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則唏噓,這要是連自行車都沒有的,完全靠,不得走上大半天那...還能是好嗎
還別說,這麼一想,田宓頓時覺得騎車也幸福的,人果然都是比較出來的。
零下二十幾度,對比H省本地的氣溫來說,并不算最冷。
但對于田宓來說已經足夠刺骨了,所以只敢在地上賴幾分鐘,便起繞著站臺溜達,時不時跟小張聊聊部隊的八卦。
滴水冰的環境里,凍僵的不止人的溫度與思維,田宓甚至覺得時間也被凍的放慢了腳步,不然怎麼會這麼難熬
就在田宓第N次看向手表,算計著時間時,耳邊突然聽到了“突突突”的聲音。
是拖拉機!
田宓跟小張都順著聲音尋去。
果然有一輛拖拉機往這邊開過來。
又過了一會兒,看清楚拖拉機模樣的田宓漸漸睜大了眼鏡,甚至懷疑起眼前的是不是拖拉機了。
這未免...也太大個了。
更夸張的是,拖拉機上面居然還有封閉的車廂。
“是尤特茲。”
“什麼”田宓看向小張。
小張眼神亮晶晶解釋:“這是羅馬尼亞進口過來的中型拖拉機。”
田宓似懂非懂,當然,此刻的眼神也是亮晶晶火辣辣的,相較于小張單純的欣賞,則想著搭上順風車的可能。
田宓是個想敢做的姑娘,等拖拉機真的在車站不遠的公路上停下來后,心中歡呼。
不用懷疑了,這一定也是來接人的。
果然,又過了一兩分鐘,從高大的拖拉機上面跳下來一個男人。
等人走進后,田宓才看清對方的長相,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叔,形瘦,腰背卻很是筆直,面相有些嚴肅。
他也看到了田宓兩人,視線在兩人上的軍大上停留了一瞬后,面明顯緩和了不,主開口:“小家伙們是島上部隊的”
這一聲小家伙的田宓面上都囧了囧:“我們是部隊的,大叔是哪個農場的嗎”
“六五二農場的。”大叔說著出別在腰間的煙袋,避著風點火。
等他了一口,田宓才繼續問:“大叔,您貴姓啊
“小丫頭想搭車”
被人家一眼看企圖,田宓也不怵,笑道:“是啊,我們過來接人的,要是能搭上車可是省了不功夫。”
主要還是天快黑了,如果自己騎車回去,就得打著手電筒黑了。
到時候風吹的樹林沙沙作響,時不時的再來幾聲狼嚎,哪怕沒有危險,多也人骨悚然。
大叔又了口煙,輕咳兩聲才瞇眼道:“我姓胡,等下將你們的車放到拖拉機車斗里就行。”
這是答應了,田宓眼神晶亮:“謝謝胡大叔!”
胡大叔擺擺手:“順路罷了。”
這時候的人大多熱,別說順路了,有時候就算是相反的方向,但被人求助時,也是能幫盡量幫。
因為回程的保住了,蔫噠噠的田宓再次滿復活,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大叔聊著天。
胡大叔瞧著不大好接近,但真的聊起來,是個很樸實的人。
尤其在有意出自己丈夫,跟六二一農場的場長程朗是好朋友后,胡大叔的態度就更親近了幾分。
三個人站在一起聊天,時不時的再圍著站臺溜達幾圈暖暖子,還沒走上幾圈,就聽到了蒸汽火車呼哧帶的悉鳴聲。
“來了!”田宓立馬探頭張。
火車的速度很快,方才還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只十幾秒的功夫,就慢慢的停在了幾人的跟前。
剎車的聲音很刺耳,但田宓已經顧不上了,讓小張看著自行車,又跟胡大叔打了聲招呼,便快速的往三妹車廂的位置跑過去。
在滬市上車之前,田宓有跟三妹通過電話,讓到達終點站的時候乖乖坐到車窗旁等著自己。
田宓無視不斷從車窗里翻出來的行李與旅客,只顧往后面跑,很快就看到了往外面探頭探腦的田芯。
“三妹!”
田芯正有些惶惶,就聽到了悉的聲音。
心中一喜,立馬將腦袋往窗外又探了探,然后就看到了快跑過來的二姐。
見到人,小姑娘眼眶瞬間就紅了,不安了一路的心,也總算安定了下來,趕忙揮手:“二姐,二姐!我在這里!”
“我看見你了!”話音落下沒幾秒田宓就來到了車窗口,歡喜的沖著快要哭鼻子的妹妹招手:“快出來,姐接住你。”
“哎!”在悉的二姐跟前,田芯又找回了膽子,先將行李從窗戶口遞了出去,然后整個子也跟著鉆了出來。
等被姐姐半抱著放到地上,對上旁邊從車門口出來的乘客的視線時,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坐的是臥鋪,本不用翻窗出來的。
不過...誰管呢。
姐妹倆相視而笑,然后合力拎起包袱往站臺跑去。
因為搭到了順風車,一行人比預計的要早一個多小時到達市招待所。
田宓本來是想請胡大叔去國營飯店吃一頓飯,以示謝的,卻不想人家怎麼也不愿意,最后還嫌煩的直接開著拖拉機走了,委實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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