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還未說完,老曹就趕的說道:“您別擔心,程先生已經出來了,傍晚出來的。”他說著稍稍的遲疑了一下,又說道:“但京都那邊兒有急事兒,他才出來就過去了。”
他說這話時是沒敢去看周合的。
知道程洝已經出來周合稍稍的松了口氣兒,說道:“出來了就好。他不過來了我就先回去了。”
老曹應了句好,又說道:“我開了車過來,送你們回去。”
他說著就往前邊兒走,周合原本想說不用的,這下只有將話給咽了回去。
老曹一路的話是多的,問了言許周合晚上吃的是什麼。又說附近就有一家不錯的夜宵,問周合要不要打包帶會兒回去。
周合便說不,不用打包。
回到了家里,沖了一個熱水澡,才倒在了床上。突然想到,在程洝的生活里,就算是現在,也就像已局外人似的。程洝無論有什麼事兒都是不會告訴的。知道的,甚至不如言許他們知道得多。
不知道為什麼,周合忽的就了些疲憊來。閉上了眼睛,就在黑暗里那麼靜靜的躺著。
到了十一點多,手機嗚嗚的震了起來。以往程洝都是在這時候發短信的,以為是他發的短信,便將手機拿了起來。
但短信卻并不是程洝發的,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點開了短信,里邊兒發來的是一張圖片。
酒店散發著和暈的大廳里,程洝的橫抱著一子,正大步的往酒店走。子的頭是的埋在他的懷里的,看著弱極了。
那邊發來的,并不只是一張圖片。很快又發來了另外一張,這一張倒是勉強能看清子的臉,程洝正小心翼翼的替著臉上的淚水。不是韓馨是誰。
是漂亮優雅的,盡管一頭烏發凌,仍是毫不損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后邊兒還有圖片發過來,手機時不時的會震一聲,周合將手機擱在了一旁,沒有再去看。就那麼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那照片上,程洝上的西裝還是皺的,臉上還有青的胡子渣。不用去想,也知道這照片,就是今天的。
老曹說的有急事兒,是去見韓馨去了。
周合的角浮現了一慘笑來,腦子里就忽然浮現出在包間里,那幾個男人說的那些玩笑話來。一不的閉上了眼睛。
周合這一夜幾乎沒怎麼睡,到了凌晨兩點多仍舊睡不著,下了樓。找出了程洝放在這邊的紅酒來,自己打開了,窩在沙發上一杯又一杯的喝著。只想就那麼醉過去了。
酒確實是能麻痹腦子的,到后邊兒眼睛睜不開,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直到第二天言許過來,才發現是在沙發上睡著的,什麼都沒蓋。小幾上放著空了的酒瓶和酒杯。
言許是從未見過這樣兒的,心里有些不安。輕手輕腳的將小幾上的酒杯和酒瓶給收拾了。
酒瓶和酒杯相,發出了輕微的脆響聲來。周合是警醒的,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見著也不驚訝,如無其事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手了眉心,說道:“昨晚一直睡不著,就喝了點兒酒。不小心就在這邊睡著了。”
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邊說著就邊起。
言許見的神自若,倒是并未懷疑。稍稍的遲疑了一下,問道:“您是失眠嗎?”
周合微微笑笑,說道:“不是。應該是最近事兒多,所以沒睡著。”
言許點點頭,說道:“您要是不舒服,就醫生過來看看。”
周合說了不用,又說今天不用上班,讓去忙自己的。今天一整天都不打算出去,就呆在家里。
言許過來是給帶了早餐過來的,這下便說回隔壁的院子里,讓周合有什麼事兒就。
周合應了下來。
言許很快便離開,周合洗漱完畢,坐在餐桌旁吃起了早餐來。晚些時候后打開電腦,才發現郵箱里有一封新郵件,一直合作的那邊給發了稿子,并不急,讓在這個星期翻譯出來。
閑著沒事兒,也需要事做。便翻譯了起來。
是在中午接到程洝的電話的,彼時正聚會神的翻譯著。聽到手機的響,順手拿起了手機來。看到上邊兒是悉的號碼,隔了會兒才接了起來。喂了一聲。
程洝仍舊是和往常是一般的,聲音低沉溫的問道:“小阿合在干什麼?”
周合稍稍的頓了一下,才說沒干什麼。
以前找不到話說,現在更是找不到話的。隔了會兒,才問道:“事都理好了嗎?”
程洝在電話那邊微微的沉默了片刻,說道:“都理好了。”
周合這下便嗯了一聲。
程洝低低的又說道:“抱歉阿合,昨晚突然有急事……我可能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周合的腦海里忽然就浮現出了昨晚那一張張的照片來,一時沒說話兒,隔了會兒,才說道:“沒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電話那端的程洝是松了口氣兒的,說道:“好不容易休息,讓言許陪你出去逛逛。別總呆在家里圖書館看書,都快看小書呆子了。”
周合唔了一聲。還沒說話,那邊的程洝不知道有什麼事兒,匆匆的說道:“阿合,我現在有點兒事,待會兒再給你打。”
周合應了一聲好,他那邊很快就掛了電話。
手機里傳出嘟嘟的占線聲,周合久久的看著手機屏幕,好會兒才將放到了一旁。沒有再繼續工作下去,到了樓下去泡了一杯茶,就那麼呆呆的在窗口站著。
的腦子里是茫茫然的一片,像是有許多的事兒,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直到外邊兒不知道從哪兒飛來了一只鳥兒,停在圍墻上嘰嘰喳喳的著,這才回過神來,端著已經冷掉的茶上了樓。重新打開了筆記本,繼續開始工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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