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放進來的?”袁月聽了我的話,陷了短暫地思索,最後蹙眉道,“那一定是張三了,他心狹窄,有仇一定要報。”
我看著手中著的毒蛇,大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顧不得猜測是誰幹的,我求趕把毒蛇理掉。
找來一個麻布口袋,將黑蛇裝進去後封好袋口。
“這座海島上爬行很常見,待會兒我拿出去放歸森林。”冷靜地說。
我不由得對佩服了幾分:“你不害怕?”
剛才徒手抓蛇的作,實在是太厲害了。
“我小時候生活在鄉下,爺爺就靠捕蛇賺錢將我養大的。”袁月淡淡說,“我不想讓他們那麽辛苦,所以也會去幫忙。這種蛇不算什麽,更厲害的是眼鏡蛇,我也抓過。”
似乎回憶起從前在鄉下生活,角不上揚,眼裏多了幾分笑意。
“你是被爺爺帶大的?”我好奇道。
袁月點頭:“恩,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留守兒吧。我爸死得早,我媽在我三歲的時候,就跟野男人跑了。”
原來經曆了一段並不愉快的年時。
我輕聲問:“那現在呢?爺爺還好嗎?”
聞言,眼裏染上一抹哀傷,抿吐出兩個字:“死了。”
“抱歉。”我輕聲說,果然和我猜得一樣。
如果袁月的爺爺還在,一定不會變現在這副樣子吧。
是因為可以依靠的親人都離開了自己,失去關的才會走上歧路。
“你剛才惹惱了黃雀吧?他不讓你吃飯,現在隻有水喝了。”袁月遞給我一瓶礦泉水。
我接到手裏,猛灌了一大口。
“謝謝你,袁月,其實你是一個很善良的人。”我由衷道。
擰眉,似乎不習慣這樣的評價,恢複了一副冷冰冰的表:“別和我套近乎。看在你厚葬了那個孩子的份上,我可以盡力讓你在島上過得舒服些。”
“明天,我會想辦法帶點吃的給你。”袁月頭也不回地說,離開了室。
一整個晚上,我靠著一瓶礦泉水果腹。
原本就兩天沒吃飯了,一瓶水下肚後,我得肚子咕咕。
腦袋暈乎乎的,我了額頭,果然還沒有退燒。
現在這種況,睡覺才是最明智的辦法。
我蜷在室的石板上,裹一床破舊的棉被,迷迷糊糊地昏睡了過去。
後半夜,我被一陣響驚醒。
我以為是天亮了。
隨即,黃雀踹開室的門,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起來,跟我們走!”黃雀急道,吩咐一旁的袁月,“把看好了。”
話音未落,他便走到室的東南角,用力敲了敲牆壁。
也不知是到了什麽機關,牆壁竟然自下,出了一道碼門。
黃雀用指紋解鎖了門,裏麵竟然是一條的逃生通道。
袁月將我從床上扶了起來,我忙問:“出什麽事了?”
看了看我,不敢言語。
黃雀回頭,罵罵咧咧道:“特麽的廢話,走!”
我頭一次看他這麽失控,意識到海島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會不會是警察找來了?
我突然燃起了一希。
我被袁月拖著,跟在黃雀的後進了通道,我們在漆黑漫長的通道裏走了足足有半個小時。
在這半個小時裏,我一直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麽辦?
如果是警察來了,我必須想辦法離他們,去和警察匯合。
可我現在的實在虛弱,要逃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正沉思著,黃雀用手電筒晃了晃我,示意道:“你先爬上去。”
我定睛一眼,原來在通道的盡頭,有一排向上的階梯。
黃雀用手電筒敲了敲階梯,伴隨著一陣“叮叮當當”的脆響,頭頂上方有亮了下來。
有小混混在上麵接應:“老大,外麵安全!”
黃雀推了我一把,我最好爬上了階梯。
外麵的小混混搭了一把手,將我拉了出去。
接著,黃雀和袁月也先後爬了出來。
我站穩腳步,環顧四周才發現此已經看不見小院了。
耳邊聽見海浪的聲音,看來這條通道的盡頭就是海岸邊,為了急逃生用的。
小混混跟黃雀匯報:“老大,快艇已經準備好了,就停在岸邊!”
黃雀點頭,詢問:“來的人大概有多?”
“姓厲的帶著七八個人,現在正在小院裏四搜查。按照你的吩咐,我們的弟兄們沒有剛,紛紛準備撤離。”小混混說完,嘀咕道,“真是奇怪,他怎麽會找來這裏?”
我聽見“厲”這個姓,耳朵嗡了一聲。
“厲雲州來了?”我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關於獲救這一點,我預想過很多種可能。
蘇家人、警察、甚至是逃出去的湯佳茗和霍熙源。
但我萬萬沒想到,第一個來救我的人竟然會是厲雲州!
“快走吧,警察應該就快到了!”袁月皺眉道,拉著我就要往海岸邊走。
黃雀突然冷笑了一聲:“管他幾個人,既然來了就都別想回去。”
小混混會意地附和著拍馬屁:“還是老大深謀遠慮,當初在基地裏安裝了定時炸彈。待會兒我們登船後就啟它,不出三分鍾,那群人就會被炸碎片!”
什麽?定時炸彈!
我腦袋嗡地一聲炸開了,厲雲州不知道基地裏安裝了定時炸彈。
隻有三分鍾,他找不到我,一定會繼續在小院裏搜尋。
不!我不能讓他因為我丟了命!
我氣上湧,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了袁月。
我轉一鼓作氣地著小院跑去。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我一定要救下厲雲州。如果不行,那我願意和他死在一起!
“把給我抓回來!”後,黃雀大喊著。
小混混追不舍,我不敢回頭,鉚足了勁衝刺。
天太晚,我看不清腳下的路。
一塊石子絆住了我的腳,我重心不穩,前傾摔在了地上!
“媽的,看你還往哪裏跑!”小混混已經追上了我。
頭頂上方影籠罩,他揪住了我的領,想要將我拽起來。
“砰!”
幾乎就在同時,一聲槍響劃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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