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那個夢的緣故,喬睡得雖然很沉,卻并不香。
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素白的手指按在太上輕,跟著蕭晚寧一道兒坐到桌邊。
“咦?”蕭晚寧瞄到套間外茶幾上的鮮花,“你房間的花已經換過了?”
他瞇起眼,上下打量喬:“合著你這麼久沒起來,是睡了個回籠覺?”
喬睜著雙眼睛,卻是一臉茫然。
蕭晚寧揚著下指向桌上的花:“這家酒店每天早晨都會更換新花,昨天是百合,今天是薰草。”
此刻喬桌上放著的正是薰草。
倒是沒有觀察得這麼細致過。
喬拉開蕭晚寧對面的椅子坐定,頭還有些疼,手指按著太時微微發酸。
“也許是昨天就換了。”
喬敷衍兩句,拿起筷子吃早餐。
蕭晚寧子往后一靠,右手搭在桌面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點。
他角噙著抹冷笑:“虧你還有心思吃呢。”
這人簡直有病。
分明是他拿著早餐來,現在說風涼話的還是他。
喬索用蕭晚寧的話噎他:“就算是明天要死,也得吃飽再死。”
說著,喬夾起一只灌湯包,當著蕭晚寧的面塞進里。
還不解氣。
狠咬一口灌湯包,讓包子的水在里漫開,揚起眉角,沖著蕭晚寧挑釁地冷哼一聲。
蕭晚寧慢條斯理拿起筷子,一邊夾包子,一邊道:“喬,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喬埋頭不語。
雖然對蕭晚寧有諸多不滿和敵意,卻也不得不承認蕭晚寧所問,正是擔心的。
雖然找到了蕭妄,可蕭妄卻和形同陌路。
看眼下的形,喬更是沒法子將蕭妄帶回京都。
當初離開京都的時候,喬可是給喬父打了保票,自己一定能把蕭妄帶回去,所以喬父才冒著被蕭家‘追殺’的風險,助力喬和蕭晚寧離開京都。
要是喬不能帶蕭妄回去,別說是蕭老爺子那一關,就是喬父也夠喬喝一壺。
思忖片刻,喬搖頭:“京都暫時回不去了。”
又咬一口灌湯包,喬看向蕭晚寧:“我打算先留在深市。”
蕭晚寧角浮出一不易察覺的笑。
喬的打算正是他要說的。
“喬……”
手機鈴聲打斷蕭晚寧的話。
喬走進臥室,拿起手機,是一個深市的陌生號碼。
接起電話,許承玨懶懶散散的聲音從聽筒里流出來:“喬小姐,在忙嗎?”
喬心煩得很,也懶得和許承玨打哈哈:“許爺有事直說。”
“今天晚上,深市有一場商業宴會,我需要喬小姐和我一起出席。”說罷,許承玨又補了一句,“方海薇也會出席,喬小姐要陪我扮演恩。”
昨天答應許承玨幫忙,原本是想借著他的東風找到蕭妄。
如今,喬已經知道蕭妄的下落,而且眼看著兩人形同陌路,心也不好,不大想繼續陪許承玨演戲,省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喬剛要拒絕,許承玨慢條斯理,接著道:“聽主辦方的人說,有一位從京都來的商人,也要參加這次商業宴。”
“說來也奇怪,聽說昨天方家的人得知那位商人要參加商業宴,突然調派了不人手。”
許承玨低聲音,說得神神:“聽說其中還有幾個方家的王牌殺手呢。”
喬雙瞳驟然圓睜,原本懨懨的目瞬間多出幾分晶亮:“真得?”
許承玨不滿地嘖了聲:“喬小姐,這里是深市。”
雖然沒有明說,意思卻很清楚:在他的地盤,他說出來的自然是準確消息。
“怎麼樣?”許承玨沉聲詢問,“喬小姐要不要陪我一起參加商業宴?”
方家調派殺手,此事事關重大。
蕭妄才剛到深市,基未穩,消息也不夠靈通。
他未必知道這件事。
思及此,喬頷首:“我陪你去。”
“晚上六點,我派人去接你。”
也不等喬回答,許承玨已經掛斷電話。
喬本想告訴他自己的地址,轉而一想,這里可是深市,許承玨的地盤,他有什麼查不到的?
*
很快到了晚上六點。
許承玨派來接喬的,除了司機,還有一個專業的化妝團隊。
從酒店到商業宴的路上,化妝師完了喬的造型工作。
本以為商業宴一定是在商業酒店,沒想到,車居然在一幢私人別墅前停下。
別墅有五層,外墻掛滿了燈帶,一點亮,將別墅四周都照如同白晝。
別墅帶著前后兩個花園,每個花園都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
前院的正中還有一個亮著七彩燈的噴泉。
車門打開,穿燕尾服的服務生笑著對喬做了個請的手勢:“喬小姐,我們爺等您很久了。”
順勢去。
許承玨一白奢侈品高定西裝,前別著顆長形針上,針上鑲嵌的鉆石在噴泉七彩燈地照映下熠熠生輝。
他角含笑,一邊同花園里的其他賓客打招呼,一邊往喬這邊走。
眾人的視線隨著許承玨一同移,最后都落在喬上。
穿一襲白魚尾長,子是抹設計,化妝師特意將瀑布般漆黑的秀發披在肩上。
秀發的黑和子的白形鮮明對比,讓夾在兩者正中的鎖骨看上去格外清晰好看。
“那是誰啊?”
有人議論。
“不知道,從沒見過。”
許承玨在眾人的視線下走向喬。
他笑地手:“怎麼才來?”
喬怔忡。
頓了片刻,才恍然回過神:“路上耽誤了點時間。”
雖然答了話,喬卻沒抬手。
許承玨眉心微,眼底劃過不悅。
他索主牽起喬,將的手挽在自己胳膊上。
這一個小小的舉,引起四周眾人詫異。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位該不會就是許爺傳說中的人吧?”
“不是說許老夫人在給許爺和方家小姐做嗎?今天方家小姐也來了,許爺帶著人出席,這不是明擺著打方家小姐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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