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程笙沒說出來，虹姐不知道和謝聿辭要離婚的事，知道了估計嘮叨更厲害。

兩人到婦產科等待區，大屏幕實時滾信息號。

旁邊有對小夫妻，圓臉人和老公撒：“就再讓我玩一把嘛，就玩一把，我保證不掉你的星了。”

男人的表很無奈：“老婆，我好不容易打上來的，你一晚上就掉我十顆心。我們不打了，我們玩別的啊，乖。”

“不，我就要玩這個，不給我玩我今天不吃飯！”

“好好好，給你給你。”

小夫妻間的拌，甜又好笑，程笙聽著，微微側眸。

虹姐見看過去，以為想大爺了，嘆口氣道：“吵架歸吵架，產檢其實是個好機會，兩人可以見一面把事都說開……太太，我給大爺打個電話吧？”

“不用。”程笙收回視線，“你不會以為我在想他吧？”

虹姐出“不然呢”的表。

“誰想他啊。”程笙，“我是覺得他們袋子里的薯片看起來好好吃，虹姐，你幫去買包那個味道的薯片吧。”

虹姐：“……”

虹姐不同意吃薯片之類的垃圾食品，不過最后還是扛不住的磨泡并保證，保證晚上多吃半碗飯，虹姐才肯去買。

買完薯片回來，程笙正好從診療室出來，每次孕檢的流程差不多，醫生開了單子讓做檢查。

程笙用紙巾干凈手，撕開薯片嘎吱嘎吱就吃，心滿意足。

虹姐笑著看：“跟小孩一樣，盡吃這些垃圾食品。”

程笙不反駁，垃圾食品令人快樂。

到了B超室外，一包薯片正好吃完，虹姐一張紙巾給，讓干凈手：“我在外面等你。”

程笙拿著單子進去，從B超室出來兩個人，一個坐在椅上，一個在推椅。

程笙沒注意，但推椅那人很明顯地看了一眼，神有些微妙。

所有檢查做完，去醫生那復診，醫生說胎兒發育很好很健康，記得定時過來產檢。

虹姐慨說：“生活越來越好了，我們那時候可沒這麼好的醫療條件。”

兩人聊著天往大門口走，突然后有人：“程笙？”

程笙回頭，視線里裝一個倩麗的影，長發及腰，五清麗人。

程笙不認識：“你是？”

“自我介紹一下，我沈夢婕，是阿辭的朋友。”笑起來，笑容溫婉大氣，“剛才在B超室見，還以為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

原來就是沈夢婕，冤家路窄這樣的橋段原來不是電視劇里才有。

不過程笙對并沒有敵意，每個人的都值得尊重，程笙并不會因是謝聿辭的白月就厭惡。

最多，不想深。

沈夢婕卻顯然不這麼想，第一次見仿佛是多年未見的老友，熱地跟聊起來。

“端木文翰拿你們的結婚證出來看過一次，你看我記多好，一下就認出你了。對了，你來醫院干什麼，哪不舒服？怎麼沒讓阿辭陪你？”

程笙說不上什麼覺，覺得的話看似平常，實則帶了點別有意味的試探。

暗暗了下虹姐的手，回道：“有點拉肚子，過來看看腸胃。”

“拉肚子啊，最近天氣冷，是要注意腸胃保暖。”沈夢婕說，“別說你，我媽媽天天在醫院的恒溫環境里都腸胃冒了，阿辭還怪我沒照顧好我媽呢。”

“……”

程笙心口一堵，把剛才那句“不厭惡”收回來。

人之間的試探再不顯山水，那份覺不會錯。

這個沈夢婕的，在膈應。

沈夢婕見沒說話，也不尷尬，視線落在虹姐手上的檔案袋上，那是程笙專門準備的一個袋子，用來裝孕期的檢查資料。

虹姐察覺到的視線，警惕地把袋子放到側邊。

沈夢婕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又道：“阿辭這樣真不對，老婆不舒服來醫院怎麼都要陪著來，下次看到我好好說說他。不過他可能是太忙了，上次我媽摔倒，他過來幫忙，安排好一切就走了，都沒留下來說會兒話……”

夠了。

膈應到這真的夠了。

程笙不客氣打斷：“你和謝聿辭的事不用說給我聽，我不興趣。”

沈夢婕似沒想到到的回答這麼不顧面上和平，愣了下，隨即有些委屈：“你……”

“我什麼我，你想說我說話太不客氣，不顧別人是麼。”程笙漂亮的眉眼染上一層冷意，“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你要覺得委屈你可以告訴謝聿辭，你們不是聯系多嗎，你現在就打電話跟他說，他反正再忙都有時間接你的電話。”

“我就不奉陪了，我不忙，但我也沒時間跟你聊。”

程笙說完，挽著虹姐轉走了。

虹姐一直沒說話，臉不大好。

程笙見不說話，上了車主過去，嘿嘿笑：“膈應我又不是膈應你，你黑著張臉干嘛。”

虹姐：“你還笑得出來。”

“不然呢，哭一個嗎。”程笙覺得自己經過幾個月的錘煉，心態已經無敵炸，這種小伎倆影響不了的心。

虹姐心復雜，又不好罵謝聿辭，最后總結一句：“那個人不是好人！”

程笙鼓掌：“虹姐看人真準，我也覺得不是好人。”

虹姐見那沒心沒肺的樣，真不知道說什麼，最后只嘆了口氣：“早知道今天讓大爺來了。”

大爺在，至面子保住了，不讓人覺得來趟醫院老公都不陪著，可憐兮兮的。

程笙知道虹姐心里怎麼想的，反問：“你確定謝聿辭在，場面會對我有利？”

虹姐噎住。

不確定。

看吧，連虹姐都看出來沈夢婕的和謝聿辭的關系不一般，何況是程笙。

心如刀割的痛苦時期一過，就會進一個全新的階段。程笙想了下，大概和治愈過敏患者一個道理，先讓你接，加重劑量 ，然后適應，離。

這幾個月知道了很多，也痛了很多次，現在，已經不太痛了。

這就是的，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