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話發過去，蕭靈總算沒有發來任何負面信息，可半分鐘之后，居然撥了個電話過來，劈頭蓋臉的就問：“大橙子，你怎麼了火氣這麼重？今天見面不功？”

程織歲不答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去見面了？”

蕭靈嘻嘻的笑，“有梁柚那個大在，你說我怎麼知道！不是說相親對象是你們以前高中的優質男神？怎麼男神長裂了讓你這樣？”

“不是。”

“那是怎麼了？還想起打聽宋以萱了？和這次見面有什麼關系？”

“沒什麼關系，”程織歲抱著手機翻了個，嗡聲嗡氣地問，“你現在在哪兒啊？”

蕭靈道，“吃夜宵，還得等著上菜。”

程織歲看了看墻上的掛鐘。

好吧，狗的作息的確和們不一樣。

“那等回去再說吧。”說著，就想掛電話。

“別啊！你別吊我胃口，就現在說！茍茍去外面煙，我剛給他打過電話，讓他回來的時候捎一份臭豆腐。臭豆腐攤離這兒遠的，沒20分鐘買不回來！現在包廂里就我自己，方圓1公里沒有人聽，你有什麼小可以盡管說。”

蕭靈在那頭給足了，一大段話說出口連個磕都沒打。

程織歲心口還窩著一團躁的火苗，憋在心里也怪難的，此刻不把‘閨’當垃圾桶倒一倒，還真是怪可惜的。

“我今天在攀巖館看見祁晝了。”

“啊，又見了？”

“嗯。”程織歲輕輕垂下眼睫，“并且，他邊還跟著個生。”

“……”蕭靈沉默了足足10秒鐘，“宋以萱？”

“是的。”

“難，怪……”

難怪今天這麼反常！

繞是蕭靈這種知名雜志社的財經記者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

“啊那個……你也別多想啊，其實一起去攀巖館也不見得是有什麼況吧……沒準人家就是在門口偶然遇見了呢。而且那個宋以萱也就那樣，除了家里有點錢以外也沒什麼特別的，長相材也就……一般般吧，我敢打保票，祁晝看不上。”

蕭靈用力眨眨眼，雖然作為新聞工作者，求實很重要，但為了好姐妹的好心，偶爾胡說八道一下也沒什麼傷天害理的。

再者說，這也不算太胡說八道。

宋以萱的確艷不可方，但和程織歲本不是一個類型，也就不存在什麼可比。

以祁晝對程織歲那點眾人皆知的心思，他就算再找個朋友當替，也不會找這麼個格外貌相差十萬八千里遠的吧？

程織歲都快被逗樂了。

剛你還說人家有多優秀有多，這轉眼之間怎麼就變一般般了？

程織歲低頭無奈笑了笑，“你可得了吧，假不假？用不著這麼違心的安我，我當然知道他們肯定沒在一起，我說的也不是這個事。”

倒不是對自己自信過了頭，而是同樣的問題那天在車上已經問過了祁晝，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一則，祁晝這個人桀驁張揚，從來都不屑也不會說這種謊話。

二則，他這個人雖然看著吊兒郎當，對什麼都無所謂，但當他真正與另一半確立關系時，絕對是一個能給朋友足夠安全的人。

倘若他有朋友，早在重逢后第一次見面就不會發生那種意外，更不會與有以后一次又一次的‘鋒’，更何論是今晚到手上的燙傷膏和創可，無一不在說明他現在的確還是單。

但也僅僅是現在而已。

蕭靈原本都摒住呼吸，聽程織歲這麼說，又松了口氣，“哈，沒看出來你還自信的！那究竟是什麼事讓你這麼大干戈的大晚上打擾我約會。”

“其實吧，就是我發現，我可能本就沒從那段里走出來……”

電話那頭出乎意料的沉默了下來，沉默到程織歲以為對方信號不好，已經突然掛斷了，可看了一眼屏顯，上面的通話時間還在繼續。

“喂？”程織歲真以為是信號不好，舉著手機換了換位置，“還能聽見嗎？”

“我聽著呢，”蕭靈這才懶懶的應了一聲，興致缺缺的打了個哈欠，“你可算終于發現了。這麼淺顯的道理，連路過的狗都能看得明白，你居然用了好幾年的時間才明白，真棒。”

程織歲懶得在意怪氣的語氣。

深呼了一口氣，好在終于說了出來！

一些緒在一個人的心里抑太久，都快憋出了傷，可往往用一句話作為宣泄口，就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下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堅持那麼久。

“是啊，我以前不敢承認，但今天親眼看見他和別的人在一起，還是被有酸到了。我如今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沒放下就是沒放下，也只能面對現實了。”

“那你現在說這個是有啥想法？”蕭靈問了句關鍵問題。

程織歲抱著手機想了想，表很無辜，“沒有，其實我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就懵的。”

應該是屬于那種很有主意的人，每件事都習慣自己做決定，面對就猶猶豫豫，拿不定主意，甚至一路丟盔棄甲，找不到方向。

畢竟幾年之前已經錯過了一次，如今每邁出一步都分外謹慎。

蕭靈對面冷笑了一聲。

“我看你不是懵，而是慫！要不要我給你出個主意啊？”

程織歲倏地直的背脊，興致的翻了個，趴在床上說，“你說說唄？什麼主意？我現在急需要正兒八經的建議！”

要說這倆閨，梁柚和蕭靈還是有明顯不同的。

梁柚大大咧咧一筋，雖說可以為了好朋友兩肋刀，但是卻不怎麼走腦子。

可作為的大學同學的蕭靈，那絕對是個社會型人才，大學開始就給學生會經常跑外聯，說話辦事能力一絕，頭腦更是一流，有時候還是能給出一些有效的意見的。

程織歲眨眨眼，滿懷希的作出洗耳恭聽狀。

蕭靈清了清嗓子，“那我勸你……現在就去找個酒吧把自己灌醉……”

程織歲一臉懵：“？？”

蕭靈笑嘻嘻的說，“你不覺得你喝醉以后比清醒的時候更靠譜？沒發現自己所有的關鍵進展都發生在醉酒之后嗎？你現在不敢做的事，也許喝一回酒，就都做了呢！我還就不信了，男神還能再讓你白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