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州毫不在意地搬著箱子,同時回答我:“可不就是搬家嘛!我那裏的東西都打包帶過來了。”
他知道我不是在問這個。
我擰著眉頭看著地上這些東西,我嚴重懷疑厲雲州的那棟別墅已經空了。
我拿起了箱子裏的一柄鍋子,“有必要連這個也帶過來嗎?我這廚房裏可一點都不缺鍋子。”
我實在覺得厲雲州的態度反常。
我製止了他繼續收拾東西的作,“你告訴,你到底在搞什麽?”
厲雲州抬眸注視著我,因為剛才搬了箱子,現在氣還有急促。
他一字一句,很認真地對我說道:“我打算把那套別墅賣了。”
我震驚不已,像是聽到了一個假消息。
“為什麽突然想賣掉它?”
厲雲州拉著我坐下來,耐心地說道:“我知道,因為我和薑瑜住過那裏,你雖然口上不說,但心裏還是膈應著。我不想你難,所以就決定賣了那套。”
我心中一時容,不為厲雲州所做的事而。
厲雲州故意和我說笑著:“所以現在需要你收留我了,否則我就真的無家可歸了。”
我無奈地笑著,被厲雲州拉住了雙手。
他耐心地同我說著:“我將我名下的財產進行了整理,房產都歸到了你名下,包括厲家老宅。”
我驚愕地看著他,心裏沒來由的一慌,“你這是什麽意思?”
看出我的慌張,厲雲州連忙安我:“你別擔心,我沒有要離開你和孩子的意思。我想做這件事已經很久了,我想要向你表明我對你的真心。”
“我創立的公司現在有專人在打理,不需要我再持。房產和車子在你的名下,這是我的銀行卡,我的積蓄都在這裏麵。”厲雲州將銀行卡給我,還有他的理財賬戶。
他炙熱的眸盯著我:“我破釜沉舟了,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了,往後的日子裏,我就陪在你和孩子們的邊。如果日後我再做出任何辜負你的事,那就讓我一無所有。”
我看著這些東西,心裏除了之外還有一心疼。
厲雲州失憶期間所做的那些事,我已經絕口不提,完全翻篇兒了,可是厲雲州一直在耿耿於懷。
他始終不肯放過自己,不肯原諒他因為失憶而對我和孩子造了傷害。
我和他目對視,輕聲說道:“你其實真的不必這樣,我相信你對我的一片心,也相信你以後會是一個很好很稱職的爸爸。”
厲雲州神微微一變,眼中浮起了。
他將我的抱在懷裏,在我耳邊承諾著:“以後你和孩子們想要去哪裏,我就陪著你們去哪裏。等希希病好了,我就帶著你們到去旅遊,我們一家四口過自由快樂的日子。”
他的這個想法和我不謀而合,我笑著點了點頭。
回想起自我們結婚之後到現在,好像一直在被邊人推著不斷的向前走,去承擔各種各樣的力。
但是在我們結婚時,我滿心想的就隻是和厲雲州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在經曆了這麽多的磨難之後,我不想再讓自己那麽累,隻想把時間都留給家人。
我抬手抱住了厲雲州的腰,輕聲說道:“隻要有你和孩子們在我邊,在哪裏都是幸福的。”
晚上,厲雲州抱著安安和我一起到公園裏散步,安安看到公園裏的梯非常興趣,用手指著激地說道:“爸爸,玩!”
厲雲州寵溺地笑了一下,“好,爸爸帶你過去玩。”
公園裏的人並不算很多,周圍都亮著路燈,將這片空地照的如同白晝。
厲雲州抱著安安走到梯旁邊,手扶著安安邁上臺階,然後在梯下麵張開手等著。
“下來吧,爸爸接著你!”
安安第一次梯,不免有些張。
我溫的目注視著,鼓勵著:“安安不要怕,爸爸一定會接住你的。”
安安這才鬆開手,下梯,直接衝到了厲雲州的懷裏。
厲雲州穩穩的接住了安安,這份驚險的刺激讓安安很是興,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膽怯,推開厲雲州,扭著小屁又要往上爬。
看那副可的樣子,我和厲雲州忍俊不。
這時候,一位年邁的阿姨走到了我們邊,由衷的慨道:“真幸福的一家子啊!這小丫頭生的這麽漂亮,一看就隨媽媽!”
我轉頭看向那位阿姨,的麵容很慈祥,眉眼間的溫讓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黎雪。
我一時有些失神,阿姨卻目不轉睛地看著安安和厲雲州之間父子的互。
阿姨景生的說道:“我的小孫也跟這個小家夥差不多大,不過我兒嫁的不好,丈夫整天遊手好閑,家裏的所有一切都是我兒在持。如果他丈夫能像這樣多陪陪孩子,我這個當媽的也不會替兒太委屈。”
媽媽們都希自己的兒嫁的好,不願意看到兒嫁了人去過過苦日子。
就像當初我和厲雲州離婚時,黎雪就是我的避風港,底氣十足地支持我和厲雲州離婚,隻是不想讓我在厲家委屈。
隻可惜黎雪沒有看到我現在的幸福,如果他還在世的話,一定也會和眼前這位阿姨一樣一臉的欣吧。
一直等到安安玩夠了,我和厲雲州才帶回家。
安安早已經學會了走路,可還是放賴地抱住厲雲州的大撒:“爸爸抱,安安累。”
我無奈地問:“剛才梯的時候怎麽不聽你喊累?現在回家了就鬧著要抱抱?”
安安撅起小,得意地向我炫耀著:“因為我有爸爸呀!爸爸抱我不抱你!”
這個小家夥人小鬼大的很,還衝我挑釁地努了努鼻子。
厲雲州笑著單手抱起來安安,然後用另一隻手牽住了我的手。
他對安安說道:“如果不是帶著你,爸爸已經將媽媽抱回家了。”
路燈之下,我們的影子由長變短再變長,我的手被厲雲州的掌心包裹著。
他的掌心溫熱,這一刻,我的,心裏無比的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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