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貳說完,看著呆滯的張九宗,莫名其妙的覺涌上心頭。
“你怎麼了?”
一句話把張九宗從回憶中驚醒,張九宗調整一下心,了個笑臉說:“謝謝你,讓我了解了這段歷史。”
“沒什麼。”
“那我不打擾你了。”張九宗朝他一恭手,施了個禮,準備離開。聽到張延貳在后面說:“還有一件事,我想應該告訴你。”
張九宗轉說:“甚事?”
“張家現在還留著兩座墓。”
張九宗一聽,忙問:“誰的墓?”
“一座是張魯,一座是張琪瑛。”
張九宗聽完,撲通一下,跌坐在地上。張延貳忙過去扶起他。張九宗抓著張延貳問:“他們的墓在甚地?”
張延貳看著他的眼睛問:“你是誰?”
張九宗有所擔憂,輕輕的說:“我知道你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可是即便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你說說看。”
張九宗略一遲疑,還是說了:“張魯是我父親。”
張延貳聽完,呵的笑了一聲。
“你不信?”
張延貳看著一本正經的張九宗,說:“我信。”
“為甚,你一點都不吃驚?”
“合合理,沒什麼好奇怪的。”
“我不懂。”
“神奇的事太多了,無法用科學來解釋。這樣我就明白,你為什麼不知道張道陵,卻只知張陵的原因了。張道陵,是一個經過千年才形的名字,你肯定不知道。”
張九宗說:“我以為你早已經看穿我的來歷。”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神仙。”
“我第一次見你,就能覺到你上的正氣,所以才跟你說了實話。”
“放心,你的事,沒人會知道。”
“那我父親和姐姐的墓在哪里?”
“也許這是天意!你父親的墓正在此地!邯鄲市往南有一個臨漳縣,就是古代的鄴城。”
張九宗聽完,兩眼流淚,抓著張延貳的手問:“就在此地?”
“離這兒大概有100多公里!”
“百里,不遠,你能告訴我路線嗎?我想去拜祭父親。”
“可以去,但是不能拜祭。”
張九宗吃了一驚,問:“為甚?”
“張魯墓現在是國家文保護單位,你去拜祭,多也有些麻煩。你能跟張子興回來,想必他已經把后果跟你說過了吧。”
張九宗抹了抹眼淚說:“是的,跟我說過了。”
“所以你不能去,你先安定下來,等待時機。”
張九宗臉上出笑容說:“你讓我想起了我的先祖。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張延貳輕輕一笑說:“繆贊了,吾不及子房。這樣算來,你是張良第十三代孫。”
“正是。”
“你是張魯第幾子?”
“我排行第九,張天云,字九宗。張琪瑛是我姐姐,比我大一歲。我本要繼承第四代天師,曹攻打漢中的時候,父親讓我到蜀安頓,在葭萌關被蜀軍包圍,急中,我用雷法與之相抗,不想我手中劍與雷電相接,我就被送到了帝都。”
“呵呵呵,帝都?張子興說的吧。忘了跟你說,你父親的墓中已空,但是你姐姐張琪瑛有廟,有塑像保存至今。”
“我姐姐葬在何?”
“陜西省,什麼縣我忘了,在你們那個年代,就漢中。”
張九宗聽完說:“你不是說我家人都遷到此地了嗎?”
“是的,但是一年后,曹要把張琪瑛許配給他兒子。張琪瑛雖為子,但是格獨立,毅然離開鄴城,回到漢中傳道。民間傳說,是因為思念馬超才離開鄴城,回到漢中的。”張延貳說到此停下不吭聲了。
張九宗看他停下不說話了,忙催問:“后來呢。”
張延貳呼出一口氣說:“回到漢中,就去世了,那一年才21歲。”
張延貳說完,張九宗淚流滿面,泣不聲。噎噎的說:“我姐姐跟我關系最好,什麼心里話都跟我說,怎麼會,怎麼會。”
張延貳輕輕拍了拍他說:“郁郁而終,也許就是因為沒有人可以傾訴衷腸。這樣吧,過段時間,我帶你去看看你的姐姐。”
張九宗抹了下眼淚,激的說:“真的嗎?”
張延貳仰天一嘆說:“真的,你姐姐這樣重之人,我半生未遇,我也想去拜拜。”
張九宗焦急的說:“可是,我沒有那個證,子興說我去不了。”
“份證,沒有它確實寸步難行,不過我可以開車帶你去。”
張九宗臉一變說:“太好了,什麼時候去?”
“九月份,等我孩子開了學。”
“九月?現在是6月,還有兩個月。”
張延貳呵呵一笑說:“不是的,你說的是農歷,還有一個半月,就到了9月份。”
“中,謝謝你,我現在什麼都明白了。”
“好了,我得回去了。”張延貳說完,去收拾他的漁。
張九宗趕過去說:“我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
“以后你不要在這里釣魚了,河里有個水鬼!我怕他會纏上你!”
“所以你給我兒子一個護符是嗎?”
張九宗沒想到他可以直接聯想到護符,輕聲說:“是的,我看他一個人經常在清晨練武,我怕他被水鬼傷害。”
“這麼說你是有意接近他?”
張九宗低下了頭,小聲說:“對不起,子興對我家的事不了解,他說只有你能幫我解,所以我才想接近你家人。”
張延貳呵的笑了一聲說:“算了,你也沒有壞心思,謝謝你的護符,不過對他應該沒用。”
張九宗一聽他對水鬼不在意,忙說:“不,那是我祖爺爺傳下來的護符,只有天師才能戴。那水鬼雖然現在不氣候,可是對普通人傷害還是很大的。”
張延貳聽完笑著說:“謝謝你,護符很珍貴,可是,心中明,何懼鬼魅!”
張九宗聽完,突然也笑了,說:“我明白了,你說的對,心中明,何懼鬼魅。”
張延貳指著水庫說:“幾年前,這里邊每年都得死兩個人,一直傳說其中有鬼。在你之前我不信鬼魅,我來此釣魚,是想著有人落水,我能及時搭救。”
“我這才知道,你上的正氣從何而來。”
張延貳沒有說話,把漁桿收好,拉上來魚護,把里邊的魚倒進了河里。漁收拾好,他往背上一背,對張九宗說:“我得回去給孩子做飯,走了。”
張九宗一恭手,說:“告辭”
張延貳邊走邊說:“你明天可以去我家,我讓你看看你姐姐的墓。”
張九宗聽完,趕忙追過去問:“什麼?我聽子興說,你家別人都不讓進的。”
張延貳哈哈一笑說:“你能把你的事告訴我,這就是你們道家的‘機緣’,得此機緣,我得教你怎麼在當代社會生存。”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張九宗略一思索,他口中所說的機緣,正是道法自然的解釋。他和張向前的自然態度才使他們心存明,這正是道家的最高境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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