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干脆把琴盒放到到了床上,找到了拉鏈。
輕輕一拽,琴盒開了。
姜梨眨著眼,兩手發抖的去里面的東西。
然而還是失了。
琵琶果真沒在琴盒里。
姜梨垂著眸,心有些失落,就在想轉再去柜里找找時,垂在琴盒里的手勾到了什麼。
腳步頓住。
蹙了蹙眉,指尖勾著截東西輕輕,了一下。
按理說,琴盒里除了放琵琶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所以......
這是什麼?
拭琵琶的布?
姜梨干脆用力一扯,將布料扯了出來。
然而下一刻,愣住了。
手中的這個廓再悉不過。
昨天沒拿人家。
但是,這個男人怎麼可以把塞琴盒里!
離譜!
姜梨徹底無語了,也不想回柜子前再去找琵琶,重新整理好琴盒,又塞回到了柜子里。
直到劉阿姨回來,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態,抱著果盤聽電視。
只不過臉上的表略顯漠然。
之前想趁著男人不在家,找到琵琶彈一彈。
接連接連兩次沒找到,徹底放棄了。
午飯一過,姜梨穿戴整齊,站在門口喚著劉阿姨。
“阿姨,我們下樓吧。”
劉阿姨錯愕,“上午不是還說不想下樓了?”
姜梨穿好鞋,緩緩起,“中午喝了你煲的湯,覺子暖多了,想下樓溜達溜達。”
劉阿姨了手上的水珠,應著,“行,等我穿上服。”
*
兩個人乘坐電梯下了樓,剛出樓道,便覺到一暖意。
了好幾天的天,終于放了晴,明的。
劉阿姨扶著人圍著小區轉了好幾圈,又到下曬了會兒太。
臨上樓前,還帶姜梨到小區對面的攤位上買了水果。
就在兩個人慢悠悠的進小區時,后傳來一陣車鳴聲。
一輛黑的大G從小區外面駛。
項野戴著墨鏡開著車,看見人,降下駕駛室的玻璃,摁著喇叭提醒小瞎子。
姜梨聽見靜停住腳,側了側子,問著劉阿姨。
“是擋路了嗎?”
劉阿姨回頭看了一眼,頓時笑著拍了拍姜梨的肩膀。
“不是,是項先生回來了。”
項野?
姜梨疑。
這好像還不到下班點。
項野沒去地庫,直接將車停在了小區門前,推開車門,從里面跳了下來。
他摘了墨鏡,鎖了車,邁著步子走上前,笑著問道。
“又去買藍莓了?”
姜梨點了點頭,“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下午沒什麼事。”項野從手里拎走了藍莓,轉頭對劉阿姨說道,“劉阿姨,你現在下班吧,晚上我做飯。”
劉阿姨一聽能提前下班,頓時自己先回家拿東西去了。
項野拉著人慢悠悠的走進單元樓,只不過他沒朝著電梯方向去,而是推開了消防通道的門。
姜梨停住腳,聽著后的門重重合上,疑道,“這是哪?”
“消防通道。”
項野見小瞎子一臉吃驚,抓的手,朝著樓上方向看。
“今天時間還早,陪我鍛煉鍛煉。”
姜梨表凝固了,瞪著雙眼不可思議。
“爬上去?”
項野并不覺得哪里有問題,拉著人邁上臺階,“嗯,爬上去,怎麼了?”
怎麼了?
他們住二十多層!
姜梨笑了笑沒吭聲。
項野看著一臉要笑不笑的表,不再逗,“就走幾層,然后坐電梯。”
姜梨沒在說話,抓著男人小心翼翼上著臺階。
項野習慣了這種運量,去公司要是沒急事,也是慢悠悠的爬樓梯,但今天拉著小瞎子,他怕人吃不消。
帶人爬了七八層,便改乘電梯回家了。
晚上吃了飯。
項野起準備收拾碗筷,突然他將手中的東西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
雙手撐在桌子上,子朝著對面探著,瞇著眼睛,審視著人。
“梨梨?”
姜梨剛喝完水,放下杯子應了一聲,“怎麼了?”
“你今天是不是沒去我房間?”
握著玻璃杯的手猛地一僵,姜梨抬起頭,打著哈哈,“沒有啊。”
男人哦了一聲,端著碗筷,朝著廚房邊走邊說。
“我還以為你會去找琵琶,專門把琵琶放到了床上方便你拿。”
“........”
姜梨坐在椅子上沒吭聲,回想了項野這些天反常的地方。
又是買琵琶,又是藏琵琶。
看樣子就是故意做給看的。
姜梨想明白自己被耍了,小脾氣一上來,別說看電影,就連藍莓都不給男人洗,早早回了房間鎖了門。
第二天是周末,項野休息。
一大早起來就給小瞎子準備了富的早餐。
誰知道小瞎子不止比平時晚起了一個小時,就連餐桌上都不搭理自己。
項野看著坐在對面,垂著眼皮,沉默的喝牛的姜梨,就知道時機已經了。
見人吃完飯放下筷子要走,連忙出聲住。
“梨梨。”
姜梨沒應,腳步也沒停,自顧自的朝著房間走。
項野推開椅子,兩步上前攔住人,將人帶去了沙發上。
他回了一趟臥室,再出來時將琴盒一并拎了出來。
姜梨聽靜也能猜到,男人把琵琶拿了出來。
可惜,這幾天對彈琵琶重新燃起的又降回到了冰點。
呆呆的抱著那把琵琶,抬頭問著,“這是干嘛?”
項野答道,“彈琵琶。”
姜梨抿了抿,垂著頭,倔強道,“我不想彈。”
“不想彈?”項野悠悠的笑了聲,“那這些天是誰溜進我房間找琵琶的?”
姜梨眼珠猛地一,完全沒想到項野會這麼直接捅破這件事。
頓時覺臉上掛不住,把懷里的琵琶放到沙發上,起就要走。
項野抬手捉住人,雙手扶著肩,將人重新摁坐回了沙發上,自己半蹲下來。
黑眸凝視著面前的小瞎子,鄭重其事道,“姜梨,就算眼睛看不見,想彈琵琶也沒人笑話你,干嘛要藏起來?”
姜梨原本垂著的頭忽然抬了起來,那雙無神的眼睛看向男人的黑眸。
片刻,眼皮微垂,聲道,“我害怕。”
項野蹙眉,捉著肩膀的手不自覺攥了一些。
“你眼前的世界就剩下你自己,你害怕什麼?”
姜梨沒吭聲,攥在一起的手松開了。
害怕......
害怕記不起譜子。
害怕彈錯音階。
害怕達不到原來的琴技。
甚至連抱起琵琶的勇氣都沒有了。
片刻垂下頭,小聲道,“我是瞎子,我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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