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姜綰洗完澡后換了服,看著鏡子里那一痕跡,暗罵自己又為男沉淪,沒出息。
寡婦郭姨敲了門,“小姜。”
姜綰迅速穿好服,給開門,“郭阿姨?”
“有位先生來找你,說是你師哥。”
師哥…
姜綰猜到是誰了,直奔到院子。
溫瑜站在車前候著,穿了條淺的中長款風,很適合。
“師姐,你怎麼有空來找我了?”
“走吧,帶你去見見我媽。”
姜綰怔愣,沒見過溫夫人,但聽說過。
據說當時溫禾與當時的齊南音是大學同學,還是往關系。后來被家里脅迫著跟齊南音分手,娶了現在比他小十歲的溫夫人。
不過這溫夫人可不是什麼深閨怨婦,相反,思想極其開明,也敢敢恨。
姜綰跟溫瑜回了溫家,溫家祠堂,一個段,扮相大方靚麗的中年人裹著披肩從祠堂走出,家里的傭人跟隨在側。
姜綰驚訝,這溫夫人當真是珠圓玉潤,“國泰安康”臉!
“媽。”溫瑜走向,“這就是我跟您說的小師妹了。”
姜綰上前,頷首點頭,“阿姨好。”
“哎喲,這麼客氣做什麼?”溫夫人攏好披肩,笑起來,“小瑜都已經跟我說過你的事了,你啊,跟小瑜既是姐妹,喊我一聲干媽也不問題。”
姜綰一怔,朝溫瑜看了眼,求救。
媽媽真熱!
扛不住啊。
“媽,您別把人家嚇著啊。”溫瑜攬抱住溫夫人肩膀,像母子,但其實是母,可實際上看著就像一對姐弟!
“我怎麼嚇著人家了?”溫夫人瞥一眼,“還有,瞧瞧你這德行,真把自己當爺們了?”
溫瑜笑著把手拿開,“行了,媽,綰綰被陸家的人欺負了,你怎麼樣,說兩句去?”
姜綰手扯了扯溫瑜,小聲,“不是,你干嘛要告訴溫夫人啊?”
回答,“替你出氣呢。”
溫夫人沉思了下,“是陸家兒媳婦,這讓媽怎麼說兩句去?沒理由啊?”
“誰剛才想當人干媽來著?”溫瑜環抱雙臂,“那老夫人現在在蘇城呢!在您的地盤上,欺負您干兒,您總得說兩句是吧?”
“你說什麼?”溫夫人臉拉下,“齊南音那老人在蘇城?”
溫瑜點點頭。
溫夫人呵呵一笑,“難怪你爸這兩天不著家,又找那老狐貍去了,好得很!”笑意一收,“那行吧,這事兒包在媽上!”
溫夫人冷哼一聲,帶著傭人離去。
姜綰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師姐,你…這麼利用溫夫人,合適嗎?你真不怕你爸媽打一架啊?”
“放心好了,他們不會打架的,我媽就是單純看陸老夫人不順眼罷了。而且我爸也不敢出軌啊,畢竟在家族的規矩上,誰出軌誰凈出戶,我媽現在天天不得他跟老人舊復燃!”
姜綰角了。
這溫夫人還真開明,而且過頭了的那種…
這邊,陸晏舟返回酒店后,便一直待在套房里,直到晚上,江真帶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來,對方上前一步,弓著子,“三爺。”
陸晏舟穿著睡袍,剛洗完澡,發梢還是的,他站在酒柜吧臺,倒了一杯紅酒,未回頭,“你在周家多久了?”
“八年。”
“八年,是久。”陸晏舟指間夾著杯腳,輕晃杯中酒,“周鴻沒懷疑你?”
中年男人搖頭,“我很謹慎的,不敢出半點馬腳。”說完,對方轉念一想,“不過,周鴻對簽章的事還是比較警惕的,他擔心這是你設下的圈套,沒敢貿然手。”
陸晏舟嗤笑,“我真給了,他倒是不敢拿了。”
他端起酒杯,緩緩喝掉。
“周鴻生多疑,輕易得到的,他當然要謹慎。”中年男人眉頭忽然一皺,“不過,這次槍擊的事確實跟周鴻沒關系,而且,還有一件事。”
“何事?”
“您太太是被送到周家的,我沒看清他的臉,但我知道絕對不是周家的人。”
“沒看清臉嗎?”陸晏舟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叩擊在桌面,思忖著。
中年男人仔細思考了番,“雖然沒看清臉,但他不是本地口音,大概年紀三十出頭,戒備心極高。”
陸晏舟沉默,惻惻的寒意在眼中然而發。
中年男人走后,江真似乎有所疑慮,“我不明白了,若不是周家做的局,那會是誰呢?”
陸晏舟佇立在落地窗前,似乎早已有答案。
…
次日清晨,陸老太太給沈微瀾買了早餐,接了個老友的電話后,讓程淺幫忙送過去,自己去赴約。
茶館包間里坐著的男人正是溫禾,同樣六十四五的年紀,保養得當,看著就像五十出頭。
氣質依舊儒雅。
“這麼多年沒見,你過得好嗎?”溫禾端著茶杯,緩緩喝進。
“還不錯。”陸老太太坐在對面位置,“沒想到你還會主聯系我。”
他笑了笑,“我還在擔心你會為當年的事怨懟我。”
提及當年,陸老太太眼里倒閃過幾分慨,“都過去了,如今我們都各自家,年紀也大了,何必介懷曾經的事呢?”
溫禾擱下茶杯,要說什麼,外頭傳來他助理的聲音,“夫人…”
溫夫人推開包廂門,目在陸老太太上掃了掃,姿裊裊走來,“哎喲,這喝早茶怎麼也不上我呢!”
與此同時,隔壁包間,姜綰跟溫瑜就趴在隔墻上聽著。
還聽得一清二楚。
溫禾朝助理看了眼,示意他退下。等助理走后,他眉頭皺了皺,略顯無奈,“你跟蹤我?”
“你想得啊,我跟蹤你做什麼?”溫夫人攏了攏上的披肩,兩疊側坐在太師椅上,姿態風萬種,撈了一把瓜子,“這茶館是我家旗下的,誰知道你們會選擇在這啊?別張,我就進來看看,看看你念念不完的白月。”
“溫太太,你這是何意?”陸老太太也到溫夫人明里暗里的針對了,“我跟溫禾只是單純敘個舊,你也不用想得這麼齷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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