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合也并未過去和他打招呼,拿了資料找了角落里的位置看了起來。
這一看就是兩個多小時,離開時秦仰已經沒在了。原本以為他應該是早已經離開了的。但周合剛出圖書館,就見他在門口。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并沒有走。蜷著坐在椅上。
他這樣兒是不像在等人的,周合原本是不想趟這趟渾水的,見周圍的人來去匆匆,并未有人上去詢問,到底還是走了上去,問道:“秦先生,你還好嗎?”
秦仰并沒有說話,待到蹲下去看時,才發現他的臉蒼白,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打落下來。
周合這下是嚇了一大跳的,問道:“你沒事吧?跟著你的人在哪兒?”
說著就往四周環視著。
秦仰握的拳頭上青筋暴跳著,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說出幾個字來:“沒有人跟著我。”
周合是有點兒的,一邊問著他哪兒不舒服。一邊拿出了手機來,撥打了急救電話。
附近就有醫院,救護車沒多大會兒過來。
秦仰是疼得厲害的,一張臉上沒有任何。救護車上的醫生給他做過檢查,問周合是否是他的家人,并詢問他以前是否有什麼病史。
周合是一問三不知的,只得去問秦仰他邊的人號碼。秦仰也不知道在鬧什麼,抿薄并不肯吭聲。周合最后只得自己從他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機。
他的手機竟然是沒有存任何號碼的,通話記錄里邊兒也只有一個號碼。這下就照著那電話撥了過去。
那電話是給他開車的司機的,聽說秦仰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后便急匆匆的說自己馬上過來。請周合先幫忙代為照看一下。
周合又問了醫生要問道問題,那邊的司機便讓將手機給醫生,他和醫生直接通。
秦仰上需要注意的是多的,那邊的人快速的說著,直到快到醫院才掛了電話。
從救護車上下去,秦仰便被推去做了檢查。最后的結果是急胃炎,醫生給用上了藥,他額頭上的冷汗才漸漸的止住。
那司機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過來,過來進病房去看了秦仰出來便連連的向周合道了謝。又詢問秦仰有沒有為難。
秦仰那樣兒,這會兒是為難不起人的。周合便搖頭說沒有。
司機并不知道周合是否是在客氣,苦笑著說道:“秦先生的一直都不太好,脾氣也古怪,如果有為難您的地方,我代他向您道歉。”
周合再次的表示秦仰沒有為難自己,往病房里看了看,又問道:“聽醫生說他的胃炎嚴重的,他的飲食不規律嗎?”
司機又是一苦笑,說道:“這倒沒有。就是常常自己喝得爛醉,勸也勸不住。他的胃一直都不太好,醫生早就叮囑過不能酒。”
周合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沉默了下來,點點頭。
司機是還有事兒要去忙的,說道:“周小姐,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改天我一定登門道謝,我還要去找醫生,就不送你了。”
周合讓他不用客氣,本是想進去和秦仰打聲招呼再走的,最后還是沒有去,下了樓。
剛才那會兒秦仰是嚇到了的,的手心里有些汗。出了醫院才長長的松了口氣兒。
原本是要打車回家的,車子繞了一段繞到了舒畫的花店附近,就請司機停下,打算去看看舒畫。
以往的這個時候,舒畫都是在的。今天過去卻沒有在。
店員是認識周合的,知道過來是找舒畫,遲疑了一下,說道:“舒姐這幾天都沒過來,上次我聽到打電話,和邱哥好像鬧矛盾了。”
周合的心里咯噔的一聲,勉強的出了笑容來向店員道了謝。原本是想給舒畫打電話的,但稍稍的想了一下沒有打,直接去了家里。
到了也沒打電話,就在門口敲了門。
舒畫沒多時就出來了,見到周合微微的怔了一下,出了笑容來,說道:“怎麼過來了?”
仍是以往的樣子,臉上看不出什麼來。邊說著邊讓周合進屋。
屋子和以前過來時一樣,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只是客廳里那幅結婚照取下來了。
周合的心里沉甸甸得厲害,還沒坐下來,就問道:“舒畫姐,你和邱師兄……”
舒畫的稍稍的僵了僵,給倒了一杯水,故作輕松的說道:“我們離婚了。”
這才不過短短的十來天時間。周合是詫異的,抬頭看向了。
舒畫低下了頭來,說道:“房子和孩子歸我,存款和車都給了他。”說著出了一個笑容來,說道:“不用擔心我,阿合,我很好。”
周合的心里百般滋味雜陳著,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舒畫臉上的笑容淡淡的,說道:“阿合,真不用擔心我。以前更困難的時候都過來了,現在一樣可以過去。一段有了裂的婚姻,強撐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周合了一聲舒畫姐,到底還是問道:“是邱師兄要離的嗎?”
舒畫搖搖頭,說道:“不是,是我提出來的。”稍稍的頓了頓,的角浮現出了一個慘然的笑來,說道:“阿合,以前我就見過太多的糾葛,我不愿意為那個死死糾纏著的人。更不愿意為怨婦,或是潑婦。”
的神是有些恍惚的,低下頭又說道:“在孩子住院的第三天,那位給我發了短信,是他在床頭細心的照料著的樣子。我其實是早有些預的,只是在那一刻,忽然就覺得沒有任何意義了。誰也沒有規定,婚姻必須得捆綁一輩子。他有權利,去照顧他想照顧的人。”
很快就回過了神來,淡淡的一笑,說道:“其實現在也好的。對我們大家來說,都是一種解。我們已經商量好,寶寶跟著我,他周末要是有空,也可以像以前一樣一起帶著出去玩。”
故意的讓語氣聽起來輕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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