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殷漠寒的訴苦,楚浩軒忍不住笑了,“你呀,可真笨。我忘記了,你就不會提醒我啊。三年了,你都不來知會我一聲,你能怨得著我嗎?”
“是是是,我錯了,是我以為做得足夠,沒有人能發現,誰知道我娘這麼明。”
殷漠寒說著,神有些失落。
要不是被娘親堵在月庵,他也無需走這一趟了。
楚浩軒點點頭,“是時候給你們一個明正大在一起的理由了。”
于是,楚浩軒站起,踱到書案前,提筆擬寫了一道圣旨,到了殷漠寒的手上。
殷漠寒接過圣旨,瞧了瞧,對楚浩軒說道:“哎呀,今天才讓我覺得你這個皇帝朋友有多好。”
他說著,在楚浩軒的肩上輕捶了一下。
“你小子,得了便宜賣乖!信不信我把圣旨廢了,讓你看著婷月卻不得親近?”
楚浩軒故意去殷漠寒的手里搶圣旨,卻被殷漠寒一個閃躲開了。
楚浩軒訕笑了一下,忽然慨地說道:“真是羨慕你,能和心的人在一起。”
殷漠寒蹙下眉頭,“你也會有那一天的。”
楚浩軒長嘆一聲,“其實,我都不知道是否還活在世上。”
殷漠寒想了想,說道:“按照你信中所說,你在自殺前出掌,應該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我猜……未必能死。”
“真的嗎?你也是這樣認為的?”
楚浩軒興地抓著殷漠寒的肩膀,笑著說道。
“哎,疼,疼死我啦。你快松手。”
殷漠寒被楚浩軒兩只狼爪抓得生疼,連連哀嚎。
楚浩軒松開手,自言自語地說道:“我也是這樣覺得。漠寒,你知道嗎?最近,我覺就在我的邊,只是不肯現來見我。”
“浩軒,你沒事吧?”
殷漠寒說著話,連忙出手,想要一楚浩軒的額。
楚浩軒連忙一偏頭,躲開了,“我沒病。真的,這幾日宮中接連出現怪事,令人匪夷所思。我猜想,定是心兒回來了。只是,不肯現來見我。”
“哦?什麼意思?浩軒能說得清楚些嗎?”
殷漠寒到很是意外。
“穆靈兒瘋了,紫玉逃走了,這一切似乎都跟心兒有關。昨天,我還沒有想到這些,但是今天紫玉的逃走,就印證了我的想法。”
楚浩軒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當日,我留下紫玉,為的就是用來牽制心兒,希有朝一日,心兒會找回來,我也可以趁機將留在邊。”
“留在邊?楚浩軒,你瘋了吧?你知不知道,要是回來了,最想做的是什麼?”
殷漠寒難以置信地看著楚浩軒,驚愕地問道。
“知道。若真的肯回來,那一定是想要殺了我。”
楚浩軒很清楚,蘭心若真有回來的那一天,一定是帶著復仇的目的。
“你知道還盼著回來,盼著回來索你的命啊?”
殷漠寒生氣地說道。
“如果想要,我給就是了。”
楚浩軒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糊涂啊。”
殷漠寒負氣地說道:“就算你給了命,難道能換來對你的嗎?真是糊涂!”
“不,我沒有糊涂。是我負在先,傷在先,想要我的命,也無可厚非。我是心甘愿想要給。”
楚浩軒淡然地笑道。
“你呀,真是中毒至深,無藥可救。”
殷漠寒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如果不要你的命,而是要你生不如死,怎麼辦?”
“不管,反正我想要贖罪。”
楚浩軒堅定地說著。
“真是個糊涂蛋,你別忘了,在你的后,還有合并后的國家,你一國之君若是出了事,國家怎麼辦?別意氣用事。”
殷漠寒毫不客氣地罵道。
楚浩軒皺了下眉頭,稍后說道:“這不是還有奕軒嗎?他現在很快就會家了,由他接管,也不錯。”
“你當真是瘋了”
對于楚浩軒的固執,殷漠寒顯得很無奈。
“算了,不要再說我的事了,說說你們蝴蝶谷吧。”
楚浩軒嘆口氣,問道。
“我們?我們有什麼好說的?蕭可兒的死,對爹爹和凌煙羅的打擊很大,他們一直沉浸在喪之痛中,而我娘,就了他們的依靠。你說我娘怎麼那麼明啊,忙著照顧那兩個,居然還有時間窺探我。”
殷漠寒無奈苦笑。
楚浩軒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是在抱怨你娘管閑事嗎?可是你娘啊,別在福中不知福。像我這種沒了娘的才可憐。”
“嗯,這倒是。”
對于這一點,殷漠寒倒是深有。自從他認下父母,真心會到父母發自心的慈。
“算了,不跟你說了,我想馬上回去,對娘親有個代,希娘親看在你的面子上,能答應我們的婚事。”
殷漠寒起告辭,回蝴蝶谷。
“你去吧,他日你們親之時,我一定會去參加的。”
楚浩軒笑言。
“想要參加啊,就一定要保命,切不可放棄生命。你想啊,你都死了,還怎麼可能和那個公主再續前緣。我告訴你,千萬不要犯糊涂啊。”
殷漠寒臨行之際,再次勸解楚浩軒。
楚浩軒點著頭,回味著他的話。
的確,不能輕易放棄,否則恐怕真的沒有機會再接近心兒了。
再說蘭心,因為兩次得利,而暗中興不已。
一方面為自己的果到高興,一方面在醞釀下一步的計劃。
下一步,是否應該直接面對楚浩軒了呢?
蘭心得意洋洋地想著。
這一晚,沉浸在興中,第一次沒有在皇宮中竄。
因為,想讓楚浩軒口氣,否則楚浩軒就會懷疑到上,不能打草驚蛇,惹火燒。
睡了一夜的好覺,蘭心幾日來的疲憊都一掃而空,難得起了一個早,梳洗一番,走出了房間。
了個懶腰,蘭心四下看了看,覺得無趣,于是想到了墨然,于是舉步朝著墨然所居的“清心齋”而來。
這個小家伙,今天竟然沒有來找,還真是奇怪。
角帶著一輕笑,蘭心邊想邊朝著“清心齋”而來。
“墨然,墨然!”
隨著兩聲吆喝,蘭心跟著走進了墨然的房間。
“小懶蟲,太曬屁了,怎麼還不起床啊?”
笑說著,便到了床前。
“啊!”
蘭心大張著,怔然地著面前赤著子的男人,忘記了作。
他……他怎麼會在這里?
蘭心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楚浩軒竟然在這里。
聽到蘭心的吆喝,楚浩軒本想起穿服,不想蘭心的速度竟然這樣快。
他拿著服,赤著子,是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關鍵這個丫頭還不知道回避。
“咳,咳咳……”
楚浩軒輕咳了幾聲,想要喚起蘭心的注意。
蘭心果然回過神來,迅速轉,紅著臉說道:“皇……皇上,對不起,無心不是有意的,無心只是來找墨然并不知道您在這里,還恕罪。”
慌里慌張、結結,總算把這句話說完整了。
“公主姨娘……”
墨然了眼睛,看到蘭心,驚喜地喚道。
“呃……墨然啊,你醒了啊?”
蘭心一高興,再次回了頭,楚浩軒穿了一半服的作,也跟著僵在了那里。
蘭心臊的滿臉通紅,連忙轉,對墨然說道:“姨娘在外面等你,你穿好服出來吧,姨娘帶你出去玩。”
說完,急匆匆邁步跑了出去。
出得房間,蘭心大口地著氣,臉上的紅暈遲遲沒有消褪。
蘭心著心口,眼往后瞟著。雖然已經時隔三年,但是心底對楚浩軒的那份,似乎還沒有完全消退
這……怎麼可以呢?
蘭心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以此來告誡,叮囑。
“咳咳,公主起得早啊。”
就在胡思想之際,楚浩軒從后面走出來,出其不意地問道。
“皇……皇上。”
蘭心驚愕了一下,連忙回頭施禮,問候著。
“起吧。”
楚浩軒尷尬地笑了笑,示意蘭心起,然后對蘭心說道:“墨然這幾天一直纏著公主,讓你辛苦了。”
“無妨,是小皇子和我有緣吧。”
蘭心忽閃著一雙明眸,笑言道。
楚浩軒沒有立即應答,思索了片刻,說道:“那就有勞公主了,墨然在里面等著你呢。”
看著蘭心匆匆走進去的背影,楚浩軒深鎖眉頭,沒有收回目。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讓他對邊的人都產生了懷疑。
而這個百里無心,當然是最讓他懷疑的。
因為懂武功!
可是,目前為止,沒有出毫破綻。而且這個百里無心,無論從相貌上,還是從上,都與蘭心毫無相似之,只是……與墨然的親近關系,倒是讓人懷疑。
不會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心兒吧?
楚浩軒的心,一陣,著墨然的房間,好一陣呆愣。
良久之后,楚浩軒終于離開了,他一邊走,一邊在心里自嘲,心兒怎麼可能變化這麼大呢?許是他太過思念了,所以才會胡思想。”
苦笑著搖搖頭,楚浩軒拼命驅趕心里這個不現實的想法。
蘭心休整了兩天一夜,終于還是按捺不住想要報復楚浩軒的興心,于今夜,再一次行了。
這一次,沒有驚子橋,而是一個人,備好了所需要的東西,悄悄潛到楚浩軒的房間外。
躡手躡腳地破窗紙,一節不長的竹筒,帶著繚繞的煙霧,從這里彌漫開來。
蘭心因為早早地服了解藥,所以并不覺得有任何不適,待煙霧消散之際,一個縱,破窗而。
床上躺著的人,在黑暗中冷笑了一下,繼續閉氣,想要看一看此人的真面目。
原來,打從蘭心破窗紙的時候,楚浩軒就已經聽到了靜,他故意假裝睡著,就是想要近距離看一看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閉了氣,靜靜地等候著。
蘭心悄然走到他的床邊,不屑地看了楚浩軒一眼,舉起手里的匕首,朝著楚浩軒便刺了過來。
楚浩軒一個鯉魚打,站了起來,大喝道:“什麼人?”
因為事出急,他竟然忘記了閉氣。
聽到楚浩軒的呵斥,蘭心握著匕首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心中暗不妙,連忙轉走。
這時候,楚浩軒忽地竄過來,出其不意,握住了蘭心的手。
“想逃?沒那麼容易!”
楚浩軒順勢將蘭心往懷里一帶,冷厲地呵斥:“你到底是什麼人?”
蘭心默不作聲,連忙掙扎。
就在即將掙楚浩軒的懷抱時,被楚浩軒反手一抓,再次撈進懷里。
蘭心用力一推楚浩軒,使得楚浩軒重心不穩,直直地向后的床上躺倒。
楚浩軒在倒下之際,仍然不肯放手,趁勢將蘭心帶到了床上,接著一個翻,將蘭心倒了下。
“你是誰?為什麼深更半夜跑到朕的房間里來?”
楚浩軒在黑夜中,迅速眨著睿智的眼睛,想要快速地適應環境,好好看一看下的這個人。
蘭心被楚浩軒重重地在下,彈不得,不由得倒一口涼氣,故作慌張道:“這……這難道是皇上的房間?”
“怎麼?你難道不是有預謀的嗎?怕是你早就知道這是朕的房間,明知故問的吧。”
楚浩軒冷哼一聲,咄咄人地問道。
“不,不是的。皇上,我是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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