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勝太過分了,我跟你講我來了三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他坐班坐過一天。”馮chūn柳跟林夏薇吐槽,“他天天不上班,可每年年代評選優秀黨員優秀職員的時候他總是榜上有名。”
馮chūn柳多有不忿,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踏踏實實勤勤懇懇的工作的人遠沒有會溜須拍馬逗領導開心的人吃得香。
林夏薇拍拍馮chūn柳的肩膀,“這才哪兒到哪兒。”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在哪里都不缺這樣的人,杜絕不了的。
馮chūn柳撅著,“我知道,我也只是說說。”也不是第一年在制上班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就是有時候吧,覺得心里不平衡。
“對了,咱們科長說明天晚上請咱們聚餐,你去不去啊?”像這樣的聚餐,趙科長隔一段時間就發起一回,去的地方都是鎮上的飯館子,吃的錢都結賬上,攢多一點再由趙科長拿去報銷。
“我剛來,趙科長發起的聚餐肯定是要去的,就是不知道他們要吃到幾點,要是吃的晚,還不知道我人有沒有時間來接我。”林夏薇是不想去的,有那個聚餐的時間都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可就像說的,才來,不去不太好,趙科長的面子不給不行。
馮chūn柳也不愿意去,“咱們去不去其實都沒啥關系,哪次聚餐他們幾個男的都在那里大吃大喝的,回回都喝的爛醉。以前我一個的無聊的要死,我一個的又不喝酒,就看著們喝,還沒人和我說話,那種覺了,簡直了。”
“明天咱們吃了飯就溜唄,不管他們了,反正鎮上就這麼大點兒,飯館老板都認識他們,指定丟不了。”
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晚上林夏薇和謝鴻文說這事兒,謝鴻文也沒反對,他明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直接去接就行。
林夏薇詫異的問謝鴻文,還記得剛開始來的時候,謝鴻文還說過他們平時出不去呢,這才多久啊,想出去就能出去了?
“你們部隊不是不讓輕易出去的嗎?”
謝鴻文看著笑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怎麼可能次次出去都打報告?”
“那你以前怎麼不說啊?”回來可擔心一路了。
“以前你也沒大晚上的不回家啊。”謝鴻文要出去這件事兒,說難不難,說不容易也不容易,一個是錢航不在部隊,探親還沒回,他不好走開太久。第二個就像和林夏薇說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他的對策奏效的前提是明天晚上團長不要找他,否則他分分鐘得完蛋。
謝鴻文給林夏薇打了洗腳水,林夏薇洗完了以后,林夏薇忽然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兒,覺得得和謝鴻文說一下通通氣的額,“楊政委家的兒子,我跟你說過的吧?特別熊,今天早上我去上班見他和他媽了,他看見我就腳,我估著他想來絆我車來著。”
在沒有證據的時候,有些話,是不能說死的。
謝鴻文聽了眉頭皺得死,“小兔崽子。”謝鴻文罵了一句,對林夏薇說,“你以后上班離他遠一點,要是他還這樣,你跟我說,我打不死他。”所以說,他最討厭男孩子。
第二天再遇上楊瑞峰,楊瑞峰中規中矩的沒對做小作,林夏薇都不確定他昨天到底是真的想絆倒還是就是隨意的一個作了。
晚上下班,林夏薇和科里同事去了飯館,飯館的老板和趙科長是個老人了,坐下沒多久就練的上了菜,林夏薇挨著馮chūn柳坐一起,兩人吃了個半飽,停下筷子看著幾個男人chuī牛。
盧志勇和肖大明在今天早上從鄉下回來了,他們鎮在馮王莊有一片試驗田,這個時節玉米差不多該掛穗了,半點馬虎不得。
和馮chūn柳說著話,林夏薇看著外面的天,夏天的天天黑的晚。此時已近六點半,紅霞滿天,太也才從西邊落下去,天空中的云像魚的鱗片一樣分布著。
等林夏薇完全吃飽的時候,終于在外面的飯館門口看見了謝鴻文經常開的吉普車,林夏薇和馮chūn柳說了句話以后,林夏薇再舉起裝滿茶水的酒杯和趙科長他們告辭。
趙科長他們喝的也有點多了,好在還是很克制,誰也沒有發酒瘋。趙科長盯著林夏薇手里的杯子看了一會兒,迷離著眼睛點頭,大著舌頭說:“路上注意點。”
馮chūn柳見林夏薇能走了,也站起來以茶敬酒,趙科長大著舌頭說;“和你們這些同志共事啊,別的地方都好,就是喝酒吃飯不痛快,好了,我也不為難你了,走路小心點。”
兩人沒管趙科長的牢,挽著手出門,馮chūn柳的未婚夫也來接,和謝鴻文在一起聊天。
林夏薇坐上車,扣上安全帶,“你和馮姐的未婚夫聊得好的啊?”
謝鴻文開著車,“還行吧,等著無聊的,我倆就聊起來了。”
林夏薇興致的問,“你覺得馮姐的未婚夫人咋樣啊?”
謝鴻文專心看路,這個點兒了回家這條公路上除了各種車,還有牛羊,謝鴻文打起jīng神來盯著前面的路,就怕一不小心就撞了人家的牲畜,“人還行,有想法有魄力的一個小伙子。”
林夏薇和謝鴻文說起馮chūn柳暗許久的那個人,謝鴻文認認真真的聽完了,總結,“你馮姐走出來了是個正確的,為了個人頹廢那樣的,連大好的前途都能為一個人說不要就不要的,這樣的男人拿來有啥用。”
林夏薇很認同這話,但就是要和謝鴻文抬杠,“人家多深qíng啊。”
謝鴻文轉頭看了一眼林夏薇,發現不是認真的以后松了一口氣,“這種算什麼深qíng?要是是我發現我人給我戴綠帽子要跟我分手,我就努力工作爭取升職,領導后天天的在跟前晃,再娶一個比漂亮比溫的小姑娘,氣死。”
“小樣,還有想法啊。”
被媳婦兒夸了,謝鴻文嘚瑟得都快上天了,“那是,沒點想法怎麼能娶到你。”
林夏薇發現,和謝鴻文在一起以后,冷不丁的就要被表白糊一臉,謝鴻文總是能將各種事qíng和跟表白扯在一起。
林夏薇哼哼著,角的笑怎麼也掩飾不住。
謝鴻文照例把車停在招待所后面的停車場,文工團在謝鴻文他們的部隊停留三天時間,明天還有一天,今晚上也有晚會,謝鴻文沒帶林夏薇回家,直接帶到了會場。
今晚的晚會比昨天的有意思多了,不僅有歌舞小品,還有和兵們的互。
林夏薇和謝鴻文站在人群后面,看著他們的表演,很快就到了林建設,和林建設一起上臺的是一個文工團的很漂亮的小姑娘。這個小姑娘林夏薇有印象,一首大山的子民調子唱的賊高。
小姑娘唱的是很有異域風qíng的歌曲喀秋莎,林建設抱著個豎琴圍著小姑娘載歌載舞,把晚會的氣氛推向了高、cháo。
下方的兵們激的把手掌都鼓紅了。
林夏薇懟了懟邊的人的胳膊肘子,順道:“林建設有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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