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黎裴遠在哪兒,也只能是先看看了。
四周沒有一點兒聲音,徐原寧環視了一下四周,拉著周合躲進了一矮圍墻。示意他蹲著,他則是看著外邊兒。
看得出來,合歡街里頭像是在戒嚴一般。等了那麼十幾分鐘,里頭忽然又混了起來。這下守在這邊的幾大漢拎著木就匆匆的往街尾那邊跑去。
周合擔心著黎裴遠,立即就要跟過去。卻被徐原寧給拽住了。
他示意先蹲著再看看。
徐原寧的直覺是正確的,那些人才剛離開,四五個大漢擁著一人走了出來。雖是離得遠,周合仍是一眼就認出了那被擁著的人是程洝。
他好像是傷了,手捂在臂膀。這時候已有人將車從外頭駛了過來,在程洝的前邊兒停了下來。
他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視線往這邊掃了過來。周合就那麼一不的蹲著。
他很快便收回了視線,上了車,那車很快從對面的巷子悄無聲息的駛離。
徐原寧臉上的表是平靜的,像是早知道會見程洝一般。
程洝剛才那樣子是了傷的,他很快便看向了周合,低聲的問道:“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程洝是開著車走的,他們哪里能跟得上。只是周合還未說話,他又低低的說道:“輕易恐怕走不掉。”
他說著趁著前邊兒還沒有人,拽著周合就跳過了矮圍墻,向了對面的巷子。
如徐原寧所說,程洝果然沒能走掉。那邊有木倉聲響起,不過很快便歸于了平靜。兩人躲在后頭往那邊道路看去,剛才那輛車了胎停在了路邊,而程洝帶著那幾人已不知去向。
后邊兒有人聲過來,徐原寧拽住了周合的手,拉著他躲進了旁邊兒的店里。
這一整條巷子的人都已逃得差不多,店里不可能有人。才剛躲進去,徐原寧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抬起頭,兩個大漢將他和周合攔了起來。而吊著胳膊的程洝則是在里頭的吧臺上坐著著煙,他這時候仍是閑適的,完全看不出是在被人追。
門很快悄無聲息的被合上,徐原寧的繃得的,將周合護在了后。
他以為程洝會說點兒什麼的,但他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比了一個拖下去的手勢。他和周合很快便被綁住了手腳堵住丟到了角落里。
程洝剛才那一出是在演戲,是在誤導對方,讓對方誤以為他已經出了這條街。外頭有腳步聲奔走著,但都未有人進來。
他也不知道在謀劃什麼,時不時的有人低著聲音和他說著什麼,然后又匆匆的離開。
周合和徐原寧被關在了吧臺后小屋里,聽不到外邊兒的聲音對外邊兒一無所知。最開始徐原寧還掙著手上的繩索,后邊兒知道掙不開也不再掙扎。
被堵起來說不了話,黑暗里他慢慢的移著靠到了周合旁邊的墻上,將肩頭遞給周合,無聲的示意靠在他的肩上休息,別害怕。
誰也不知道程洝想做什麼,等待的時間是難熬的。完全不清楚狀況就跟了過來,徐原寧是有些懊惱自己的莽撞的。靜靜的靠在墻上閉上眼睛假寐保存著力。
門是在外邊兒蒙蒙亮時打開的,周合一夜都未合過眼,聽到外邊兒有腳步聲靠近立即就睜開了眼睛。
門被打開,倆大漢進來,一聲不吭的解開了和徐原寧上的繩子。
早已被捆得發木,但周合還是在繩子解開的第一時間就扶著墻站了起來。
那大漢將繩索丟到一邊,面無表的說了一聲請。
兩人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程洝已從吧臺上坐到了沙發上。手上已經包扎了起來,輕笑了一聲,說道:“委屈徐公子了。”他說著出了一支煙來,旁邊兒有下屬很有眼的替他點了起來。他吸了一口,視線移到了周合和徐原寧的上,慢條斯理的又問道:“不知道徐公子來這邊是有什麼事?”
他說著挑了一下眉。
徐原寧是面無表的,淡淡的說道:“這兒好像沒規定不能來吧?”
程洝吐了一口煙霧,臉上是似笑非笑的樣兒。頓了頓,說道:“這兒是沒規定不能。但昨天麼,況特殊。徐公子這細皮的,過來要是出點兒什麼意外可不太好。”
他的臉上雖是帶著笑,但這話說得卻是冷冰冰的。
他也不知道想干什麼。徐原寧默了片刻,問道:“程總想怎麼樣?”
程洝撣了撣手中的煙灰,一時沒說話兒。在徐原寧快要耐不住子時,他才低聲的呵斥邊的人,“眼力勁兒都被狗吃了麼?還不請徐公子坐下。”
他說完稍稍的頓了頓,仍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兒,說道:“徐公子可是貴客,這兒那麼危險,既然是我見了,當然要安安全全的將徐公子送回了。”
他這語氣是客氣得很。但事實上行為上是半點兒也未客氣過的。
徐原寧自然是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的,面上微微的僵了僵,客客氣氣的說道:“那就謝謝程總了。”
程洝擺手,吊兒郎當說:“徐公子客氣了,這不應該的麼。”
他雖說要送他們出去,但卻就沒送的意思。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慢慢的喝起了茶來。
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最終還是徐原寧先開口,開口問道:“不知道程總什麼時候可以讓我們走?”
程洝吐著煙霧,慢騰騰的說:“徐公子難得過來,又被困了大半夜。怎麼的也得吃上一頓早餐讓我賠罪。急也不急在這時,不是麼?”
他也不知道在賣什麼關子。
徐原寧倒是面不變,說道:“那就叨擾程總了。”
“徐公子客氣。”程洝懶洋洋的說著,側頭看向了邊的人,說道:“還不去催催,沒見徐公子等不及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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