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不敢得罪縣令千金,停在外面不知如何是好。
姜婉晴得知消息,趕來以后,淡淡的對說,“請我們來工的是縣令大人,你要是有意見,就去找你爹,別耽誤我們干活。”
“你這是什麼態度!”陳頤指氣使的瞪著姜婉晴,“你是我們家雇來的工匠,我就是你的主子,有這麼跟主子說話的嗎!”
姜婉晴漫不經心的勾了勾角,“陳小姐這話可就說錯了,你花錢我們出力,天經地義,沒什麼主子和奴才的分別,再說了,花錢請我們來的是縣令大人,也不是陳小姐你。”
“你!你一個低賤的村姑,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陳蠻橫的沖過來,眼看就要對姜婉晴手。
好在陳縣令及時趕到,喊住了,“,別胡鬧了,姜姑娘是我請來翻修園子的,過幾日方大人就要來巡查了。”
“我不管我不管!就是不許這些人進去!”陳攬著他的胳膊開始撒,“爹,那些花兒可是我最寶貝的,我不許任何人它們!”
姜婉晴被尖銳的嗓音吵的頭疼,用手掏了掏耳朵淡淡的說,“還是等陳縣令理好家務事我們再來吧……”
一聽這話,陳縣令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他堂堂一個縣令,居然連自己的兒都管教不好,要是傳出去,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來人,把小姐給我帶下去,沒事不要到園子里來!”
他一聲令下,幾個下人趕上前,把陳拉了下去。
雖然這個開端不太完,但總算是順利開工土了。
工匠們按照姜婉晴提供的圖紙,把假山兩側的湖水打通,了一道天然的水渠,又把原來分隔幾塊的花圃整合到一起,這樣不但顯得有章法,而且在視野上也開闊了許多。
中午,陳縣令給工匠們提供了午飯,就在園子里的假山上。
姜婉晴不太,便一個人在園子里來回走著,想看看能不能激發一些新的思路。
沒想到剛轉了兩圈,突然有工匠火急火燎的來找,說是出事了!
姜婉晴趕回去以后才得知,原來是剛才一個工匠干活的時候不小心,把一株綠牡丹給弄倒了。
現在人已經被陳帶走了,說是要好好教訓這個工匠。
“不好,你們趕快去找陳縣令!”姜婉晴想起那個陳狂傲自大,目中無人的樣子,覺得工匠兇多吉。
顧不得多想,趕跑到了花廳。
那邊,陳已經命人把工匠五花大綁,幾個下人正拿著皮鞭,狠狠的往他上去。
這個工匠才只有十五六歲,一張稚的臉被的皮開綻。
可他也只能強忍著,不敢吭聲,更不敢反抗。
“住手!”姜婉晴沖上去推開那兩個下人,眸子里閃爍著一無法遏制的怒火。
厲聲質問陳,“他不過就是不小心弄壞了一株花而已,你至于下這麼重的手嗎!”
“怎麼不至于?那些花可比這些下賤皮子貴重多了!”陳的頭一晃一晃,說話的時候,甚至不會正眼看他們。
“工匠就下賤嗎?這是什麼道理!”姜婉晴咬牙關,字字鏗鏘有力,“工匠也是人,他們憑自己的本事吃飯,也應該到起碼的尊重!”
陳聽了,傲慢的大笑起來,“我爹是堂堂縣令,你們呢?居然也好意思跟我相提并論!”
“你快點給我讓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工匠趕推開姜婉晴,“姐姐,你快讓開吧,我弄壞了小姐的花,我應該罰的……”
他的在抖著,已經開始發白,本支撐不了這麼重的懲罰。
“不行,你們是跟著我來干活的,我就要對你們負責。”姜婉晴張開手,把他護在自己后,“你打也打過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算了?不可能!他弄壞了我的花,我就要他一百鞭子!”聽陳的語氣,好像跪在面前的本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而是任人宰割的牲畜一般!
姜婉晴拳頭的咯咯作響,“一百鞭子?只怕人就沒命了!你簡直是冷無!”
陳憤怒的給下人發號施令,“既然不肯讓開,那就連一起打!”
下人知道姜婉晴是陳縣令請來的,誰都不敢上前,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你們這些廢,你們不手的話,就只能本小姐自己來了!”陳沖過來,搶過下人手里的鞭子,迎面了過去!
姜婉晴來不及躲閃,皮鞭落在胳膊上,伴隨著一陣劇烈的疼痛,白皙的皮上赫然出現一道刺目的痕。
“姐姐,你快閃開,讓我一個人挨打就好了!”小工匠抓著的手,眼神充滿自責和擔憂。
姜婉晴咬著抖的,還不忘沖他笑了笑,“沒事,姐姐陪你一起……”
“哼,你倒是蠻會收買人心的,那我就看看你能扛到什麼時候!”
陳掄起皮鞭,再次揮了過來!
“陳,住手!”陳縣令急赤白臉的走到面前,反手就給了一記響亮的耳。
“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你給我滾回自己屋里,一步都不許踏出房門!”
“爹!明明是他們先弄壞我的花,為什麼你要偏幫他們!”陳氣的直跺腳。
陳縣令也是憤怒的頭頂冒煙,吼的嗓子都啞了,“你現在,立刻馬上給姜姑娘賠禮道歉,否則三天不許吃飯!”
“要我給道歉?!不可能!”
說完,陳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家門。
陳縣令嘆了口氣,趕讓管家帶著幾個下人出去把找回來。
“讓姜姑娘見笑了,我這個兒都被我給寵壞了……”他無奈的擺擺手,“我這就找人去請大夫,給姜姑娘和這位小兄弟上藥。”
“不用了。”姜婉晴面無表的看著他,“都說兒是爹娘的一面鏡子,請恕我直言,陳縣令教無方啊。”
說完,扶著小工匠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的傷很重,無法繼續干活,姜婉晴便找人先把他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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