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媛把矛頭對準了司煦。
司煦冷眼看,眼眸里帶著淡淡的不屑:“崔小姐有時間還是管好自己的事,你的工作室最近……”
“你拿我的工作室威脅我,老娘有錢,一個工作室老娘不要了又能怎麼樣?”
上次崔媛罵了言佑,姜眠替道歉讓心里很不是滋味。
所以,這次學聰明了,罵言佑會連累姜眠,那罵司煦總行了吧?
司煦的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他把矛頭轉向了姜眠:“姜書,你這是不敢罵我,便派了你的好朋友來罵我是嗎?”
姜眠里發苦了。
這是不是就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你有本事沖我使,別沖我家眠眠使。”崔媛趕護著姜眠。
“好了,媛媛。”姜眠頭疼,“司總的份地位,你理應對他尊敬一些。”
“司總,……脾氣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多擔待一下可以嗎?”
姜眠試圖把兩人之間熊熊燃燒的火澆滅。
一旁的顧擇溪看了半天戲,立馬覺得有點沒味了。
反正最后遭殃的人只會是姜眠對嗎?
“吃蘋果嗎?”顧擇溪俯看著姜眠。
他離得太近了,姜眠繃了一瞬,隨后放松下來,笑著點頭。
顧擇溪拿過果籃里的蘋果,坐到病床邊,從床頭柜的屜里拿出水果刀給蘋果削皮。
他的長相不比司煦差,甚至比起不管是從長相還是氣質都攻擊極強的司煦來說,他這樣氣質溫潤,風度翩翩的男人更討人喜歡。
崔媛看顧擇溪開始發攻勢,沒心思再跟司煦斗法,滿臉曖昧笑容地湊到姜眠面前:“眠眠,考慮一下?”
旁邊的司煦正在幫言佑解救頭發。
的頭發跟服扣子纏到一起了。
“阿煦,你一定要輕點啊,你知道我最怕疼了。”
小姑娘哭唧唧,司煦頗為寵溺地笑:“真氣。”
一旁的崔媛翻了個白眼。
確實氣。
只是頭發跟服扣子纏在一起,他就擔心疼。
可姜眠呢?
就是被捅上一刀,都能咬著忍著不一聲疼。
自己都不肯讓自己氣,司煦又怎麼可能把當弱的小白花一樣疼惜。
“眠眠?”崔媛忍不住道。
姜眠回過神來,笑著點頭:“會考慮的。”
給蘋果削皮的男人手一頓,微微抿起,控制住了笑意。
司煦解救出了言佑最后一頭發,目晦暗不明地掃了姜眠一眼。
心里的厭煩瘋狂上涌。
“走了。”司煦握住言佑的手。
“好。”言佑沖姜眠揮手,“姜書,你照顧好自己,我改天再來看你。”
崔媛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真能裝。
煩人的走了,崔媛也不打算留下當電燈泡。
賊兮兮地笑道:“顧擇溪,我還有事要忙,你要是不忙就留下幫我照顧下眠眠好不好?”
顧擇溪用力點頭:“放心,我會照顧好的。”
“看看,多好的男人。”
“你快去忙吧。”姜眠無奈。
崔媛嘿嘿一笑,火速離開了。
病房里就剩下了姜眠和顧擇溪。
姜眠對顧擇溪還不悉,跟他獨難免覺得有些尷尬,更不知道跟他聊些什麼。
好在顧擇溪不像隔著手機時那般靦腆,主開始了話題。
“考慮過換家公司工作嗎?”
姜眠微愣了一下,想了幾秒鐘后搖頭:“沒有。”
換一家公司以前的所有努力都將全部白費,一切從頭開始。
怕自己沒有心力從頭開始。
“以你的能力,不管去哪家公司都能大展拳腳。”顧擇溪切下一小塊兒蘋果,遞到姜眠邊。
姜眠猶豫了一下,還是張吃了。
“我現在整個人的狀態不是很好,可能等我調整好狀態,或許會考慮換一家公司工作。”
和司煦之前的關系,分公司那邊肯定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到時候工作起來未必會順心。
也許一切重新開始,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姜眠和顧擇溪又聊了些生活上的事。
純粹的閑聊,沒有丁點曖昧分。
即使這樣,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拉近了不。
姜眠對他還是只有朋友的覺。
吃過晚飯后,顧擇溪就離開了。
之后的兩天,他白天都來照顧姜眠。
言佑和司煦沒有再出現。
輕微腦震一般在床上躺幾天就好了,所以姜眠在院后的第四天就出院了。
出院當天,沒想,接到了姜母打來的電話。
電話另一頭,人吞吐半天,才開口:“眠眠,你能不能去求求司總。媽不是故意的,媽也是一時心急想替你出氣,才傷了那個賤人!你不能眼睜睜看著媽坐牢啊,你繼父馬上要把我出去了啊……”
“媽。”
姜眠冷淡地打斷:“你到底是因為什麼,你心里清楚。”
姜母被的話堵住。
然而,想到宋晨千叮萬囑不許開罪司煦,又打了個哆嗦。
一臉不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姜眠,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誰的兒!我不過是讓你去求求司總,你跟了他這麼多年,難道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
姜眠垂在側的指骨微微收。
是跟了司煦多年。
可兩人已經斷了,難不還要低聲下氣地討好嗎?
的母親,本就沒有在乎過這個兒。
良久的沉默后。
姜眠輕聲開口。
“我可以去求司煦。”
不等姜母松了口氣,姜眠語氣冷漠道:“不過,從今日起,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你這個死丫頭!你難不要上天了,我可是……”
姜眠打斷道:“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不愿意,你的事我也不會手。”
這死丫頭是認真的!
姜母心頭一激靈,冷哼一聲:“沒有關系就沒有關系,只要你去求司總放過我,你的事,我才懶得再手!”
掛了電話。
姜眠心頭涌出幾分譏諷。
這個媽,從來都把母之看的很輕,把私利看的很重。
就算不答應,這攤渾水也會被這個媽胡攪蠻纏,潑到上。
想到司煦,姜眠沉默地打車去了公司。
到了書室門口,姜眠剛要進去,余掃到了從總裁辦出來的宋晨。
宋晨也看到了。
他心看起來不錯,姜眠猜到了什麼,臉冷了幾分。
宋晨并沒有跟搭話的打算。
姜眠攔住了他,發問:“我媽人呢?”
“自然是在該在的地方。”宋晨對沒有好臉,“做了錯事就該到懲罰。”
姜眠放下攔著他的胳膊。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沒必要再問什麼了。
宋晨走了以后,姜眠去敲了總裁辦的門。
“進。”
門傳來男人慵懶的聲音。
姜眠開門進去,看到司煦正在沙發上躺著。
聽到人進來,他微微張開雙眼,慵懶的樣子像是只黑貓。
“有事?”司煦語氣不涼不熱。
“我想求你一件事。”
姜眠開門見山。
司煦明知道所求何事,但還是裝作不知道地說道:“說來聽聽。”
他邊帶笑,一臉漫不經心。
姜眠太了解他這副樣子代表了什麼。
他在戲耍人。
盡管如此,姜眠還是說了。
“司總,我求您能原諒我母親試圖傷害言小姐的事,讓……從警察局出來。”
“你求我原諒,我就要原諒嗎?”司煦譏諷一笑,“姜書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姜眠垂在側的右手微微收攏。
以前確實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可現在不會了。
緩緩呼了口氣:“司總,您可以提條件。”
司煦銳眸微瞇。
如今的姜眠如他所愿的擺正了自己的位置,丟掉了自以為是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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