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馬上12點了,項懷還沒有回來的意思。
項野有些坐不住了,干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圍著屋子溜達了一圈,一會兒收拾收拾那,一會兒擺弄擺弄那。
最后干脆把上一,赤著膀子往地上一趴,一口氣做了二百來個俯臥撐。
甚至他還給自己增加難度,從掌心撐地到拳頭再到三指。
做完最后一個,項野剛從地上站起來,不遠的大門從外面打開了。
項野怕吵到姜梨休息,客廳沒開大燈,只亮著門口一盞廊燈。
此刻項懷穿戴嚴實,臉上還戴著墨鏡,作略顯猥瑣的站在門口。
打開門,他沒著急進來,而是偏著頭朝著屋里看了一圈。
見四周安靜,沒有人,這才松了口氣,探著條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剛把門關上,一轉,迎上后人的目時,嚇得張著就想喊。
好在項野反應及時,長一邁,擋在人眼前,抬手捂住項懷那張。
冷著臉瞪著人,著聲線,低聲問著,“這麼晚回來,你干嘛去了?”
說著,他松開手,離開前勾了勾項懷臉上的墨鏡,嗤笑一聲,“大黑天的,你也不怕出門撞墻。”
項懷把墨鏡扶正,沖著人嘿嘿笑了兩聲,換了鞋跟在項野后進屋了。
找了個借口搪塞著,“嗐,這不是......帥嘛。”
項野太了解自己的小侄子了,不信他說的話,拎著門口那把椅子重新擺在餐桌前。
子坐下,目審視著人。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這些天干嘛去了?”
項懷子一散,沒個正行,“叔,我都24了。”
“24?”項野冷笑了一聲,“你64,我也是你叔!”
項懷:........
項野著急回臥室摟媳婦兒,頓時失去耐心,站起來胳膊一,直接將看不順眼的墨鏡扯了下來。
項懷手去攔時已經晚了,被揍的還泛著淤青的眼眶直接了出來。
“這怎麼回事?”
項懷遮遮掩掩,“沒什麼,出門撞門框上了。”
項野不信,看他作不自然,將目標轉移服上,手剛過去,項懷嚇得往后躲,一個不注意,后腰撞到了桌角上。
疼的他當場了口。
項野聽見樂出了聲,“罵的倒是臟,別人揍你不知道還手嗎?”
項懷見狀,也不遮掩了,子站的筆直,低腦袋難以啟齒。
“揍老師.......不太好吧。”
“你說什麼?”
屋子里暖氣很足,項懷熱的直冒汗,兩手一掀,把上的針織衫給了。
連前帶后背,除了淤青之外,更是有兩大塊紅中著紫
項野大致看了一圈,眼睛一瞇,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項懷坦白了。
自打上次項野拒絕教他拳擊之后,他在拳擊社找了個老師。
那老師姓羅,羅丁。
羅丁不僅的長賊眉鼠眼,看起來更就不像個好人,上課的時候還不穿教練服,赤著膀子,口前還刺著一只老虎。
知道的,眼前的羅丁是他的老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羅丁找來陪練的。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還沒上夠五次課,他上已經沒個好地方了。
下手比他叔還黑。
至他叔收著力氣,也不會往他臉上招呼。
羅丁可不管那套。
教沒教會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打爽了。
聽到這,項野皺著眉,問他,“你這個老師,姓羅?”
項懷‘昂’了一聲,不知道想到什麼,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他羅丁,名字說的快了,覺跟喊螺釘一樣。”
羅丁。
螺釘。
自從他被打了,他給老師的備注都改了‘螺釘’。
項野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起從柜子里翻出一瓶紅花油。
大晚上跟殺豬一樣,給項懷上涂抹完,一揮手,趕著人。
“行了,你小嬸都沒這麼氣。”
梨梨從吊椅上摔下來,磕破了都沒哭。
他就被人揍了幾下,至于哭爹喊娘的嗎?
項懷齜牙咧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撿起服往上套,剛走出去兩步,就被人住了。
“項懷,你哪天有課嗎?”
項懷翻出手機看了一眼,“周三晚上。”
項野走到柜子前把紅花油放了回去,回臥室之前留下了最后一句。
“行,周三叔跟你一塊去上課。”
——
從做餃子失敗之后,姜梨自尊心創,不止對下廚不興趣,甚至連買菜的都沒了。
項野腦子稍微一轉,又開始變著花樣哄著人。
臨去上班之前,他會把每天晚上需要用到的菜寫到紙條上,強迫人跟著劉阿姨下樓去買菜。
剛開始姜梨的確不愿,買了兩天也習慣了。
一到下午三點,準時放下懷里的琵琶,從冰箱上拿起男人留言的紙條,穿上服,跟著阿姨下樓買菜。
可惜姜梨沒有買菜的經驗。
劉阿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忍不住跟項野打起商量。
“項先生,以后還是我買菜吧......”說著,停頓了一下,變得支支吾吾起來,“這.......姜小姐的確是沒干過這類活,容易被坑。”
項野站在水池前,西裝了,穿著件半領的針織衫,袖子卷到肘彎。
一邊撿著菜,一邊用水沖洗。
聽見劉阿姨說的話,臉上沒什麼表,垂著眸,他道。
“這有什麼,菜做的好不好吃,跟買的新不新鮮沒多大關系。”
項野說著,順手把洗好的菜扔到砧板上,拿起刀,刀工利索的將菜切段。
往鍋里倒油的同時,繼續道,“做的好吃,這錦上添花,做的不好吃,買的再新鮮,我做也純屬浪費。”
這倒是沒說錯。
當初他們三個剛學做飯時,謝池跟何旭就沒浪費過。
后來只要他倆下廚,他就先往廚房鉆,找到新鮮的胡蘿卜白蘿卜,拿水一沖,直接啃了。
就這樣原原味也比他倆的黑暗料理,不知道好吃上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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