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消防員急忙道:“神狀態不穩定,不要這麼說話,會刺激到的!”
周瑤也了一把汗。
生怕吳玉蘭真的因此跳下去。
可在場沒有人比周穗歲更了解吳玉蘭的。
吳玉蘭怕死,不可能跳的。
周穗歲看著吳玉蘭,“不敢跳就滾下來,我沒那麼好耐心陪你演這出。”
“周小姐……”消防員聞言,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
結果,之前怎麼勸都不肯下來的吳玉蘭靜默片刻后,灰溜溜從天臺護欄下來。
待命的消防員見狀,第一時間沖上去將吳玉蘭拖走,遠離天臺護欄。
“穗歲,你總算是愿意來看我了嗎?”吳玉蘭站在周穗歲對面,幽怨地開口。
周穗歲神淡漠,“四五十歲了,還玩自殺威脅別人的把戲?
吳士,你真是長年紀不長腦子!
我來不是擔心你真的會死,而是不想讓納稅人的資源浪費在你上。
你真覺得這樣對我管用?”
“我也是沒辦法,誰讓你不理我,我是親媽啊!嗚嗚嗚……”吳玉蘭哭起來,“你這麼狠心,我怎麼得了?”
“不了又能如何?”周穗歲反問,“你自己良心,這條路難道不是你自己選的?”
“可你至不能對我不聞不問,還讓你妹妹這樣對我……”
“首先,是你不肯承認是兒;其次,母慈子孝,在你那里有‘慈’?憑什麼要我孝?”
周穗歲直接打斷的話,眸沒有一緒。
“我真的知道錯了。”
“這句話我也是真的聽膩了。”
吳玉蘭一噎。
見自己鬧自殺了,周穗歲還是不吃,懊惱悔恨如水般襲來。
明明自己可以有更好的人生。
卻偏偏將最優秀的兒丟掉。
最疼的兒子卻眼睜睜看著被毒打而無于衷。
吳玉蘭這次終于愿意相信,周穗歲沒撒謊,害周婉婉被拐賣的人一定是周懷安。
“穗歲,媽媽當年相信你哥哥,是因為他一直在媽媽邊,媽媽下意識偏心他,媽媽錯了,你原諒媽媽一次好不好?”
吳玉蘭苦苦哀求。
周穗歲著,殘酷地搖頭。
時逆轉,七歲的小孩也這麼求過,而只是冷眼相待,說出話比刀子還要鋒利。
周穗歲沒有子彈打回去的痛快,也談不上釋然。
傷痛就算愈合了,不痛不,傷疤永遠都在。
吳玉蘭跌坐,淚如雨下,“你為什麼就不肯給我一次彌補機會呢?”
周穗歲不為所,“你讓時倒流,回到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時候,才彌補。”
吳玉蘭捶地痛哭。
“周小姐,那是你親生母親,有什麼事不如回去坐下來再慢慢商量?”消防員勸周穗歲。
“我和沒什麼好談的,該說的早就說過。”周穗歲淡淡說道。
吳玉蘭當初將周家和周穗歲的事鬧上好幾次熱搜,就連整天忙得腳不沾地的消防員們也略有耳聞。
周穗歲無論如何都不肯原諒周家,他們為旁觀者,最多也只能說些場面話緩和一下氣氛。
“婉婉,你呢,你也不肯原諒媽媽?媽媽是被人騙了,才不愿意相信你的。”吳玉蘭將最后的希在周瑤上。
周瑤靜靜地看著,“我不婉婉,我周瑤,當年那個婉婉已經死了,死在日夜期盼的父母刀下。”
“不是這樣的婉婉,是你爸那個狗東西找了個私生冒充你,媽媽太相信你爸,才上了當的……”
“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我等了十七年,等來的是你們的拒絕相認。如果沒有姐姐,我想我這輩子都只能是崔瑤。”
“婉婉。”
“到此為止吧,你們親手斬斷的緣分,是再也回不到當初的。我和姐姐的態度一樣,就算法律不承認,我們之間也已經沒有關系。”
周瑤很堅決。
十七年前,已經被放棄過一次。
十七年后,又被放棄第二次。
事不過三,哪怕是親生父母也不可能再有機會繼續傷害。
在這世上只有姐姐和是值得珍惜的親人。
吳玉蘭不敢相信,連周瑤也這麼鐵石心腸。
“婉婉,我是媽媽啊。”
“我沒有爸爸媽媽。”
周瑤抑著緒,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其實心跳得很快。
真做不到周穗歲那樣波瀾不驚。
可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吳玉蘭一定會像狗皮膏藥那樣纏上來,通過來吸姐姐。
“已經沒有什麼事,我們先回去了。”周穗歲轉跟消防員說。
消防員面面相覷。
最后還是隊長過來,示意周穗歲跟他去另一邊說話。
“周小姐,吳士的神狀態不好,要不你暫且放下恩怨,先安一下的緒,我擔心還會輕生。”隊長組織了一下措辭。
“不會的!”周穗歲篤定,“這麼做無非是想威脅而已,發現沒有用,會放棄的,沒有比更想活著。”
畢竟親生兒坐擁金山銀山,還得想方設法找回所謂屬于的榮華富貴。
怎麼甘心這麼死了?
“周小姐……”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會給任何機會。你不是我,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所以也不要以旁觀者的份勸我善良。”
“你誤會了,我不是勸你原諒,那畢竟是一條生命,也許事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周穗歲知道站在消防員的立場肯定是不希看到有人輕生。
“那就讓起訴我吧。”周穗歲將話放在這。
隊長語塞。
他嘆了口氣。
周穗歲朝周瑤招招手。
周瑤跑過來。
“麻煩你們了,我會找人看住,不會再讓做出這種浪費社會資源的事。”周穗歲對消防員隊長說。
隊長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看著周穗歲和周瑤離開。
吳玉蘭瘋了似的追上來,攔住兩人去路,撲通跪下,“穗歲,媽媽給你跪下還不行嗎?”
周穗歲拉著周瑤閃避開,目驟然一寒,猛地將扯起來,“你尋死覓活,就是想利用輿論力我就范對吧?”
“我、我沒有……”吳玉蘭對上周穗歲的視線,頭皮發麻,矢口否認,“我只是希你能拉我一把而已,我真的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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