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年頭布票都是定量的,本就沒有多余的服,所以換下來第二天必須立馬洗干凈,就這還經常接不上穿。
這都算條件頂好的,才有機會‘矯’,很多人家條件不好,一個冬天不洗澡,全家公用一條子的也不見。
田雨將皂莢敲碎了放在桶里和著水攪拌,然后又將服浸泡進去,了手上的水,又帶著妹妹去外面雪堆里翻中午要吃的。
以前家里條件再是不錯,一個星期也沒有連續吃的,但前兩天丈夫跟婁團兩人不知道在哪個老鄉那邊買了一整頭羊,趁著天黑,用麻袋拎了回來,都是剁好的。
怎麼說呢,以前吧,婁團雖然也來家里吃飯,但很。
現在基本就駐扎在自己家里了,還花大價錢買了,為了什麼田雨心里門清,不就是擔心二妹吃不好嘛
心里是又好氣又好笑。
好笑的是自然是婁團這種類似雄鳥捕食養雌鳥的作風,好氣的則是,自己是田宓的親姐姐,家里也沒窮到揭不開鍋,還能缺妹妹一口吃的不
但總的來說,還是為妹妹高興的,田雨費力撬開一塊三斤重左右的羊,拎回屋解凍:“宓丫頭,你怎麼想的”
田宓還在看外面的雪堆,覺得這種天然的冰柜還方便的,聞言,走進廚房問:“什麼怎麼想的”
“結婚啊你倆這就算訂下來了,再有一個多月都過年了,不打算過年前結婚”
“現在就結婚會不會太快了”田宓蹲坐在小矮凳上,手肘抵著膝蓋托著下,像是在問姐姐,也像是在問自己。
很清楚,結婚是早晚的,這個年代不像后世,不結婚基本不可能,田宓對于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更是清楚的很。
沒有那麼強大的心臟抵擋旁人的惡言惡語,再加上千里過來,本就是為了嫁人,且樓路回給的覺還蠻好的,結婚也沒什麼,就是現在結婚,在后世看來也算是閃婚了吧
“快什麼部隊里不軍人連妻子面都沒見過,父母一個電話或者一封信就訂下來了,再說,你要是同意了,老婁還要提申請,老家還要政審,一套流程下來,過年前都不一定能趕上結婚,這麼算下來,你們婚前能近距離相兩個月左右,還快什麼”田雨有些不懂妹妹的腦回路,這還快
田宓沉默幾秒,是了,這個年代閃婚才是尋常,突然有些好奇問:“那姐你呢”
“我什麼我跟你姐夫”田雨也拖了個小板凳蹲坐在妹妹邊,拿了一些板栗剝皮,打算跟羊一起燉。
見狀,田宓也拿起一顆剝:“對,你跟姐夫是在高中的時候自己談的嗎”
田雨好笑搖頭:“哪啊那會兒雖然沒有現在風聲嚴,但我跟你姐夫上學可沒談,一門心思想著考大學...同學們倒是有不談對象的,老師也看不住,還有同學鉆小樹林,你姐我還在公園看到班長跟副班長摟在一起說話咧,不像現在,這也不行,那也不許的...”
田宓將剝開的板栗扔進干凈的碗里,又拿了一顆繼續剝,心里則吐槽,就算現在風聲,原上高中那會兒,談對象的也不,被抓了干脆退學結婚去,反正也不能考大學,就是這麼。
誰又能攔得住青春的萌呢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
“...我跟你姐夫吧,那時候是數想要考大學的,但我們都沒考上,后來你姐夫去當兵,他學歷高,在部隊里升的快,當了班長后就給我寫了信,也在那個時候,姐才知道,你姐夫喜歡你姐我兩年,只是讀書那會兒,我一門心思考大學,他就沒開口,想著等考上大學再說,沒想到我倆都沒考上,家里又沒條件供著復讀,說來也是緣分,姐那會兒急著嫁人,他剛巧出現了...”跟救命稻草一樣。
說到這里,田雨眼神溫和的看著格外漂亮的妹妹:“婚姻這個東西吧,幸運的就像你姐這樣,遇到個好的,姐自己也立的起來,所以能和和睦睦,但也有不幸運的,你看葛云,姐不是說壞話,那姑娘心眼實,本沒看清,嫁的那個男人就不是個東西,會上心疼人有什麼用話能飽肚子嗎找男人啊,人品最重要,錢勝那樣的,姐寧愿當一輩子的老姑子,也不嫁那樣的玩意兒。”
說到這里,田雨才后知后覺嘀咕了句:“小云那妹子今天咋沒來找我玩”
田不認識葛云,對自然不了解,便笑著道:“姐姐跟姐夫是好的,我能看出來你過的很舒心。”
人過的好不好,從氣眼神就能看得出來。
說句托大的話,覺得在這樣的年代,32歲的姐姐眼底,還留有天真與率,這一點,對于一個結婚十幾年,生育了三個孩子的人來說,是很不容易的。
被妹妹說的有些臉紅,田雨嗔了一眼:“你姐夫算不算最好的我不知道,但姐對他很滿意,你不知道,陳剛看著溫溫和和的,其實犟的很,當年他三年就升到連長,是在戰場上拼命拼回來的,后來因為表現突出,被老團長推薦去念了兩年軍校,再回來就升了營長,也就有了姐姐過來隨軍的日子,前兩年又升到團級,我們的日子也跟著越來越好,但這都是拿命換來的,早起年,你姐夫為了讓我們娘幾個盡快來部隊,拼的,落下了不暗傷,這也是為什麼家里伙食好的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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