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楊教練。”蕭妄冷聲回答許承玨。
他腳下不停,步伐飛快,鷹隼的雙眼目不轉睛凝著灰棒球帽。
許承玨被他弄得一臉茫然,也不知他是哪來的自信。
即便心里無比疑,可許承玨的卻誠實得很。
非但寸步不離地跟著蕭妄,甚至還怕被他落下,加快了些腳步。
就在兩人快要穿過人群之際,忽然看到原本三三兩兩坐在碼頭邊,漁民打扮的人起往那個灰棒球帽的方向靠。
那些漁民行迅速,不到幾秒的功夫已經小了對灰棒球帽的包圍圈。
一看就知絕對不是一時起興,而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看到這些人,許承玨才明白希為何這麼肯定灰棒球帽就是楊教練。
想必,他剛才在那邊吃冷飲的時候就已經觀察到這些漁民。
灰棒球帽一出現,這些漁民就警惕起來,自然會引起蕭妄的注意。
這麼明擺著的事,他卻沒有發現。
許承玨不由側首打量兩眼旁邊的蕭妄。
不愧是國家安防局的人。
這樣的警惕,許承玨學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學到。
正想著,卻見蕭妄幾步上前,手抓住離他最近的一個漁民。
那漁民一愣,轉頭兇神惡煞地看向蕭妄。
對視的瞬間,他眉角驟揚,顯然已經認出蕭妄。
“別。”
蕭妄搶先一步,奪下漁民卡在腰后的木,掂量兩下,順勢往漁民的小臂中間一卡,反方向向上扭,瞬間便將漁民的雙手捆在木上。
那漁民張要,蕭妄卻搶在他之前大喊:“不好了,海嘯了,快跑。”
碼頭其他人不明就里,聽到這聲音四張。
蕭妄遞給許承玨一個眼神。
許承玨立即了然,作勢一邊往碼頭上方跑,一邊高喊:“快跑啊。”
人群徹底慌了起來。
眾人也顧不上查實究竟有沒有真相,慌慌張張收拾起東西就跑。
一瞬間,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四號碼頭,除了幾個行蹤怪異的漁民之外,其他的居然一散而空。
沒了其他人的遮掩,灰棒球帽也一眼看出自己正這些漁民的包圍圈中。
他停在原地,下意識打量四周,視線尋了一圈,竟落到被蕭妄控制的漁民臉上:“宋琪?”
宋琪沒回話,子左右了,想從蕭妄手里掙出來,無果。
“你想干什麼?”灰棒球帽高聲詢問。
宋琪只能對其他人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把他留下。”
其他漁民聞言,拔便往灰棒球帽那邊靠。
“楊教練!”蕭妄提高聲音,“你還看不出來嗎?”
他將木向上扯了扯,疼得宋琪大喊。
“他們是不想讓你離開深市。”
灰棒球帽怔了幾秒,取掉帽子和口罩。
果然是楊教練!
他皺著眉頭,不可思議地看向宋琪:“宋琪,他說得是真得嗎?”
宋琪似有些不敢面對楊教練,別過頭沉聲回答:“兄弟,你別怪我。我也是聽命行事。”
他惻惻地掃向蕭妄:“姓蕭的,我認識你。在京都的時候,就是你壞了我們爺的好事。”
蕭妄冷笑,手不停向上拎。
為了緩解疼痛,宋琪只能不斷躬。
兩人一高一低,很快拉開差距。
蕭妄著面孔,雙眼微瞇,居高臨下地盯著宋琪:“認識我就好。”
他抬手拍了拍宋琪的臉:“楊教練,我要了。”
“我呸。”宋琪滿臉痛苦,卻還是不服地狠碎一口,“你算是什麼東西?我只聽我們爺的命令。”
“爺說了,他姓楊的絕不能離開深市。”說著,宋琪掙扎著抬頭掃向楊教練,“誰來也沒用。”
蕭妄角一勾,冷笑更濃。
突然,他起拳頭,一下砸在宋琪肚子上。
這一下砸得極狠,宋琪疼得跳了起來。
可他的手又被蕭妄扭著,這一跳只聽手臂咔噠脆響。
宋琪疼得滿頭大汗,上卻不依不饒:“姓蕭的,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蕭妄住宋琪的下:“既然你在京都見過我,證明方思在方家村的所作所為你也都知。弄死你?”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他臉上拍了幾下。
“怎麼可能?你可是方家村實實在在的證人。”
“你……”
不等宋琪開口,蕭妄掀起眼皮,惻惻地環向其他漁民打扮的人:“還有你們。”
他如刀的視線在所有人臉上挨個掃了一遍,不不慢緩緩道:“警察馬上就到。”
“你們有兩個選擇,第一馬上離開這里,我當作從來沒見過你們。”
“第二,繼續留在這里,被警察一網打盡。”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
蕭妄接著道:“你們幫方思賣命,可想過下場嗎?”
他揚起下,指向楊教練:“他足夠得方思重吧?可現在呢?還不是被棄如敝屣?”
眾人臉上閃過猶豫。
蕭妄說得沒錯。
楊教練前段時間極其得方思看重,甚至有不人都眼紅他能天天陪同方思出那些上流場所。
可是現在,卻淪落至此。
誰知道他們這些人會不會有一天也和楊教練一樣的下場。
遠傳來警車的鳴笛聲。
蕭妄提高聲音:“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想好了嗎?”
“你們看。”也不知是誰高喊一聲,“警車來了。”
只見不遠,警燈閃爍呼嘯,正往四號碼頭扎過來。
見狀,眾人做鳥狀一哄而散。
趁此機會,許承玨上前攔下楊教練:“楊教練,好久不見啊。”
其實,就算他不攔,楊教練也沒打算走。
他怨毒地盯著宋琪,眼睜睜看著蕭妄將宋琪押過來。
“宋琪,我們兄弟一場,沒想到你居然要抓我回去。”
宋琪垂著腦袋:“我也是聽命行事,對不住。”
“呸!”楊教練狠碎宋琪一口,“當初是你拉我下水,害我網賭,欠了方思那麼多錢,才會走上不歸路。現在跟我說什麼聽命行事?”
宋琪被楊教練說得抬不起頭。
恰逢此時,警察到了。
蕭妄讓許承玨先帶宋琪過去,自己則將楊教練到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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