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恐慌,讓司煦的有些抖。
姜眠覺到了,心里有些詫異。
什麼時候他膽子變這麼小了?
猶豫了一下,抬起手拍了拍司煦的后背:“司總,沒事了。”
司煦咬了咬牙。
這個人還有心思安他?
真是個瘋子!
司煦放開姜眠,扭頭看向外面。
原來姜眠之所以會突然停車,是因為前面是田地,地里有人在干活,怕把車開進田地,會害死這些人。
永遠都是這樣,總會把自己的命放到最后。
看到前面田地有人,連猶豫都沒猶豫,選擇了讓自己這邊被越野車撞擊。
的命難道就不值錢嗎?
司煦閉了下眼睛,忍著想向姜眠嘶吼的沖,開門下了車。
走到越野車旁邊,他打開車門。
里面是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他的臉埋在安全氣囊里,已經暈過去了。
司煦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報警。
姜眠從車上下來,雙腳有些發麻,靠著車頭靜靜緩著。
報了警,司煦走到面前。
姜眠剛剛差點沒命,但臉上卻不見一后怕,平靜的讓司煦心煩。
他抬起手鉗住的下,聲音冰冷地開口:“誰讓你做這種選擇了?”
姜眠抿,不吭聲。
當時,腦子沒想那麼多。
幾乎是出于本能的判斷,不能害死無辜的人,司煦也不能死,然后便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你該不會是想著,若是拿命救了我,我就會對你愧疚一輩子?”
司煦著姜眠下的兩手指更加用力,像是要把的下斷一樣。
看著他滿臉冷若冰霜的樣子,姜眠苦笑了一聲:“我沒有這麼想。”
“我不需要你拿命換我的命。”司煦放開的下:“給我牢牢記住這句話。”
姜眠垂眸沒說話。
司煦轉走到越野車后面,靠著車低頭看自己的雙手。
他的雙手在微微抖。
他還在害怕。
若是姜眠沒有解開安全帶,現在他面對的就會是的尸。
司煦雙手攥拳頭,臉上是讓人看不懂的復雜緒。
警察很快就趕來了。
姜眠向警察描述了況,隨后警察把和司煦送到了公司。
兩人從警車上一起下來,好巧不巧到了從咖啡廳里出來的言佑。
看著兩人,又看了眼警察,臉發白地跑到了司煦面前:“阿煦,這是出什麼事了?”
看一臉要哭的樣子,司煦微微斂眉,覺有些頭疼。
剛經歷了那麼兇險的事,再加上心里得厲害,他現在可沒有心哄言佑。
“就是遇到了通事故。”
司煦說完,邁步朝公司里面走去。
言佑看向姜眠,眼眶通紅:“姜書也遇到了通事故?”
姜眠垂眸點頭:“是的。”
知道言佑真正想問的是什麼,但只能選擇裝傻。
“怎麼這麼巧?”言佑實在忍不住了,冷笑著說道:“你們該不會是一起來的吧。”
姜眠第一次看到這種表,微楞了一下。
言佑盯著,一雙小手攥了拳頭:“姜書怎麼不說話?難道是被我說中了?”
最后的這個問題,問的聲音發。
姜眠輕嘆了口氣:“言小姐誤會了。”
只說了這麼一句就繞過言佑進了公司。
不能撒什麼謊,要是撒了,言佑跑去問司煦,說辭不一樣麻煩更大。
言佑看著的背影,貝齒咬著下,臉上滿是怒意。
姜眠之前說什麼放下了阿煦,不是生命中的全部,全都是騙鬼的!
就是想把阿煦搶走!
虛偽!
言佑滿心憤怒地上了樓。
路過書室的時候,眼神郁看了姜眠一眼。
進了總裁辦,跑到辦公桌后面,滿臉委屈地問司煦:“阿煦,你為什麼是跟姜書一起來的公司?”
司煦寫字的手停了下來,臉上出了不耐之:“不是說了遇到了通事故。”
言佑覺到他的不耐煩,眼淚噼里啪啦地掉了下來。
沉默了許久,滿是哭腔地問道:“你昨晚是不是沒回家?”
司煦垂眸,過了幾秒鐘后點了頭。
“你去……姜書家了。”言佑聲音抖得厲害。
“是。”
聽到男人親口承認,言佑搖晃了一下。
“為什麼?”言佑一臉崩潰的表:“阿煦,你心里是還有,想跟重新在一起嗎?”
“那我怎麼辦?”
“你怎麼能對不起我!”
言佑本沒辦法保持冷靜了。
司煦眼眸一冷,抬眸看:“言佑,你是不是一直搞錯了一件事。”
似乎猜到了男人接下來要說什麼,言佑的一張小臉慘白。
“阿煦,不要,不要說。”
“是我父親和沈姨選中了你。”司煦不理會言佑的哀求,聲音冰冷刺骨:“當初我說的那些要求,你也是答應了的。”
言佑的腳往后退了一步,低下頭,雙手抓著服下擺,眼淚不斷滴下,淋了一小塊兒地毯。
一直在試圖忘記,司煦選擇,并不是因為喜歡。
試圖忘記他說過,跟他在一起,他會寵著,但除此之外不能要求更多。
“言佑,你只擔心我會被人搶走,其他的,比如我遇到了通事故,有沒有傷,你是一點都不擔心的。”司煦角勾起了嘲諷的弧度:“所以,你這樣怪沒意思的。”
“不是的!”
“因為你看起來好好的,所以我才……”
“好了。”司煦打斷言佑著急的解釋,低頭繼續在文件上簽字:“很多話說太清楚就不好了。”
言佑臉一白。
站著原地半天沒,也沒說話。
過了許久,哭著轉離開了。
一整天,司煦都沒有出過總裁辦。
姜眠在書室無聊了一天。
快下班的時候,收到了警方的電話。
越野車的主人醒了,他說自己是收錢做事,雇主是誰他也不知道。
警方問姜眠和司煦有什麼仇人。
姜眠沉默了幾秒鐘,說了一句:“太多了。”
本數不清。
電話里的警察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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