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星像看傻子一樣瞥了他一眼,聲說:“你覺得我親自跑一趟還能回得來嗎?當然是寄快遞啊。
媽媽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燒給,只要寫個快遞單子就行。”
薄司宸本來郁結的心,被蘇南星這幾句話逗笑了。
他輕輕了一下小丫頭被凍得發紅的臉蛋,笑著說:“小笨蛋,那些騙人的東西你也信。”
蘇南星撅著小,氣呼呼道:“媽媽,他又欺負我,還總我小笨蛋,您管管他好不好。”
薄司宸輕笑出聲:“媽媽要是出來管我了,第一個就把你嚇跑了吧。”
“我才不會害怕,媽媽也不會嚇我。”
兩個人就這樣一邊斗,一邊跟薄司宸媽媽聊天,不知不覺過去一個多小時。
直到蘇南星接到電話。
老太太聲音里滿是擔憂:“南星啊,你和司宸怎麼還沒回來,他不會又犯病了吧。”
蘇南星立即笑著說:“他很好,放心,剛才還罵我小笨蛋來著,我們跟媽媽聊天,等會就回去啦。”
聽到這句話,薄老太太看了一眼對面的薄淺淺和薄景謙,眼睛有些發紅。
“哎呦,的乖寶兒,你真是我們家小福星,外面太冷了,差不多就回來吧,讓人給你做了最吃的香辣蟹。”
聽到有香辣蟹,蘇南星忍不住了一下,笑著說:“好,我們現在就回去。”
掛斷電話,老太太忍不住抹了一下眼淚:“看來我孫子今天不用再遭罪了,他和南星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好著呢。”
薄淺淺也很驚訝:“那太好了,我這顆心終于落肚了,我去給南星做香辣蟹,絕對正宗。”
起進了廚房,看到梁潔正在里面忙乎,笑著說:“啊,今天真是咱們家大喜的日子,咱媽剛給南星打電話了,說司宸好著呢,還跟斗。
這真是老天爺開眼啊,給我們家送來南星這麼一個寶貝。”
薄淺淺一邊說著話,一邊穿上圍,臉上的擔憂都因為蘇南星那個電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梁潔眼底劃過一抹異樣,但很快就笑著說:“那太好了,我再做幾個司宸吃的菜。”
掛斷電話,蘇南星兩只小手凍得通紅,白皙的臉蛋也被凍得像個大蘋果。
把脖子在白羽絨服里,小臉不停蹭著羽絨服帽子上的。
吸了幾下鼻子說:“媽媽,我們清明節再過來看您哦,說給我做了吃的香辣蟹,前些日子因為手傷,我都好久沒吃到了。
您不用惦記薄司宸,我會替您照顧他的,不讓他生病,不讓他太累。
他要是不聽話,我就不理他,我們先走了,媽媽再見。”
小丫頭說完,恭恭敬敬站在墓碑前,拉著薄司宸鞠了三個躬,然后,兩個人一起離開。
薄司宸把的羽絨服帽子扣在頭上,又將冰涼的小手攥在自己手心里放進口袋。
上了車子,薄司宸將保溫壺放進蘇南星手里,沉聲說:“喝點熱水,會暖和一點。”
蘇南星在外面待的時間太久,雙手就像冰塊一樣涼。
捧著保溫壺,仰起頭就喝了一口。
只是忘記了,這里裝的是熱水,張嫂還特意叮囑,讓喝的時候慢一點。
小丫頭被燙的立即出小舌頭,“啊啊啊,燙死我了,嗚嗚,我的舌頭都沒知覺了,等會還怎麼吃香辣蟹啊。”
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不停吐著舌頭,眼圈通紅,樣子特別可。
薄司宸都看笑了,他一把住的下,沉聲說:“讓我檢查一下。”
蘇南星果真很聽話,出舌頭給他看,以為他的檢查就是看看。
只是不知道,剛出來,就被狗男人含進里,趁機吸了幾口。
然后耳邊就響起了狗男人測測的聲音:“有點紅,不過接吻不耽誤,問題不大。”
他的作氣得蘇南星揮舞著小拳頭砸在他上,小丫頭氣呼呼鼓著腮幫子:“薄司宸,你不要臉,趁人之危。”
薄司宸笑著了幾下的頭:“我剛才那是幫你做按,不然中午你都吃不了香辣蟹。”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你不親還好,親完了反而更疼了。”
眼睛又不瞎,親眼看到狗男人逮住不送的。
薄司宸笑著把摟進懷里,低頭在眉心上親了一口。
剛才還帶著笑意的聲音忽然變得很低沉。
“蘇南星,謝謝你今天陪我過來。”
如果沒有陪著,沒有那張小不停叭叭叭,他現在不知道會變什麼樣子。
蘇南星用特有的方式,將他心里所有的霾無聲打散。
小丫頭兩只冰涼的小手環住了薄司宸的腰,小鼻子在他襯上輕輕蹭了幾下。
仰著小臉,滿臉認真道:“以后每年我都陪你過來好不好?”
薄司宸熾熱的眸子盯著,聲音低沉沙啞:“蘇南星,你要說話算話。”
“嗯,不算話就是小狗。”
早就忘了自己和薄司宸的協議,滿口答應。
卻不知道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薄司宸角勾著一抹得意。
——
薄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薄司宸剛開完會,就看到沈一航懶洋洋躺在沙發上。
他睨了他一眼,冷聲問:“查到什麼了?”
沈一航從沙發坐起來,“我的人查了李想那幾天掛號記錄,那些人都跟薄家沒什麼聯系,只有一個人算是粘上一點邊吧。”
“誰?”
薄司宸冷眸看著他。
“是孫佳琪那個保姆王平,你還記得你把收拾了,然后就瘋了,本來就是李想的病人,去找他扎針灸,治療神經,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孫佳琪?
薄司宸掀起眼皮,眼神里帶著冰冷的寒意。
上次在老宅他給過警告了,如果再敢作妖,那就等于找死。
“監控查了嗎?沒發現什麼問題。”
“查了,帶著一個大包,里面有病例和片子,看病的時候全都放在桌子上,如果趁機把信封跟的病例拿出來,誰都不會發現。”
薄司宸角冷冷了一下。
對方不用電話或者郵件易,那是因為知道這兩種方式無論做的再,都會被他發現。
所以,采用了最原始的送信方式,還是趁著病人看病的時候送,可以功逃過監控。
這個人對他簡直了如指掌。
薄司宸又問:“兩年前的事查的怎麼樣?”
提起這件事,沈一航很謹慎地看了一眼薄司宸,然后說:“你跟我說蘇南星是江城二十中的學生,可我去那邊查了,本沒有這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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