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宓將小胖丫遞給大姐,手拿起三妹手上的鍋鏟,又指了指旁邊的小矮凳,笑說:“去,去那坐著歇一會兒。”
“二姐,我真不累。”在田芯心目中,現在的日子,好的都要起飛了,當了兵,不僅有工資拿,還能學本事,在姐姐家更是吃好的住好的,才來半個多月,就胖了五六斤,難得休息一天,炒個花生咋能算累
這丫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頭一點,田宓態度強:“讓你坐你就坐著...歇幾分鐘再來換我。”
“三丫頭,聽你二姐的,你要是不想坐,就過來給我看著果果。”
聞言,田芯果然不再說什麼,彎腰抱起小胖丫坐到不礙事的角落,然后從口袋里掏出線,陪翻線玩。
“外頭雪停了不”
田宓力氣不小,翻炒起花生很是輕松,聽到大姐的問話,頭也不抬:“沒,還在下呢,這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都大半天了,一直要下不下的,我瞧著就不像是個正經兒的雪。”
田雨被二妹的話給逗笑了:“雪還有不正經的那要正經下一個,瓢潑的那種,你那50斤豬可就沒了。”
聞言,田宓也笑,本來想說的是,不像正經兒要下雪的,不想說了幾個字,味道就全變了:“那不能,還是別下了,好歹熬到三天后,把那50斤豬贏回來的,到時候隨便下,剛好在家里睡懶覺...”
“......”
“對了,算時間,給你公婆還有大姑姐帶的年禮應該到了吧。”姐倆一個燒火,一個翻炒,里隨意閑聊著,等準備盛花生的時候,田雨似是想到什麼般,拍了拍腦袋問。
田宓蹙眉算了下時間:“唔...按理說應該到了。”
的確到了。
遠在北京的婁戰,幾天前就收到了兒子的來電。
他本以為又是來要東西的,沒想到臭小子居然說,兒媳親自給準備了過年禮,并且托回北京的戰友帶了回來,還叮囑他別忘記派人去火車站接。
婁戰已經從妻子口中聽到了無數關于兒媳婦的溢之詞。
他與妻子的立場是一樣的,不說旁的,單單兒媳婦不顧生命危險,下冰窟窿救了兒子這一點,就足夠他們全家將兒媳供起來。
更何況,妻子無數次表示兒媳本就是個特別優秀的姑娘,哪怕沒有救兒子命這件事,也足夠人喜歡。
作為公公,婁戰雖然不好過度關注兒媳的況,但從妻子跟兒子的話語中提煉出來的信息,也已經他足夠滿意。
如今再聽兒子用顯擺的口吻告知,兒媳親手張羅的節禮,他高興之余,又有些慨。
大閨婚姻不順,好在小兒子的婚姻是滿幸福的。
當然,不管怎麼說,能被孩子們惦記著,饒是位高權重的婁戰,心里頭也是高興的。
想到這里,他難免又想起了兒子救援繩斷掉的事,頓時,那雙與兒子如出一轍,卻更加威嚴的眼睛瞇了瞇。
事發時,有太多巧合了。
而他這人,從不相信巧合。
只是背后那人藏的太深,哪怕他用了不人脈,也沒能查出到底是誰搗的鬼...
“首長,小張回來了。”就在婁戰忙里閑,端著茶發散思維時,門口的警衛員小李敲門走了進來。
“回來了”婁戰眨了下眼,斂掉眼底的戾,看向手腕上的表,起道:“剛好到了午飯時間,東西別拎上來了,直接回家。”
“是!”
作為軍區司令,婁戰住在家屬區最里面的一棟二層洋房里。
汽車一直開到門口,下車后,他邁著大步進了屋。
婁戰雖然已經58歲,但常年鍛煉,形很是高大,除了兩鬢斑白,與眉眼間生出的歲月紋路外,瞧著并不老態。
見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大兒,意外問:“怎麼有空過來醫院不忙”
婁雁南長的與弟弟婁路回有幾分相似,不過因為是的關系,所以五要和不,但總來說,是一個清冷的冰人。
只不過,再是冰人,在父母面前也冷不起來,此刻的姿態放松,角掛著清淺的笑:“今天休息,回來看看爸媽。”
“是該回來,有空多陪陪你媽。”婁戰將帽子跟手套放在茶幾上,接過閨遞過來的茶,語氣溫和道。
從小到大,婁雁南已經習慣了爸媽的深厚。
從前只會高興,如今依然。
只是聯想到自己上時,眼神難免黯淡,不過也只幾秒,很快就若無其事笑應:“有空就回來。”
婁戰是什麼人,哪怕閨只是幾秒的恍惚,他也看在了眼里。
想到那個同樣傲氣優秀的大婿,他就覺得腦袋疼:“雁南,如果跟婿有誤會,就坐下來好好說清楚,要是實在過得不開心就離婚,你是老子的閨,不需要在意旁人的眼。”
聞言,婁雁南坦然一笑:“爸,您放心吧,我跟您婿好著呢,萬一真了委屈,您閨我也不是那放不下的。”
婁家一脈相承,專出種,閨上說的爽快,心里怎麼想的,自己清楚。
但這丫頭從小倔強,什麼心思都往肚子里憋,哪怕作為父親,婁戰也不好太過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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