摯的年是一個有有，像一樣炙熱的人，而不是一個凡事都要經過深思慮、還要權衡利弊做算計的機。

“就算這是我們的結局又怎麼樣，那也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我可以接！！不像郭總你，什麼時候都可以做到冷靜自持，即便遇到天大的事，也要一心想著如何把自己利益最大化！”

郭允恒額頭上的青筋鼓起來，“程織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程織歲揚頭，平靜的看著他，“你不是嗎？你除了上和我流著同樣的，你還為我做過什麼！在我最無助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都在哪里？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了，你跑出來管教我、約束我，憑什麼？！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時候，都是他在我邊！沒有祁晝，就沒有現在的我！你又有什麼資格打著我的名義去指責他、置喙他！！”

扯著干的嗓子一口氣把話，因為緒太過激烈，扯嚨，掀起一陣瘋狂的咳嗽。

的喜歡年，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一句，即便是自己的緣至親也不行。

“安安？”

郭允恒突然之間也慌了，想上前給順順背。

程織歲推開他的手，不想讓至親看到自己的狼狽，雙手捂住臉。

淚水順著指無聲的流下，極力想要控制自己，可越是抑，眼淚越是洶涌。

“對不起，對不起啊安安，是哥哥不對，你先冷靜一下，不要哭了……”

郭允恒手足無措地僵立在原地，垂在兩側的手指蜷曲了起來，用力地攥拳。

病房里在一瞬間靜默起來。

程織歲著哥哥的無措，心也被揪起來。

總是這樣，用最狠毒的話語，進最親近人的心窩，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態。

可能真的病了，就像彭蕓最初一樣，心抑到無法掌控，即便有心改善，也會為自己的言辭后悔，可當緒發時，帶給別人的依舊是滿滿負能量。

難道真的有一天會步彭蕓的后塵？

程織歲真的恨了那樣的自己。

翻過，背對著郭允恒，狠狠的眨著眼，飛快的用手背抹掉淚水，不肯發出一聲音。

“我有點累了，想一個人待會兒，你回去吧。”

郭允恒并沒有離開，閉了閉眼，放緩了聲音，“安安，我知道你怨我沒有早點找到你，我又何嘗不怨自己。我承認……我有時候自私的，但對于找到你、保護你這件事，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一刻要放棄過。現在老天把你送回到我邊，對我來說就已經是恩賜。即便你以后會恨我、埋怨我，作為你的兄長，我也想給你提供最正確的選擇。”

程織歲閉上眼。

郭允恒輕嘆，接著道，“還有，你可以怪我是個沒緒的怪，可我認為這種事沒有誰對誰錯，只是每個人的事方式不一樣。祁晝他自從出生就站在別人的終點，他年輕熱，自負張揚，確實會有很多小姑娘喜歡。但是安安，大家都是年人了，不能只圖自己一時痛快而犯下沖的錯，畢竟，許多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會給人重新悔過的機會。”

程織歲默不作聲的偏過頭，蒼白的面沒有半分，也沒有力氣再去反駁他。

看著妹妹單薄的背脊，郭允恒實在不忍心刺激，可一想到未來的可能，又不得不狠下心一鼓作氣的繼續勸下去。

“安安，我知道你喜歡他，也承認他對你有，但即便這樣，也不能說明你們就適合在一起。祁晝長環境很復雜，他上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出上流圈層，份看著面，實際上哪個家庭和集團部一團糟，即便是婚姻，也不見得能由著自己做主。”

他默了默，“我今天就說這些，剩下的你自己好好考慮吧。”

郭允恒給的保溫杯里倒上熱水，放在床頭自己能夠到的地方，啞聲道，“我就在外面走廊，有事可以我。”

說罷，掩上門離開了。

一個人待在安靜病房，程織歲著雪白的天花板思考了很久，終于稍稍能冷靜下來。

待最后一瓶藥輸完，推開被子下床，來到醫院的樓道，剛一出門就看到郭允恒就在門外的長廊上閉目養神。

他應該是一夜沒睡，滿臉的疲態，不僅眼下有黑眼圈，就連下上也冒出了一層青茬，原本是很高大的影，在此時就顯得很落寞和孤獨。

不知怎麼的，程織歲突然就想起高二那年剛認識祁晝時，他一個人握著書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給老邢陪床的場景。

當時的心就被他揪，特別想走過去抱住他，像兩個怕冷的孩子一般擁在一起，共同取暖。

程織歲短短的嘆偎了一聲，默不作聲的走過去，坐在了郭允恒的邊。

可能因為本來睡得也不實，剛一坐下，郭允恒就醒了。

他睜開眼，琥珀的瞳仁旁都布滿紅，見到程織歲出來有些啞然，“你怎麼下床了？不是說讓你有事我。”

程織歲了，平和的道，“醫生剛才去查房了，說我可以活。”

郭允恒點點頭，努力笑了一下，“哦，那就好。但也不能大意，還得好好養著。”

程織歲乖乖點了下頭，斟酌了半晌才問，“咱們……現在已經回濱城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才護士給換的時候，瞥到了護士的卡，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濱城的醫院，而不是懷城。

郭允恒深看了一眼，“嗯，昨天就帶你回來了，你一路昏昏沉沉的，在車里睡著，應該也沒什麼印象了。”

“那祁晝呢？他在哪個醫院？”

“他還在懷城。”

其實，郭允恒在看到妹妹出來心平氣和的和自己說話的那一剎那，他就知道自己方才的勸說又是白搭了。

程織歲不出意料的抿了抿，“哥，那你能帶我去懷城找他嗎？”

“找他做什麼？”

“事本來就是因我而起的，我不能在這個時候獨善其，留下他一個人的。我想去陪著他，等事理清了，我還要和他一起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