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會兒沒必要爭辯,七姜不理會四夫人,繼續道:“之后派下人來取,辛苦醫館的藥們多制一些。”
葉郎中卻笑道:“夫人,并非四夫人方才那幾句話,我才要推卻,而是京中另有醫館,他們家的凍瘡膏療效最好。不瞞您說,徒弟們冬日制藥也飽凍瘡困擾,他們用的也不是自家的膏藥。”
于是這日午后,七姜和玉帶著妹妹出門,親自去葉郎中介紹的醫館為府中下人購買膏藥,自然這事兒隨便派個小管事就能辦妥,們無非是借口能出門,七姜也能躲懶半天不上課。
巧的是,醫館老板恭恭敬敬送們出門時,遇見中書令府的馬車,那小廝是霍行深的隨侍,認得太師府夫人,站在階下行禮問候,神卻有些尷尬。
七姜見馬車華麗寬大,一看就是主子用的,哪有下人出門辦事坐主子的車駕,這麼說來,霍行深可能就在車上。
“你家公子在?”
“是、是……”
玉輕輕拉了的袖:“興許有什麼不便,我們走吧。”
七姜忍不住奇怪:“是怕見你還是怕見我,他之前都是大大方方的,怎麼,父親向霍家發難了?”
玉搖頭:“大哥昨日才來家,沒聽他提起朝廷有什麼事,大伯父最近也不忙。”
七姜再打量那小廝,實誠的人直把驚恐都寫在臉上,想不明白見們幾個眷,怎麼能他慌張這樣。
“你來取什麼藥?”七姜又問。
“取……”那小廝抬頭看一眼夫人,又回了馬車,像是豁出去似的,說,“取藥酒藥油,治跌打損傷的。”
七姜長眉一:“誰傷了?”
小廝慌張得直手,哆嗦道:“我、我家公子。”
七姜開門見山地問:“他被人打了?什麼人?”
第622章 二哥哥忙什麼呢
此時,霍家另有下人找過來,見太師府眷在此,也是先慌了一慌,但這是個的,把那小廝打發了走,之后不論七姜怎麼問,都不再提半個字。
七姜有些躁,徑直走來馬車下,冷聲道:“原來你沒把我們當朋友?”
車廂里靜悄悄的,好半天才傳出一聲:“請不要告訴郡主,恐惹不得安心養傷。”
七姜氣道:“你也太自以為是。”
玉跟了過來,禮貌地把嫂嫂勸走,回到自家馬車這邊,就見霍家的人匆匆離去,似乎連藥酒都沒買。
“已經代了他們家下人,之后會請葉郎中上門診治,至于霍行深出了什麼事,我們隨便一打聽就,誰還沒點自尊心,不要得太。”
“我可是把他當朋友的,至是你二哥的朋友,可真不上道。”
玉攙扶上馬車,玉頌小心翼翼接過手,擔心地說:“二嫂嫂,別生氣,一會兒張嬤嬤看出端倪,跟我們來的小廝丫鬟們又該挨罵了,與他們不相干的。”
七姜冷靜下來,笑道:“我們家二小姐真是心善,怪不得越長越好看。”
當著孩子的面,和玉默契地不提那些事,到家分開后,過了一個時辰,玉就帶著消息來,果然打架那麼大靜的事,不可能瞞得住。
“他近來常常被半路攔截,或是問什麼,或是辱他,據說禮親王找去霍家祖籍,并沒有他爹的下落。”玉輕輕嘆道,“禮親王手里一堆他爹不干好事的證據,因此霍行深只能忍耐,不然就是兩敗俱傷,他無非是要保他爹命,這是世恒說的。”
七姜托著腮幫子,嘖嘖道:“他爹和禮親王,真是狗咬狗一。”
玉道:“那個和懷逸打架的孩子,尚書右丞舉家從京城里消失,現下中書令大人也沒了蹤影,不知是大伯父的手筆,還是司空府做的,連帶其他幾家,還有霍行深的父親,這些人手里都握著證據,禮親王眼下若太平些,還能多幾年榮華富貴,不然……”
說著這些話,卻發現七姜在游神,不問:“你想什麼呢?”
七姜正經道:“我在考慮,該不該告訴郡主,在宮里,邊都是貴妃和太子妃的人,個個規矩謹慎,宮外閑雜事,是不會有人提起的。”
玉道:“你常常進宮不合適,還是給太子妃遞信,由娘娘來傳達。”
七姜一臉為難地抱怨:“有些話用說出來,幾句就明白了,可是落到筆下,仿佛總也說不清楚。”
玉笑道:“就直接說讓我代筆,還繞個彎子。”
七姜憨然一笑,趕拿來筆墨,嘀咕著:“怪我學藝不,等我再念兩年書,就不怕寫信了。”
玉隨口問:“那你給二哥哥寫信呢?”
七姜眼神一晃,默默低頭研墨,玉見映春在一旁比劃,趕換了個話題,開始代筆向太子妃說明霍行深的近況。
直到派人送書信進宮,玉出來洗手,映春才在大小姐邊輕聲道:“二公子好些日子沒來信了,月底您可就要出嫁,前幾日從黃將軍那兒聽說邊境一切安好,既然安好,二哥兒怎麼都沒功夫寫封信。”
玉這些日子,忙自己的婚事,家里大伯父大伯母都在,就忽略了二哥哥是否來過信,黃將軍那兒的消息倒是知道的,想著二哥哥好,也就沒多想。
“是啊,二哥哥忙什麼呢?”
“夫人一到夜里就不高興,但又怕被我們瞧見,總是一個人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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