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一口氣,我止住了哭聲。
厲雲州遞給我一張紙巾,問我:“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我接過紙巾幹了眼淚,低聲對他說:“我知道耀王項目對厲氏很重要,所以……”
“所以你就理所應當的認為,耀王項目比你更重要?”厲雲州打斷我的話,他皺起眉頭,臉有些不悅道,“阮詩,複婚後你始終不肯對我敞開心扉。”
我愣了愣,他這話說得我無法反駁。
原來不僅僅是我自己,就連厲雲州也敏的察覺到了,複婚後我對他的變化。
“過去,我們的確發生過一些不開心的事,但我承諾過會彌補你。”厲雲州追問我,他的表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我抿,想問厲雲州,他我嗎?
記憶裏,他從沒開口對我說過一句“我你”。
我張了張,話到邊像是啞了一般,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抬眸瞧見他深邃的目,還在等待著我的回答。
良久,我笑了笑,輕聲說:“雲州,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其實,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就好的。”
他不用刻意地想要彌補什麽,而我也不會因為他的示好而泥足深陷。
既然我已經不敢再他了,那就讓我保持能夠隨時的勇氣吧。
音落,厲雲州瞇起眼睛,深深地注視了我好一會兒。
我以為他會生氣,亦或是摔門離開。
可下一秒,他隻是移開了目,看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黎雪,沉聲說:“鄭小青綁架你媽,是和何妮做的一場易。”
“你怎麽會知道?!”我驚得瞪大了眼睛。
“朱旭告訴我的。得知你媽出事之後,我就立馬派他去調查了鄭小青。”厲雲州說,“我急著趕回國,就是擔心你們母會再度遭到蘇鵬的算計。”
厲雲州雖然遠在國外,可是朱旭留在國一邊理公司相關的事務,一邊命照顧我的安危。當朱旭將黎雪出事的消息,告之厲雲州後,厲雲州便立馬開始籌謀一切。
我沉住呼吸,看見厲雲州拿出一個文件袋,放在了床頭櫃上。
“這裏麵是朱旭調查到的相關資料。”厲雲州淡淡開口,“你看過之後,就會明白鄭小青綁架你媽的目的。到時候,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再聯係我吧。”
他說完作勢要轉離開。
我到他在極力控製住自己氣惱的緒。
我剛才的那番話,多多還是令他到難堪了。
心髒跳了節奏,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能下意識地拉住了他的手。
厲雲州的腳步停住,回頭著我,不明所以道:“還有什麽事嗎?”
“謝謝你。”我抬眸看著他。
他一雙黑眸晦暗不明,沉聲道:“不客氣。”
“還有別的話要說嗎?”厲雲州問我。我搖了搖頭,他的眸黯了下去,語氣淡漠道,“明早還有會議,我先回家了。”
我抿,鬆開了他的手。
厲雲州的背影遠去,最後消失在了病房門外。
我目呆滯地著空的門口出神,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護工睡醒了來找我:“阮小姐,你臉不太好,要不要早點回去休息?”
我回過神來,拿起床頭櫃上的文件袋,離開了醫院。
車庫裏,我打開了文件袋,裏麵的容讓我震驚不已。
鄭小青的兒子曹金,並不是單純的意外溺水亡!
曹遠大是個賭徒,十年前和鄭小青離婚後,依舊賭難改,最後欠了一屁的債。
曹遠大走投無路,想找鄭小青要錢,鄭小青自然不肯。
半年前的一個周末,曹遠大去學校找到正在補課的曹金,以想念他為由將他哄騙去了附近的水庫聊天。
期間,曹遠大還借走了曹金的手機,給鄭小青打電話進行勒索。
鄭小青擔心兒子的安危,隻能答應給他打錢。
誰知就在曹遠大打電話離開的那幾分鍾,曹金的書包不小心掉進了水裏。為了撈起書包,曹金不慎跌落水庫,不會遊泳的他很快沉了下去……
鄭小青傷心絕,認為是曹遠大害死了兒子,對他恨之骨。
可是當地的警方經過調查,確定曹金的溺亡是個意外,拒絕了立案申請。
之後,鄭小青陷了仇恨之中,一心想要殺了曹遠大為兒子報仇。
可曹遠大是個賭徒,居無定所四漂泊,鄭小青一個農村婦本沒法找到他。
直到一個月前,何妮找到了鄭小青,給帶來了曹遠大的一隻手,以及他現在被關在某個地下室的淒慘視頻。
何妮告訴鄭小青,可以把曹遠大的命送給。
作為換,鄭小青需要幫幹一件事……
接下來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鄭小青答應了何妮,騙綁架了黎雪,甚至想要殺害。
我的雙手攥著文件紙,何妮和蘇鵬好深的心機!
他們不知道籌劃了多久,才等來了“鄭小青”這顆棋子,讓利用黎雪的善良。
厲雲州調查到的資料很詳盡,但卻沒辦法作為證據提供給警方。
我咬著,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麽辦?
突然,我想到了些什麽!
下午在書房裏,蘇鵬打開過電腦,後來聽見蘇煜回來了,又急忙關掉了。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蘇鵬的電腦裏一定藏著什麽。
次日下午,我打電話回蘇家,得知家裏空無一人後,徑直開車回到別墅。
我輕而易舉地進了書房,打開蘇鵬的電腦後,瞬間傻了眼。
需要碼才能登。
我嚐試輸蘇鵬的生日,結果碼錯誤,我又試了幾個大眾的數字組合,直到電腦提示錯誤次數太多,需要鎖定五分鍾。
我盯著屏幕,皺起了眉頭,絞盡腦思考蘇鵬的碼會是什麽?
“爸,你在家嗎?”
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下一秒,蘇煜出現在了我麵前。
我耳朵嗡了一聲,瞪大了眼睛與他四目相對。
“阮詩?”蘇煜狐疑地打量著我,視線落在了電腦上,沉聲問道,“你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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