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你冷靜點。”許伯騫在門板外蹲下,從隙中往里看,見許嫣若蓬頭垢面,再無昔日靖國公府小姐的輝煌。
這事鬧到殿前,圣上沒有殺,只是把靖國公夫婦狠狠斥責了一頓,命他二人好生管教府中子。
已經了靖國公府的污點,府中留一條命只是因為主母怕被外人說絕。
“二哥會幫你的。”許伯騫承諾著,他與許嫣若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要許嫣若還活著,他就必須幫……
他聲音低下,哄道:“你先別慌,當日到底是怎麼回事,與我說清楚了,我才好幫你困。”
問清當日經過,許伯騫獨自回了住。
那一日他在將軍府聽見心腹來報說不軌之事暴,急忙出去想問清況,誰知方一出將軍府就被人蒙眼綁走,被灌下春藥行了宮刑,關了整整一夜。
后來人不人鬼不鬼地回府,接連數日,一閉眼就是那日的屈辱,若非許嫣若的事為他遮擋一二,他怕是也要被家中長輩看出異樣。
他還是靖國公府的二公子,但已經不算是個男人了。這事不能說出去。
回想事經過,種種跡象都表明他的計劃早已暴,那幕后人心機深重,借他的計謀毀了他與許嫣若,還有云瑯與唐飲霜。
細思許嫣若的描述,許伯騫測測道:“是。”
當日壽宴上的反常之人,只有虞秋一個,而與蕭青凝是表親關系。
手下很快送來消息:“爺,問出來了,當日咱們在茶樓時隔壁是有人的,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云珩聽侍衛說罷,放下手中茶盞,驚嘆道:“忘了要斬草除也就罷了,過了這麼久竟然還沒察覺。”
那姑娘心里裝的都是什麼
跪趴在地上的云瑯蔫頭耷腦,聞言抬頭瞄了他一眼,以為他在與自己說話,試探著回道:“斬草除那我去殺了唐飲霜”
說完,見優雅坐著的人轉目看來,緩緩抬起了腳。
云瑯面一駭,急忙往后退,刺耳的嗓音哀求道:“我說錯了,我說著玩的!皇兄別手,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跟男人廝混!我要好好做人,將來娶妻生好多好多孩子!”
壽宴那事他辯解過很多遍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莫名其妙就被與唐飲霜關在了一起,可他惡名在外,面對含垢忍辱的唐飲霜,本沒人信他。
他是調戲人,但從沒真的了別人的裳過。鬼知道唐飲霜上的紅痕哪里來的啊!
云瑯覺得自己是被唐飲霜算計了,看不出來,平時多高冷的一個人,竟然不惜賠上好名聲,也要用這種下作手段誣陷他。
可他心懷鬼胎,不能坦白,只能屈辱地認下這污名。
本朝從沒有男子對男子失的先例,皇帝也為難住了,最后命所有人不許再提這事,給唐飲霜加進爵封賞,再把云瑯暴打一頓扔給了云珩,現在是半條命都掌握在云珩手中。
云瑯鬼哭狼嚎地喚了會兒,本沒人理他,他悄悄抬頭打量云珩,了并不存在的眼淚,猜測道:“皇兄,那事不會是你和唐飲霜聯手陷害我的吧”
老三離了京,老四老六還被關在宮中,京中就剩他與云珩兩個皇子,現在他也因為這事落到了云珩手中。
云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畢竟將軍府可是云珩外家,許嫣若一個姑娘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得手。
可若是云珩下的手,那是不是意味著……
云瑯的心忽上忽下,突然不敢抬頭了。
“你想去封地,最好聽我的。”云珩未說是與不是,只答非所問地回了這麼一句。
這聲音很輕,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了。
云瑯卻愣了一愣,他再次朝云珩面龐上看去,見他眉清目朗,正氣定神閑地翻著書頁,本沒瞧自己一眼,仿佛方才那句話一點深意也沒有。
他驚悸不安,不自覺地盯著云珩多看了會兒,就見云珩冷不丁地一揮長袖,手邊茶盞劈頭蓋臉朝著他打來。
哐當聲音響了一地,守在外面的侍聞聲探頭,被喊進來收拾。
云瑯被茶水殘渣濺了一,不去理裳,反而目癡迷地盯著云珩,“皇兄,你長得真好看,比唐飲霜還好看……”
侍聽得手指一抖,剛撿起的茶盞差點又摔了回去。
云珩頭也不抬,“不想活了可以直說。”
“沒有沒有,我夸你呢皇兄!”云瑯好似才回神,依然跪著不敢起,諂道,“兄弟幾個中就你最好看,你要不是我親皇兄就好了……”
云珩掀著眼皮看來,云瑯立即改口:“皇兄你真的要選妃了嗎皇嫂是哪家千金啊,從未見過,可真是想死我了……”
“這麼想,那你去幫解決個麻煩事。”
云瑯也就說的好聽,真讓他去就不愿意了,警惕道:“你怎麼不自己解決”
“我高風亮節,哪能隨意出手傷人再說了,靖國公府的人,給你出氣不好嗎只要不當街打死,其余的你想怎麼樣都行,皇兄給你兜著。”
一聽是靖國公府的人,云瑯立馬從地上爬起來,嬉皮笑臉道:“這個我喜歡,什麼時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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