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回頭,匆忙走來的一位老者直勾勾盯住手里的銅錢,“你這元寶十文買了多?五百塊?哎喲,真值了!這一枚十文價值五十萬吶!”
瞇眸,老爺子倒是個識貨的。
攤鋪老板聞言,倏然起,“多…多?”
五…五十萬一枚!
都比他這些破假貨要多出四位數!
在五百萬面前,五百塊不就是雨嗎!
姜綰瞧見老板紅了眼,朝他揚了揚手中的銅錢,“您可是五百塊賣給我的,至于這銅錢多錢,可跟您無關了,它現在是我的。”
攤鋪老板腸子都悔青了。
老者笑瞇瞇地著花白胡子,“小伙子,這樣吧,我花八百萬,買了你手中的元寶十文,你看如何?”
八百萬…
居然肯開這麼高的價,想必份也不簡單了。
姜綰出一手指,“一千萬。”
老者一噎,“一千萬?”
“我不傻,這一串十文銅錢,我八百萬賣給您,看似占了三百萬便宜,但如果拿到市面上炒價格,可不止八百萬了。”
老者深思慮片刻,“這價格…我得考慮考慮。”
突然幾名大漢將他們倆包圍,攤鋪老板指著,“小子,我把錢退給你,你把元寶十文還回來,我就既往不咎!”
姜綰笑了,“您都賣了,一手錢一手貨,現在哪還有退回去的道理?”
“廢話,老子不賣了!”攤鋪老板揮手,“給我上,把手里的銅錢搶回來!”
既然是他撿到的,那這些錢也應該是他的!
幾名大漢朝靠近。
姜綰用手中的銀針扎向對面出的手,對方手一麻,還沒回過神,出針擲向對方部,封鎖了神經。
大漢突然癱倒在地,頓時驚慌大喊,“我的,我的沒知覺了!”
其他幾人見狀,退了。
“我見你面蠟黃,黑眼圈重,一看就是肝不好,特地給你扎兩針瞧瞧,免費的。”姜綰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火速收了針,“你們要治病嗎?我包治百病。”
治病給治瘸了?
當他們是傻的嗎?
攤鋪老板此刻急得跳腳,“怕這小子做什麼,你們一起上啊!”
姜綰不疾不徐,拔高音量,“你們要是還在暗繼續觀,我被打死了,你們也找不到想要的東西!”
老者一愣。
示意藏在暗的人不要行。
高也帶著兩名手下走出,“你早就知道我們跟著了?”
姜綰回頭,“我這人記好,見過一面的人都能記在腦子里,在洗浴中心外我就看到了。”偏過,“幫我搞定他們,我就跟你們走。”
高也不以為意,“誰知道你會不會耍什麼花招?”
“你可是錦園大老板的人,還會擔心我耍花招?你看這兒有窗給我跳河?”
提到“錦園大老板”,老者倏然皺眉,若有所思。
高也示意后兩名手下。
幾個大漢瞧見對方來頭不小,更不敢輕舉妄了,攤鋪老板壯著膽子喊道,“你們敢我?我…我可是蕭太子爺的人!”
高也蹙眉,“蕭的人?”
老者怒斥,“胡扯!我家孫…爺可不認識這些九流之輩!”
“……”高也忽然看向老者,老者也看著他。
四目相對數秒,前者意識到什麼,回過頭,姜綰人已經不見蹤影,“那小子…”
很好,又耍了他們!
高也帶人去尋。
攤鋪老板松了口氣,又以為老者與他們是一伙的,落單一個好欺負,“老東西,看我不——”
藏在暗的幾名保鏢出現,畢恭畢敬站在老者側,“老爺,需要理掉他們嗎?”
攤鋪老板與幾名大漢瑟地看著他們,這是…
蕭太子爺的保鏢!
老者呵呵一笑,擺手,“不過是些仗勢欺人的紙老虎,把他們攤鋪砸了,驅逐出黑市,以示效尤便是。”
兩名保鏢當場砸了攤鋪,其他看熱鬧的攤販,客人,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合,見怪不怪了。
保鏢隨老者離開集市,到了車前,他停下,“剛才那小姑娘…還有趣…”
話剛落,老者扶著額頭,險些站不穩。
保鏢扶住他,“老爺!”
他擺擺手,“沒事,頭痛的老病又犯了。”
“我們會抓找到那位倪神醫的。”
“那小姑娘也不錯,你去查查,能一眼認出緒元寶十文,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眼力。”
保鏢犯了難,“但似乎與錦園的人結了梁子。”
老者放話,“無妨,有我兜底。”
…
姜綰從集市另一端跑了上來,匆忙進了一家酒吧,從后門出。
從兜里掏出那串元寶十文銅錢,果然來黑市“掏貨”,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租金,湊上了。
一輛賓利徐徐泊在路邊,正對酒吧后門。
姜綰抬起頭,倏然怔愣。
見從車里走下的俊男人,當即轉,高也卻帶著另外兩名手下堵在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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