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之。”顧言然聽到他說的那一段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承認,在最開始的時候,我是把你當他,但是我現在并沒有,你是你,他是他,我能分得清。”
但不可能忘了一千多年的他,他怎麼會知道,兩世的他都是噩夢的開始。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要帶我去哪兒?”顧言然沒有心思再跟他繼續聊這個話題,看著將車開下高速,便開口詢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不遠。”
他將車往一條小路上開,兩邊都是些有些年代了的建筑,還好這個點車不是很多,通行還算順利。
開了將近十五分鐘,溫言之把車停了下來,顧言然隨之下了車,往四周看去,這里有些偏僻,這是所見之唯一開著門的一家,門口也沒有標識,不清楚這里是做什麼的。
“走吧。”溫言之下了車,走到顧言然旁邊,示意進去。
“這是哪兒?”顧言然邁了進去,但是里面空的,里頭也沒有開燈,只是靠著窗外的自然線往前走。
溫言之笑了笑,往前走去,推開了里面的一扇門,頓時視線豁然開朗起來。
里頭是個四合院,修整地也極其不錯,看得出來主人是極其用心在打理的。
長廊旁邊有一個銅鈴,溫言之走過去搖了搖,頓時四周都傳來了銅鈴搖晃的聲音。
這時便見一人從正房中走了出來,態纖細,一紅的旗袍將的段完勾勒出來,將一側的頭發別在耳后,艷麗的紅與一旗袍呼應,將整個人襯地更加氣質俗。
“小溫來了,稀客呀。”那子走出來見到是溫言之,眉眼都染了喜,走近時才發現他后還有一個人,看了眼溫言之,隨之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可以啊,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慕姨。”溫言之裝作沒看見眼底探究的意味。
“兩位進來坐吧,外面怪涼的。”朝著顧言然點點頭,端莊典雅,一旗袍仿佛是為量定制一般。
“您好。”顧言然也點點頭,打了聲招呼。
“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嗎?”慕程將兩人帶到會客廳,對著顧言然說道:“習慣喝茶嗎?”
“不必勞煩了。”
“慕姨的手藝可是很不錯的,你應該嘗嘗,以后再找機會可是不容易了。”溫言之看了眼正在燙杯的慕程,又對著顧言然笑了笑。
慕程將溫言之的眼神都看在眼中,這孩子跟上回來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如今眉眼里都是對旁邊那個人的溫,抬頭看了眼溫言之,嗔怪道:“你來了也不提前與我說一聲,我都沒什麼準備。”
“這不是想給您一個驚喜嘛。”
慕姨忍不住笑了笑,看向坐在他旁邊的孩,“你什麼?”
“慕姨好,我顧言然。”溫言之是這麼稱呼的,那這樣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此時,側頭看向溫言之的顧言然并沒有發現慕程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
“今日怎麼想到來看我了。”慕程沏了茶,擺在兩人面前,淺淺飲了一口,端坐著子看著溫言之。
“聽說您有了新作,但還沒找到合適的主人,我了解慕姨您的子,便帶了個人替您來試試。”
“哼,你哪得來的小道消息。”慕姨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拐彎抹角的,想博佳人一笑就直說唄。
“慕姨既然都說是小道消息了,我怎麼可能知道是哪里出來的呢。”溫言之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也不知道是心境不同還是如何,再喝這茶,覺得味道更甚了些。
慕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與我過來吧。”剛準備與顧言然說上些什麼,旁邊的人就適時地打斷了。
“言然,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拿個東西就來,要是有些無聊就去旁邊看一看,里面可都是慕姨的寶貝。”
“好。”顧言然點點頭,目送著兩人走了出去。
本以為幾分鐘他們就回來了,結果十分鐘后還沒聽到靜,顧言然便起往外走去,朝著剛剛溫言之說的那一走去。
而不知道的是,對面的人過窗子,看了許久。
“怎麼就偏偏挑了。”慕程轉過頭看向坐在旁邊一臉淡然的顧言然,“溫家和許家有恩怨,你爺爺閉口不談的,想來事是有些嚴重的,你們倆的路不好走。”
“我是我,并不是溫家,選擇的也是我,溫家沒有選擇的權利,慕姨,他的意見只能參考,并沒有決定權,更何況他的參考我會不會聽,還是另一回事。”
“哎,你這脾氣,跟你爺爺是一個樣。”慕程嘆了一口氣,“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帶來,不就是想替要那件嘛,也不是不可以。”頓了頓,嚴肅道:“合適才行。”
“沒有人比更合適了。”溫言之笑了笑,起往外走去,“那就勞煩慕姨了。”
慕程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真心喜歡就好,也不至于走了的老路。
顧言然推開門的時候就被里面的擺設驚到了。
里面陳列著各式的旗袍,無一例外都穿在各姿態的模特上,特別的是,模特的態都不一樣,每一件旗袍似乎是為了不同的人,結合們獨有的特點設計的。
顧言然湊近了看,上面的刺繡能看出來,都是純手工的,一針一線,讓一件件旗袍更是添上不同的韻味。
“喜歡嗎?”
“嗯。”顧言然這才反應過來有人在后,轉過便看見溫言之一臉笑意地靠在門邊。
“都是慕姨設計的?”
“嗯。”溫言之走了過來,掃了眼,便收回目,“而且這些都是自己自己做的,上面的刺繡也是自己制的。”
顧言然有些驚訝,本以為只是這里的老板,沒想到還是設計師。
“走吧,帶你去試一試。”溫言之牽過的手,拉著往外走去。
顧言然被他帶到了另外一間屋子,慕程早就在等兩人了,見顧言然被帶過來,對著招了招手,“小顧,你過來試試,小溫可是一直和我說這件適合你。”
顧言然有些錯愕,看向溫言之,他帶來這就是為了讓試旗袍?可是從來沒有穿過,不知道自己適不適合。
幾年前臉還好的時候,因為還小,旗袍襯不出來,也沒穿,再后來,等到了能穿的年紀,的臉又出了事,所以穿旗袍這件事便擱置下來了。
顧言然接過慕程手中的旗袍,進了試間。
這時才將手中的旗袍看仔細,這是一件斜肩立領的白旗袍,襟口繡著海棠花,也不知是什麼線,分明是白,但是花并沒有因此掩藏在中,倒是有一種若若現的。
“需要幫忙嗎?”外頭,慕程的聲音想起。
“不用了,謝謝,我馬上出來。”顧言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看了很久,立馬將服換下。
奇怪,這服跟的材完全匹配,不管是收腰還是其他收口,都跟完合,要不是剛剛聽到慕程說的那番話,都要以為是特意問量定做的了。
緩緩走了出去,有些不自然。
溫言之聽到聲音,抬起頭,眼底是一抹驚艷,看來自己眼不錯,的確很適合。
慕程在顧言然試的時候就想象著穿著這的的樣子,但不敢抱有太大希,怕效果出來會跟自己的預期有差異,失太多次了也麻木了不。
但是顧言然出來的那一剎那,重新點燃了心中的烈火,完全沒想到會有這般好點效果。
在的四十幾個年華里也見過不人,顧言然的容貌只能勉強算個中上,比好看、比驚艷的多了去了,但是那些人穿著這旗袍,骨子里的并沒有將旗袍襯出來,反倒是讓人覺得讓旗袍沾染了一些俗氣。
剛剛見到顧言然的時候,只覺得是一個恬靜的孩,并沒有什麼特別的,而且臉上還著紗布,第一印象著實算不上是驚艷的子。
但現在站在面前的顧言然,仿佛褪下了塵世的平凡,將在的氣質都散發了出來,的眼睛被襯地更是勾人,像是一朵青蓮之上,清雅卻又不失芳華。
竟然從一個才剛剛二十出頭的孩上看到了歲月的痕跡,這種歲月是定格永恒的,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站在那里,時都抵不過。
慕程眼中閃著淚,“好,真好。”對于一個設計師來說,沒有比有人將要表達的理念全部展現出來更讓人振激了。
“很適合你。”溫言之走過來,將的頭發別在耳后,他知道,剛剛出來之前,特意把頭發往前放了放,遮住右臉。
“第一次穿我有些不習慣。”
“沒事,以后會習慣的。”溫言之從一旁取過一件披肩,搭在肩上,“晚上會有些涼,到時候披在肩上。”
“晚上?到時候?”顧言然覺溫言之盡在說些不明白的。
溫言之只是笑了笑,轉看向慕程,“慕姨,你覺得怎麼樣。”
“明知故問。”慕程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便轉走近看著顧言然,手激地都有些抖,“你知道這件服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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