈枝枝也在。
“明瀾回來了。”厲母笑著,“我特意請枝枝來我們家吃飯,說起來,你們高中時關系就好,怪我當時棒打鴛鴦,害得你們錯過了這麼些年。”
厲明瀾眉心一擰,想說什麼。
就聽厲雅沫嘟著,“就是,還是枝枝姐好,不像是阮莞,勾引裴白辰的視頻我看得都臉臊,天生的下賤胚子。”
“夠了。”厲明瀾沉聲,“是你嫂子。”
厲雅沫一怔。
而厲母倒是點點頭:
“明瀾說的是,離婚這件事得快一點,不能委屈了我們枝枝,沒名沒分的,外人會說閑話的。”
“至于阮莞,唯一的價值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老爺子當眾說了,你和厲淵誰先生下孩子,誰就是繼承人,這個厲淵也是的,已經有了陸家,怎麼還惦記了厲家。難怪當初他死活不肯出國,還是靠我和你爸用了些手段。”
“……”
厲明瀾渾一怔。
心中的疑問不用問,也有了答案。
當年果然是他們打暈了大哥,強行把人帶出國的。
厲明瀾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腦袋很。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去找阮莞。
阮莞有一種令人平和的魔力,似乎呆在邊,聽說說話,就能平心中的不安和焦慮。
厲明瀾轉就走,不顧后父母的挽留。
可當他回到了明嵐別墅,瞳仁振。
只見房間中,一切有關阮莞的東西都不見了。
就仿佛從未出現過。
一種近乎窒息的覺充盈著心臟。
厲明瀾拿出手機,立刻給阮莞打去了電話,“你在哪里,怎麼不在婚房?”
下一秒,聽筒里傳來了阮莞清淺的聲音:
“厲明瀾,我們從不存在婚姻關系,哪里來的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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