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也就是說崔循來做這件事,名不正言不順。
倒不是推諉,而是事實如此。
崔循這樣循規蹈矩、知禮節的人,本不該不清楚這個道理。可他卻不知從中聽出什麼意味,緩緩問:「他於你是師兄,我於你是外人?」
蕭窈:「……」
應當不是錯覺,崔循仿佛已經被醋醃味,字裡行間流出來的酸意實在令難以忽視。
有些失語,但不至於生氣。
此時學宮屬們都已經搬來廨,雖說崔循、謝昭這裡相對而言清淨些,但依舊有人來往。蕭窈與他僵持片刻,終於還是不了時不時過來的探詢視線,先一步進了玄同堂。
玄同堂中筆墨紙硯倒是一應俱全,卻並無多裝飾,冷冷清清,與崔循極為相稱。蕭窈環視四周,發現與先前相比竟多了張琴,像是生辰時崔循帶來學宮那張。
蕭窈原以為「教琴」是崔循的藉口,不過是有話要私下說而已,見著這張新添的琴,才意識仿佛並不是一句託詞。
沉默片刻,轉離開,卻又被崔循攔下。
「謝生待你別有用心,」崔循垂眼看,「你今後,還是與他來往為好。」
經此一事,縱然崔循不提,蕭窈也打算先適當疏遠與謝昭的關系。只是話從他口中說出,就顯得格外古怪。
「別有用心……」蕭窈重復了一遍,琢磨道,「那卿待我,又何嘗不是別有用心?我是否也該與你來往呢?」
第054章
自家叔父那日所言, 崔循聽了進去,這兩日也思量過該如何行事。只是一旦到了蕭窈面前,仿佛又被打回原形。
口齒伶俐, 又會裝傻耍賴, 總是有說不完的歪理。
崔循不言不語, 垂眼打量蕭窈。
今日穿了煙紫的,外罩著層輕紗, 觀之如雲霧, 輕盈而不可捉。形婀娜, 腰肢纖細, 仿佛不盈一握。
如上好的細瓷, 眉目如畫, 紅齒白。
烏髮如雲, 綰了尋常的髮式, 只簪了兩朵纏枝珠花,著支白玉發梳。耳飾也不繁複, 細細的銀線垂下,墜著顆圓圓的珠子,潔瑩潤。
方才在知春堂外,他曾隔窗見蕭窈同謝昭說話,神專注而認真, 耳飾隨著仰頭的作微微晃, 牽心神。
午後和煦的日照在兩人上,頗有些扎眼。
他忽而意識到, 蕭窈仿佛從來沒有同謝昭有過任何爭執, 總是相融洽,言笑晏晏。但與他之間, 卻很這樣心平氣和地對坐,親近地閒聊過什麼。
蕭窈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還沒來得及問,卻見崔循抬手關了門。
大片日隔絕在外,玄同堂了私的。
蕭窈眉尖微挑,頗有些意外。
崔循走近:「在你心中,我與謝生一般無二?」
蕭窈下意識後退兩步,脊背抵了後的紫檀木書架,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懷中尚抱著的這張綠綺琴。
仰頭看向崔循,沒承認,也沒否認。
崔循眼睫低垂,素來清雋的面容此時竟仿佛著些許鬱,不依不饒道:「你會與他有之親?」
「若風荷宴那夜,船上之人並非我,而是謝昭,你也會要他為你紓解藥,允諾嫁與他嗎?」
這些問題問得愈發骨。
蕭窈意識到崔循不大對,只是見慣了他風輕雲淡、不聲的模樣,難免好奇他若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會作何反應。
眨了眨眼,促狹道:「若我說是,又如何呢?」
話音剛落,只覺眼前一暗。
修長的手覆了半張臉,只有縷微過指,卻什麼都看不真切。
蕭窈尚未反應過來,先被上傳來的溫熱所震驚,了下,險些沒能抱穩懷中的琴。
在問出這句話前,蕭窈心中有過些許揣測。
崔循說不準會惱怒,又或是心灰意冷,看就是這種輕浮的郎,從此撂開;再不然就是沉著臉,一字一句喚「蕭窈」,將從前的論述拿出來說教一番。
卻唯獨沒想到,崔循也會有如此輕浮、孟浪的舉止。
眼前昏暗,旁的卻愈發真切。
下被含著,輕輕舐,溫熱的難以言喻,逐漸蔓延。
「你……」
蕭窈甫一開口,話尚未說出來,便被趁虛而。的舌尖像是靈巧的小蛇,沿著隙鑽口中,了那顆尖尖的虎牙,又勾著廝纏。
蕭窈不知所措地僵在原。
當初在馬車上,雖也趁其不備親過崔循,但僅限於瓣相,最後也只是惡狠狠地在他下咬了一口。
並不是這樣……的親法。
蕭窈一時間想不出合適的詞,也震驚於崔循的稔,被他吻得幾乎不上氣,想側臉避開,卻又被崔循不松不地了下。
帶著薄繭的手過臉頰,令微微仰頭,繼續這個纏綿至極的親吻。
蕭窈想推開他,只是還沒手,就被崔循看出想法。
「我得這張琴的時候,價逾百金……」崔循說話時亦不肯分開,依舊含著的,故而聲音顯得格外模糊,又帶著些喑啞,「仔細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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