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本玩,加上幾個人都是一起屁|長大,聚一塊是有多瘋玩多瘋。
今天顧忌有姑娘在,終究收斂了些,只拿了兩副牌,玩斗地主。
衛龍連著幾次當地主,又連著把把輸,一張臉用馬克筆畫滿了烏。
許枝俏多心,總覺得上場的這幾個是故意的。
拍拍衛龍肩:“這把我來。”
紀淮嚷道:“你會嗎你,別待會輸了又哭。”
“你管,”許枝俏還在記仇,“我輸我認。”
華慶踢了踢周琮腳:“讓著點啊,哭了可真難哄。”
周琮皮笑不笑地勾了下。
這把到許枝俏當地主。
牌不錯,第一把就是順子,除非對方有炸,否則第二把還是的。
紀淮和華慶不要。
周琮懶懶的:“過。”
許枝俏扔了個3。
紀淮5,華慶J。
周琮四張6。
也就是俗稱的,炸彈。
“......”紀淮角,“你有病啊,一個3,你出什麼炸?”
周琮:“我樂意。”
許枝俏眼睫垂下,不知不覺抿了。
覺得周琮就是故意的。
方才第一把就可以炸的,但他偏偏放過了。
這把到周琮出牌。
他淡淡扔了個3。
許枝俏:“......”
剛好可以把手里的5甩出去。
紀淮又罵:“你是守門員,麻煩出個大牌。”
周琮:“我樂意。”
“......”
一圈完,許枝俏出了張大王。
除非對方有炸,否則下一把是先出。
三個人都不要。
許枝俏還剩五張牌。
按規則,剩余兩張以就要報數了。
思索再三,許枝俏扔了個對子,以周琮一對2最大結束掉。
到周琮出牌:“一個3~”
紀淮忍無可忍,差點掀了桌子:“草!!你有病!你剛才是不是出了一個3?你為什麼把它拆開?”
周琮:“我樂意。”
“你樂個頭,”紀淮破口大罵,“你是在放水嗎?你特麼是在泄洪!!”
周琮眉骨一揚:“又沒結束,你急什麼。”
華慶踹了紀淮一腳:“安靜。”
開始走牌。
許枝俏走了張J,到周琮時,一張小王。
大王已出,目前沒有比小王更大的牌。
又是周琮先出。
他似乎勾笑了下,甩了個3。
到此刻許枝俏再不明白他想干嘛,就白長這麼大了。
這狗分明是在玩。
就像貓抓到老鼠不著急吃,而是先逗、先玩,玩夠了再一斃命。
許枝俏把手里的牌一扔:“我輸了。”
“......”紀淮又不樂意了,“阿琮你怎麼回事...”
“我放水不行,”周琮似笑非笑,“正常走牌也不行?”
紀淮:“你為什麼要把3個3,拆3次走?”
周琮:“我樂意。”
紀淮覺得荒唐:“你不會想在我妹臉上畫烏吧?”
周琮面不改:“嗯。”
“......”
許枝俏又不是輸不起,兩只手把飛的頭發用皮筋束了,昂起臉:“來吧。”
“俏寶,”衛龍小心道,“我替你吧,反正我畫了這麼多。”
“不用。”
周琮邊的弧度宛若錯覺似的短暫消失,又很快恢復正常。
他嶙峋漂亮的手著馬克筆,上半傾著,另只大掌輕而易舉扶穩腦袋。
“別啊,給你畫個漂亮的。”
“......”
馬克筆涼涼的,接到皮時發,男人悉又溫熱的氣息撲到眼睛上,許枝俏忍不住閉上眼。
周琮目朝下,鎖住臉龐。
手上作還在繼續,只是慢了許多。
眾人只當他為了照顧孩,想畫得細致些。
可只有周琮自己知道,他有多想親上去。
掌下的皮細膩,與他略帶薄繭的手天差地別,他想細細一。
沒敢。
肆無忌憚的窺視,終結在最后一筆。
周琮收手,歪腦袋打量,神態在暖橘的燈下多了些青春的年,不似平時強矜貴。
“能拍張照嗎,哥哥發個朋友圈。”
“啊,那我也要拍,”紀淮最積極,“我也要發,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妹輸了。”
許枝俏:“......”
山林一夜就冷,許枝俏撐不住:“你們玩吧,我們先回房了。”
紀淮擺手:“去吧,生房間在二樓,我們在一樓,有事喊一聲。”
“好。”
許枝俏跟曲秀秀睡一張床,葉霜住隔壁。
一回到房間,曲秀秀立刻掏出手機:“俏寶,你過來看。”
上面是張照片。
昏昧不明的線,周琮手掌包住腦袋,另只手舉在額頭,而目,卻不在額頭的位置。
而是眼睛以下。
“這是我所有照片中拍的最有覺的,”曲秀秀說,“一汪深,求而不得,只能借著游戲,短暫的放縱思念。”
“......”
曲秀秀不僅滿意這張照片,更滿意自己的這句抒散文。
“他喜歡你。”曲秀秀非常確定。
許枝俏又開始心煩:“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我不想,我不要。”
曲秀秀:“你就是沒開竅,你不是知道你喜歡劉德華嗎?”
“......”許枝俏默了默,“我還知道我喜歡衛爸。”
曲秀秀點評:“你有父節。”
“......”
曲秀秀:“你喜歡有爸爸味的。”
許枝俏被逗笑了。
什麼鬼爸爸味。
“只怪哥哥太帥太,”曲秀秀慨,“暫時還出不了爸爸味。”
許枝俏先去洗澡。
沖完頭發,許枝俏覺小腹涼,像是例假突然造訪的覺。
穿好睡,許枝俏著肚子:“秀秀,你帶衛生棉了嗎?”
“沒有,”曲秀秀說,“我例假月中呢,你來了?”
“嗯。”
曲秀秀在房間里找了找:“我下去...”
“你先洗吧,”許枝俏想了想,“我好像看到葉姐姐那里有。”
中間陪葉霜去過洗手間,看見了。
“好,快去。”
敲開葉霜的門,許枝俏說了來意。
場面停頓片刻。
葉霜剛吹完的頭發蓬松,裹著清冷的臉:“我也沒有,要不,你去跟你那些哥哥們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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