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姐姐”明明幫了云珩許多,怎麼轉眼就被他忘了,虞秋地提醒他,“你仔細想想,你可是太子,鬼怪哪里敢接近你說不定那是真神仙呢,你再想想是不是幫過你很多事,別、別沖得罪了神仙……”
“阿秋怎麼盡幫著外人說話還是說你也夢見過這個所謂的神仙”
虞秋一個頭兩個大,以前要借神仙姐姐來保住自己,現在云珩好像是喜歡上了,又要反過來用自己來保住神仙姐姐。
這算什麼事嘛!
云珩的問讓來不及細想,匆匆點頭,“是呢,夢見過一個神仙姐姐,帶著帷帽,時常為我解。”
“那是假的,阿秋可不能被人誆騙。”
“是真的,說的事都變了真的!”
云珩盯著,低聲問道:“假的,曾說過孤四月會有之災,現在都已經五月過半了,孤連刺殺都未曾遇到過,之災在哪兒呢”
虞秋呆住,把這事忘記了。
是啊,前世侍明明說過云珩在四月過傷的,怎麼就沒了
寂靜片刻,虞秋結道:“可能是、掐算時出了偏差,神仙也是會、會出錯的嘛。”
云珩角緩慢揚起,涼涼道:“也就是說,孤的確有之災,只是時間的問題。”
虞秋忐忑:“是吧……太子要多、多多當心……”
云珩目鷙,他決定再給虞秋一個機會,看是不是當真對他沒有毫誼。
他道:“那孤且再等等,萬一近日真的有了之災,就證明神仙姐姐的確是真正的神仙,孤再考慮是否放棄誅殺。”
第48章 剪花
虞秋坐立不安, 整個四月,是應對云珩就已經左支右絀了,中間又夾著蕭青凝的事, 后來莫名其妙了太子妃, 將之災的事徹底忘了。
想不通云珩為什麼沒有傷,侍沒理由用這個說謊騙的。不是侍說謊,那就是事產生了變化。
前思后想, 虞秋驚覺那時云珩好像滿腦子,張口閉口太子妃……這是沒做什麼正事而前世這時段, 與云珩本不認識,云珩做了什麼事、接了什麼人, 全然不知。
……多半又是影響了事原本的發展軌跡。自己做的孽自己承。
虞秋絞盡腦, 想出的唯一法子就是安排人刺殺云珩,假裝失手,然后說多虧了的預言讓云珩警醒才逃過一劫。
風險太大, 手底下的葛齊不能信任, 平江是云珩的人更不能用,且不論雇傭來的陌生人會不會出賣,刺殺太子不論得手與否都是死罪, 這是害了人家。
刀劍無眼,萬一真的傷著了云珩……
虞秋為此哀愁不已,翌日看見活蹦跳云瑯,新仇舊恨涌上心頭。
若不是他要捉弄云璃,害得與云珩在宮中產生分歧, 就不會坐在那兒不走, 就不會看見那只貓, 更不會誤會云珩讓他記起那八竿子以外的舊事, 從而引他懷疑神仙姐姐的份。
云瑯以為要與自己玩耍或者念書聽,樂顛顛地跑過來。
虞秋道:“讀了這麼多書,今日你來給我講講什麼孝悌忠信,尤其是這個‘悌’字。”
云瑯聽出是要與自己清算昨日的賬,嬉笑道:“我這不是許久沒見云璃,與他鬧著玩嗎,我可沒說謊,打小我們就是這麼玩過來的。”
“你把人從小欺負到大還有道理了”
云瑯不服氣,道:“他也沒欺負我啊,我力氣不如他,小時候天天被他按著打呢。”
“你不管因果,看見我耍弄他這一回就怪我,本不管我以前過多委屈!我小時候因為他差點被父皇掐死你怎麼不說……”
虞秋聽見“掐”這個字眼心跳就急促起來,鎮了下心神,想追著他問在宮中是不是也見過被殺的。
這想法剛冒出,潛意識里有聲音勸阻了一下,猶豫時,云瑯已說到了別。
“……把我推到冰水里,我就捉了蟲子塞進他裳里,我才不怕他……”
兄弟倆的恩怨滔滔不絕,說得虞秋本不進話,被迫聽他發了半天的牢。
最后云瑯快樂了,虞秋再度郁悶起來。
覺得自己這記太差了,還是得重舊業,要把重要的事記下來反復看。未免被人看見,還要特意寫得含蓄點。
憂思半晌,看見圍坐著做針線的丫鬟時,虞秋被點醒了。
說有之災,沒說是多大的啊,只要見了,哪怕只有一滴,那也是之災!
這事很急,云珩的懷疑像一把大石頭懸在虞秋心口,隨時要砸得命喪黃泉,要盡快解決。
這一日天沉,是落雨的征兆,虞秋顧不得這些,立刻喊上云瑯趕去太子府。
昨日嗅見云珩上帶著點薔薇花香,不必想,必是侍用薔薇花給他熏了裳,府中一定是有許多薔薇的。
薔薇多刺,很容易刺傷手,之災不就來了嗎
到府上時,云珩不在,虞秋直接問了侍府中可是有許多薔薇,得了回答,直奔南面的觀景園,果然看見爬滿墻面的白薔薇,枝葉葳蕤,花香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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