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阿玲不會白白幫忙。
溫時冷漠地轉過,沒有理會對方的示意。
還希他有所作的趙三街忙問:“你去哪里?”
“補覺。”溫時指了指黑眼圈:“再不睡我估計會先猝死。”
說是補覺,溫時卻是徑直走到地下畫室。
暗,冷。
諷刺的是,獨自走在這里要比和心懷鬼胎的玩家打道輕松一點。
溫時突然想起診療記錄里古堡主人提出的困——
亞倫醫生,你說這世上有沒有一個靈魂,是有溫度的。
他現在也很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
白天的畫室按理應該稍微不那麼恐怖,可今天多了一道站在畫板前的影。
子擁有著絕的背影,每一手指的指甲都涂得紅艷艷的,手上提著的屠刀沉重且鋒利。
溫時定了定心神,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麼。
新娘緩緩轉過,上一秒還在畫板旁,下一秒已經距離溫時不到半米:“你騙了我。”
那把屠刀直削天靈蓋而來。
按照屠刀的速度,溫時只有一句話的辯解時間,所以他以最快速度說道:“我要摧毀畫框的靈。”
屠刀在距離腦袋0.01米的時候停下,寒意像是浸了骨頭,溫時不閃不避,仿佛料定了新娘會停下。
溫時直視的雙目:“我沒有食言,來了朋友,可惜他們中有人背叛了我的信任,選擇幫助伯爵。”
真新娘的殺意便來源于此,溫時來的幫手中有人投靠了那個該死的男人。
“畫框就在閣樓,我需要知道過程中更可能遇到的難題。”
溫時一直沒有打直接莽上去的念頭,副本中不可能有這麼容易完的項目。
“畫框是活的。”真新娘沉默了幾秒,選擇回答他:“工匠伯爵雇傭打造囚我的容,但他沉淪在我的貌中,放走了我。伯爵一怒之下殺了他,后來工匠的靈魂被圈在畫框中,變了沒有理智的惡靈。”
溫時忽然想起了畫框的構造,鍘刀用來提的刀把上,印有一些不規則的花紋,組合起來看有些像是人臉。
真新娘:“【靈】指得是惡靈的【靈】,你進去一定會死在惡靈手中,除非能完工匠的心愿。”
“什麼心愿?”
“解。”真新娘平靜道:“把魂魄燒個干凈,一分一毫都不留下。”
憑借溫時的能力,本不可能做到。
“伯爵屋中的燭臺可以做到。”真新娘出一個惡寒的笑容:“但你得先到燭臺。”
東西?
還是從古堡主人的房間里,這和飛蛾撲火有什麼區別?
真新娘似乎料到了他的畏,提著刀悄悄靠近。
就在這短暫沉默的瞬間,溫時竟然笑了,不就是當一回撲棱蛾子,刀尖上起舞的活兒他也沒干,不差這一回。
溫時抬起頭,盯著真新娘那一雙迷人的眼睛,緩緩開口:“你去和古堡主人結個婚怎麼樣?”
第22章 古堡之夜
結婚?
真新娘握刀的手蠢蠢,迫切地想要砍下面前這個大放厥詞人的腦袋。
“一個盛大的婚禮需要不儀式,伯爵又是這麼注重禮儀的人,”溫時輕聲說出終極目的,“你去結婚,我去家。”
他的聲音如此溫,但在真新娘瞳孔的倒影里,只看見一個咧開角微笑的興男人。
這一刻,溫時將一個瘋子演繹得淋漓盡致。
真新娘靜靜凝視他片刻,像是要看到溫時靈魂的盡頭。
終于,真新娘收斂起殺意。喜歡和瘋子打道,尤其對方發瘋的目標是一個自己深惡痛絕的人。
紅艷艷的指甲在紙刀邊緣,真新娘出一個詭異至極的微笑:“如果你失敗了呢?”
溫時還沒開口,真新娘的紙刀已經到他的。
“給我一縷你的靈魂,向我發誓你會損毀畫框的靈。”
后一條無所謂,但前一條溫時絕對不會做,他搖了搖頭。
真新娘高舉紙刀。
溫時發現刀面原來不是的,而是麻麻的鋸齒狀。
真新娘下了通牒:“最后一次機會。”
溫時默默亮出家族徽章。
“……”
真新娘沉默了,差點忘了這回事。
溫時:“我不會賣隊友,否則現在就可以召喚來伯爵。”
真新娘沒有搖,煞從來不會輕信一個人類。
溫時這時緩緩道:“我們院長,想要收容他很久了。院長給了我幾樣東西,我有絕對的信心摧毀畫框。”
后面的話純屬瞎編,但這次真新娘萬年不變的冰冷容有了反應。
“弗蘭克醫院。”好像想到什麼,被這個理由說服,笑容森冷說:“記住,一旦失敗了,我失去的是自由,但你一定會死。”
溫時再次領略到醫院的力量,點了點頭:“放心好了。”
這一天大家都沒有閑著。
褚安和李某人下午也加了布置教堂的人員當中。
副本停留在一個進度不是最麻煩的,往往會由此衍生出各種各樣的死亡規則,他們急需一個突破口。特別這是一個二次殘局的副本,后進的玩家本不了解前期的劇走向,萬一新人利用信息不對稱的優勢給他們下套,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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