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剛笑:“誰知道呢,或許緣分不夠吧!”
與父親約定的時間到了。
午休結束,陳剛再次去上班的時候,順便帶上了姐妹倆。
不出意外的,四妹田雪最終沒有選擇過來,放心不下弟弟向。
電話中,小姑娘的聲音比往日明顯輕快很多:“...二姐,我知道你跟大姐不放心我,但爸已經同意二姐夫的建議了,等三姐出發去你們那邊,就會跟爺他們談,到時候咱們離他們遠遠的...再過幾年吧,等小弟大幾歲我再去找你們...哎呀,反正我不會吃虧的,我現在已經知道怎麼對付王紅艷了,大姐夫跟二姐夫都教過我了,大姐夫還給我介紹了幾個可以尋求幫助的人...不是我吹牛,就王紅艷那腦子,現在都不夠我玩兒的。”
這話田宓相信,四妹那腦子是真靈活,小人似的。
但同時,心里又有些無語,不管是自己丈夫,還是大姐夫,這麼教小朋友,四妹將來得長什麼模樣
再一個,小丫頭的年紀是明顯的弊端,再是聰明,在絕對的武力值面前,有時候也是一文不值。
左思右想,田宓決定回去就給四妹寫一封信,在上面詳細寫上后世小說中,各種狗惡毒的故事,好讓有更多的防范心...
父親的電話,是大姐接的,田宓也沒有走開,挨著話筒,聽兩人的對話。
三妹要過來,以那膽子,獨自上路肯定不行。
所以,田紅星決定親自送人去滬市,等將人送上火車,再請潘躍跟列車長還有乘務員打了招呼,他再回去。
田宓對著話筒建議:“爸,去滬市的時候,帶著四妹還有小弟一起,這是個好機會,剛好可以讓他們去大城市開開眼界。”
田紅星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同意:“那得費多錢”
墊腳努力聽著的田雪立馬道:“我有錢。”
“你哪來的錢”
田雪嘿嘿笑:“二姐離開的時候,給了我一百塊錢應急,哦...我跟三姐一人五十。”
說到這里,又覺得不對,立馬回頭,拍了拍弟弟的腦袋:“二姐說了,等你長到我這麼大,也給你五十塊。”
最大的面額,只在過年時擁有過一錢的向小朋友眼睛瞬間晶亮。
完了,完了...突然有些算不過來,五十塊錢啊,那能買多顆彈珠啊
田芯則是眼睛瞪的溜圓,磕磕絆絆問:“我...我也有我怎麼不知道”
田雪撇了撇:“告訴你,你能憋住不告訴咱媽嗎”
不能,田芯蔫噠了。
田紅星心卻很是復雜,他給了宓丫頭一百塊錢置辦嫁妝,不想到了那邊就給寄了回來,還多寄了一百。
更他沒想到的是,宓丫頭居然還給了三丫四丫一人五十塊,這錢用來做什麼的,他不用問也清楚的很。
思及此,田紅星眼底漸漸浮現起堅毅。
他的確...不能再孩子們失了。
一個人可以無恥到什麼程度呢
田宓二十來年的人生中,今天才算是開了眼界。
就如姐夫預料的那般,第二天一大早,借著戰士們出的機會,錢勝恬不知恥的,使用了部隊的播音室大喇叭,聲并茂的朗讀了一份,是他的錯,卻又無辜害者臉的檢討書。
從他那篇攏長的,茶藝十足的道歉信中,田宓總結出了兩個大意。
一是他對葛云這兩年來一直呵護有加,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他們更是夫妻恩,從未紅過臉,更別提手了。
再一個就是,這一次的事,他也是被妹妹蒙騙了,才會沖之下,給了妻子一掌。
最后,又反復表明,現在的他已經陷了深深的后悔和自責之中。
更惡心人的事,他讀完了道歉信后,還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豬頭臉,頻繁出現在眾人面前,讓所有人看清楚他現狀的悲慘。
用意也很明顯,就是要告訴大家,他雖然在妹妹的挑撥下,沖的打了妻子一個掌,但他也得到了教訓,甚至瞧著比妻子到的傷害重上十倍不止...
這事在田宓這些個知道的人看來,委實膈應人。
但架不住更多的人習慣的同‘弱者’。
是的,被打豬頭三,更有可能被葛家離婚踹了的錢勝,一大早忙活了幾個小時,形象已經扭轉回來了不。
大部分人都是唯結果論的,在他們看來,兩口子床頭吵架床尾和,打架吵架什麼的,都是小事...錢勝手打人是不對,但他也到十倍的教訓了。
在外面轉悠一圈,聽到家屬院里面,已經有一半人,看好葛云回來好好跟錢勝過日子的神奇觀念后,田宓簡直氣的夠嗆。
當然,更加惡心的還在后面。
錢勝跟部隊里請了半個月的假期,說是養傷,順便帶著妹妹去葛家負荊請罪,再接妻子回來。
他們兄妹離開時,有意將靜弄大,田宓也在這時候看到了錢晶晶。
短短一個晚上不見,也不知道錢勝做了什麼,如今的錢晶晶整個人就如同是只驚弓之鳥。
臉蒼白如紙,渾上下,之前那張揚的氣勢更是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田宓不懂,錢勝將事鬧的這麼大,簡直像是唱了一場大戲,更是將大多不知全貌的戰士家屬們當傻子利用,他就不怕汪旅跟柳旅長厭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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