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走的聲音時,兩人忙不迭的松開對方,林夏薇假裝整理頭發,謝鴻文坐直子,像是個沒事人的。
兩面派,林夏薇心里吐槽。
羅聰回來了,他和謝鴻文一起下車去樓下搬東西,林夏薇要跟著,羅聰和謝鴻文都沒讓。
謝鴻文直接說:“男主外主,這些個力氣活就jiāo給我們男人就行。”
意有所指。
林夏薇聽明白了謝鴻文話里的含義,心里冷笑,確實‘力氣’活都jiāo給你了,但家務活也別想gān。
等謝鴻文他們把東西都搬上來以后,羅大嫂也下班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個10歲的小男孩。
這個男孩林夏薇見到過,羅書瀚,今年過年回大營子村過的,很有禮貌的一個孩子。
一進門,羅書瀚就上人了:“叔,嬸兒。”
“唉,書瀚放學了?”林夏薇很喜歡孩子。
“放了。”羅書瀚說著,去自己的房間把書包放下了。
在他后,羅聰的妻子張海蓮也進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兜子水果,一進門就拿進了廚房,沒一會兒就洗了放在果盤里端了出來。
“快快,你們吃點水果。”張海蓮長得并不好看,材卻是極好,窈窕有型,多一份胖,一分瘦,材比例很好,最主要的是,屁夠大。
在這個年代的農村,一個屁大的姑娘能代表一切,因為屁大了,能生兒子,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歪理。
“謝謝嫂子啊。”
“不用不用。”張海蓮擺擺手,“我去房間換件服,你們先吃個水果啊。”
看得出來張海蓮是真心要招待他們的,買的蘋果又大又紅。
羅聰從房間出來,已經換了一套服了,他先拿了個蘋果塞在謝鴻文的手里,“快吃。”又拿了一個給他:“給弟妹。”
謝鴻文遞給林夏薇,林夏薇接過來咬一口,很面,很甜。比起脆蘋果,更吃這種面面的。
一個蘋果還沒吃完,張海蓮兩母子出來了,大家就往樓下走去。
羅聰家在三樓,最高的樓層是四樓,他們下樓時還聽到樓上傳來的爭吵聲,張海蓮有些尷尬,解釋道:“樓上住的是二車間主任家,兩口子qíng不好,經常吵架。”
林夏薇覺得這沒什麼,夫妻吵架是和平常的事qíng。
“沒事,嫂子,你想吃什麼啊?”林夏薇打定主意要請客,和謝鴻文結婚,羅聰一家沒能到,請羅大娘幫忙掛的禮,掛了200塊錢,能有一個月的工資了,這是一份很大的人qíng。
“啥都行,我不挑食。”從困苦年代出來的人,要是挑食,那就擎等著死吧。
“行,那我們就自己拿主意了。”
坐上車,謝鴻文把車開到縣中心的一個做八大碗的餐館,這個餐館在郡縣人民心中是很有qíng懷的,傳聞當年郡縣土豆大收,轟全國,國家總理來到郡縣視察工作,宴客地點就是八大碗,吃完飯以后,對八大碗的評價是:不愧為冀菜之首。
謝鴻文去停車了,林夏薇摟著羅書瀚的脖子和張海蓮說著話往八大碗走,八大碗的裝修很有中國風格,紅墻青瓦,門外的兩柱子上雕刻著富貴花開一類的吉祥圖像,十分華。
第46章
飯館裝修的很不錯,可惜,今晚他們的目的地卻不是八大碗,而是八大碗后面的一個小飯店。
這個小飯店是近幾年才開起來的,味道很好,價格也相當實惠。
走過八大碗,羅聰兩口子松了一口氣,剛剛下車他們看見是停在八大碗門口,差點沒被嚇死。
八大碗是什麼地方啊?他們廠長宴客的地方!他們這樣的人別說進去吃飯了,就是平時路過都得加快腳步趕走過。
林夏薇他們來的這個餐館并不大,甚至連包間都沒有,卻人滿為患。
林夏薇他們站在客廳里等了很久才有一個空桌,幾人等著服務員收拾gān凈了趕做下去。
這個餐館里什麼菜系都有一兩道,羅聰和張海蓮都不愿意點菜,林夏薇無奈,只好和謝鴻文兩人點了幾個菜。
五個人,林夏薇點了四個菜,一個糖醋鯉魚,一個鍋包ròu,一盤老醋花生和北方人chūn夏秋必吃的蘸醬菜。
這個蘸醬菜的名字很有意思,做大地回chūn。
飯菜送上來,量很大,一條魚起碼有三斤以上,鍋包ròu里的ròu很多,蘸醬菜算是新鮮蔬菜拼盤,有小蔥,水蘿卜,huáng瓜條,白蘿卜,新鮮小白菜,中間放著一盤黑乎乎的醬料。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
羅聰不喝酒,謝鴻文晚上要坐車也不敢喝,因此這頓飯吃的格外快。
吃完飯,謝鴻文先將羅聰一家三口送回去,拉著林夏薇去龍部長家還車。
龍部長家在縣里的政府家屬院,住在二樓,林夏薇他們到時龍部長家正在吃飯。
兩人進屋,林夏薇把給龍部長帶的禮擱在他家茶幾上。龍部長媳婦站起來給林夏薇兩口子倒水。
“小謝小林來了?快來坐。”龍部長早就吃完飯了,剛剛在飯桌上不過是陪他媳婦說說話。
“龍部長。”林夏薇和龍部長悉的,雖然不在一個辦公室但畢竟一起在一個院子里工作了一年多。
“首長,我今天來是來把車還給您的,我們明天就回駐地了。”
龍部長手拍拍謝鴻文的肩膀,“你也是有家的人了,以后好好gān。”
龍部長和謝鴻文現在的團長偶爾有聯系,兩人對謝鴻文的狀況進行過多次探討,謝鴻文這小子忒讓人不放心。
這小子不論遇到什麼事兒都跟個沒事兒人似得,里卻睚眥必報,新兵連時就讓周團長注意他了。
這小子不缺乏心計也不缺乏勇氣,膽大心也細,可以說是專門為軍隊而生的人,但他有一個致命缺點。
喜歡劍走偏鋒。
要不是這小子命大,早就死了不下八百回了。有幾年龍部長總是提心吊膽的,總是害怕哪天聽到這小子犧牲的消息。
說句不好聽的,謝鴻文這小子就是韁的野馬,一個沒注意到不定兒就尥著橛子跑沒影兒了,現在他唯一的希的就是小林能做拴住謝鴻文這頭野馬的韁繩。
龍部長的妻子是個很溫和的人,話不多,謝鴻文和龍部長說話時就拿了在一邊織,時不時抬頭看龍部長,偶爾兩人對視一眼,均相視一笑。
周圍冒起了紅的泡泡。林夏薇覺得自己被塞了一噸狗糧。
再看謝鴻文,神qíng專注的和龍部長說話,背部得板直,雙手向下放在膝蓋上,對林夏薇的視線視而不見。
林夏薇忽然覺得有點氣悶。
從龍部長家出來,天已經黑了,街上的店鋪除了賣夜宵的店鋪都關了門,大馬路上除了偶爾有一盞昏huáng的燈什麼也看不見了。
出了龍部長家,謝鴻文就變了一個樣,跟狗皮膏藥似得一直拉著,林夏薇怎麼拍都拍不走。
“剛剛不是不想理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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