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姜婉晴說完,張氏已經開始跳腳。
“你瞎說什麼!我兒子都不在家,怎麼害你妹妹,你妹妹就是被你給死的!”
陳縣令呵斥一聲,“都給我住,本這次來,就是要調查清楚事的真相,不是誰嗓門大誰就有理!”
他轉頭把目投向姜婉晴,“你說你妹妹的失蹤和李濤有關,可有什麼證據。”
“這雙鞋就是證據。”姜婉晴舉起手里的鞋,“縣令大人可以勘驗一下,這雙鞋上的污泥是不是和河邊的淤泥一模一樣。”
陳縣令仔細看了看,也覺得姜婉晴分析的有道理,就把他們全部帶回了縣衙。
這個時候,衙役也在村口抓住了李濤,把他帶了回來。
當他看到自己那雙換下來的鞋子時,整個人都慌了,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縣令大人,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啊!”
“不是你干的,那你的鞋上怎麼會沾染上河邊的淤泥!”陳縣令把驚堂木一拍,言辭鋒利的問道,“昨日你到底去哪里了,有沒有見過姜婉夕,快點給我從實招來!”
李濤臉上冷汗直流,他知道自己瞞不過去了,只好說了實話。
“縣令大人,昨日我的確見過那個人,但是……但是我沒有害啊!我只是見一個人在河邊哭得傷心,就上去安了幾句,然后我就走了,沒想到居然會跳河自盡!”
“那可曾和你說了什麼?”陳縣令又問。
李濤猛地手指向姜婉晴,大喊起來,“姜婉夕說,是跟姜婉晴吵了架才被趕出家門的,還說姜婉晴對非打即罵,兇的不得了,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還說什麼自己萬念俱灰,生不如死……”
姜婉晴心中發笑,且不說李濤平日最是個膽包天,霸道無理的人,怎麼可能去安姜婉夕?
就說姜婉夕這個嫌貧富的子,估計也不會瞧得上李濤。
“你說你安完我三妹就離開了,可有什麼人為你作證?”姜婉晴眸銳利的看著他。
分明從他躲閃的目中看出了一心虛。
“有!當然有!”李濤起喊道,“當時二狗也從河邊路過,他喊我去喝酒,我就走了,我走的時候,姜婉夕還好好的呢!”
陳縣令趕讓人去把二狗也帶到公堂,果然,他的供詞和李濤的一模一樣。
這下,張氏就更加有恃無恐了,“現在事已經明白了,這件事和我兒子沒有關系,就是姜婉夕不滿姐姐的蠻橫殘暴,才會投河自盡的!”
眼下,所有證據都指向了姜婉晴,可卻無力反駁。
李正青上前分辨道,“現在姜婉夕還沒找到,說什麼都太早,我看,還是先找到姜婉夕的下落再審問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陳縣令皺著眉思忖片刻,判了李濤無罪,又讓姜婉晴暫且回家去了。
沒想到剛到村口,那些聽到消息的村民就圍了上來。
對著姜婉晴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你這個壞人!你趕滾出我們村子!”
“你害死自己的妹妹,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姐姐!”
一聲聲的辱罵像一把鋒利的尖刀,深深的刺向姜婉晴的心口,面無表的站在原地,著自己渾的漸漸凝固,失去了所有溫度。
人群中,不知是誰丟了一顆蛋,正好砸在姜婉晴的臉上。
“滾開!”李正青拔出刀,反出的銀從眾人臉上劃過。
他冷凝的臉上青筋暴起,手指關節咔咔作響,渾上下出一森的覺。
眾人被他震懾住了,一哄而散。
他扔下刀,轉將姜婉晴攬懷中,小聲的安,“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還你一個公道的。”
太照在臉上,可卻不到任何溫度,仿佛置零下四十度的北極,連呼吸都是艱難的。
緩緩閉上眼,平復著心里的委屈和憤怒,良久以后才說,“好了,我沒事了,我們先去河邊,看看能不能發現新的線索吧。”
李正青點點頭,拉住的手,陪一起去了。
到了河邊,讓沒想到的是,唐然已經提前過去了,正沿著河岸一點一點的尋找著。
“你怎麼來了?”驚訝的問。
唐然抬起頭,憂心忡忡的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總不能無于衷吧。”
“再說昨天的事,也是因我而起。”
姜婉晴心中,扯了扯角,“謝謝。”
“謝什麼謝,你跟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話音剛落,他便發現李正青的臉上又閃過一不快,撇撇又補了一句,“現在這個時候,你就別計較這麼多了吧,還是趕找吧。”
“……”李正青只好暫且忍下,低頭往林子里尋找著可疑的線索。
三個人找了半晌,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眼看太馬上要落山,姜婉晴有些灰心喪氣起來。
正在此時,遠河面上閃過一亮,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你們看,那是什麼!”唐然往前跑了幾步,仔細看了看,“好像,是一艘漁船?”
姜婉晴突然想到,若姜婉夕真的落水,那一定會被水流沖走,說不定下游的漁船會發現什麼!
趕招手,讓那艘漁船靠了岸。
老漁翁嗓音沙啞的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現在天晚了,我不渡人了。”
“老伯,我想問問你,你每日都在河上打漁嗎?”姜婉晴問道。
“是啊!”漁翁舉起手里的燈,呵呵笑著,“昨天我還打了一條大鯉魚呢,可賣了不錢!”
聞言,姜婉晴原本灰暗的心突然亮了起來,激的問,“那你昨天,可有在河上發現一個落水的子?”
“落水的子……”漁翁著腦門想了想,“這個沒有發現,不過我聽說下游的許府昨日倒是救了一個落水的子……”
許府!
看來老漁翁所說的落水之人,就是姜婉夕了!
三人趕往下游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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