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吧。”程織歲還是想下樓去轉轉。

“剛不是還說有變態會尾隨未年嗎？今天沒被尾隨，你還失？”祁晝低啞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還是說，你曠了晚自習就是為了到逛？”

程織歲一噎，頓時沒話說。

祁晝重新問，“吃什麼？快想。”

程織歲打消了去外頭吃飯的想法，“我去問問念念？”

“不用問，不挑食。看你想吃什麼。”祁晝語氣閑散的說。

提到吃的，程織歲還真有點了，了，小心翼翼的問，“我想吃披薩，榴蓮披薩，念念能吃嗎？”

電話里沉默了三秒。

“呵，我發現你口味還真是重的。”祁晝語氣緩緩。

“不吃這個也行，你看著隨便定吧。”

“行吧。”

祁晝也沒再問，很自然的說，“一會兒把你電話發我微信上，我在訂單上留你電話，你想著開門。”

程織歲很爽快的點頭，“好。”

“給外賣員開門的時候怎麼規避風險，不用我教你吧？”祁晝笑問。

“不、用！！”程織歲大囧。

祁晝低笑，這才切斷了電話。

程織歲看著屏幕變黑，里面模糊的印出自己的影子，心中有點小小的慨。

他們現在的關系應該算朋友了吧？

雖然只是小小的進展，但還是令雀躍的。

把手上黏黏的蘋果洗干凈，程織歲才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剛一開門，便見到念念一聲不吭的正站在門外，瞪著一雙漆黑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

“寶貝兒，你在這兒干什麼？”程織歲被嚇了一跳。

刑念念大眼睛彎了彎，“我在等你呀，姐姐。”

“跑到這兒來等？你是不是肚子啦？”

程織歲彎下子，輕輕了圓嘟嘟的小臉蛋，揚起小梨渦道，“咱們今天不能在外面吃了，你哥說他給咱們訂飯，咱們在家等著就行。”

刑念念毫沒理這茬兒，只是仰著小臉奇怪的問，“程程姐，你給我哥打電話，為什麼要去洗手間？”

小孩子需要觀察這麼細致的嗎？

程織歲：“因為，我……剛才在洗手啊。”

“哦哦，”刑念念一副‘是真的嗎’的懷疑表，又問，“剛才跟你說話的是我哥本人嗎？”

這個問題相對于上一個還比較好回答。

“啊？”程織歲下意識的點點頭，“當然是啊！”

不是你把電話遞到我手上來的嗎？

念念有些震驚，“啊啊？我哥……給生講電話居然能超過一分鐘，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

超過一分鐘很奇怪嗎？

程織歲說話都磕絆了一下，“你哥剛剛是在問你晚上想吃什麼……”

“不可能的！！”刑念念極其肯定的搖頭，“他從來不會問我這種問題，他給我訂飯一向都是靠緣分，第一眼看到哪家，就訂哪家，怎麼可能會有選擇的空間！”

程織歲：“……”

那還真的隨機的……

念念說到這里，看過來的眼神更加狐疑，“姐姐，你們真的沒有在談朋友嗎？”

救命！

現在的孩子怎麼這麼會問問題？你還是個小學生啊念念？

秉承著堅決不能帶壞小孩的想法，程織歲無比肯定的搖搖頭，“肯定沒有啊，你能想象到你哥談對象的樣子？”

刑念念微微滯了滯，腦袋立刻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那我還真想象不到。”

“那不就是了嘛，”程織歲輕描淡寫的的腦袋，將手機還給，“等我啊，我先去給你哥發電話號碼，要不然咱們還得肚子。”

然后，淡定的從眼皮底下走過去。

從茶幾上拿起自己的手機，屏幕上已經有一條未讀，是祁晝發來的，只有兩個字：【謝了】

程織歲反應過來他在謝什麼，立刻敲了幾個字過去。

【沒事沒事，不用放心上，我是正好無聊！而且念念好可啊，我們倆特別聊得來，跟在一起我都神清氣爽！】

比你可友好多了！嘿嘿！

Z:【是不是覺得你們像同齡人？】

“……”

你是想說我這幾年白活了嗎？

程織歲想了想，先甩了個表包：【做個人吧.jpg】

【不是都說生態一點會比較好？？心態要保持年輕！！】

Z:【態不是稚】

Z:【電話發過來】

你才稚！

就不能愉快的聊會兒天？

程織歲扁了扁，聽話的在屏幕上敲下自己的電話號碼。

心由衷嘆，看看人家，要生電話都要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晚飯送過來，果然就是點的榴蓮披薩，還有牛漢堡和一大份小食組，小食組里最的米花薯條都有。

刑念念看到今天的晚餐，眼睛都放了，“哇哇哇，姐姐，你確定這是我哥訂的嗎？你沒拿錯外賣吧？”

程織歲里還叼著一角披薩，聞言笑了笑，“拿沒拿錯的，咱們都已經吃上了。”

刑念念捧著臉，撒道，“姐姐，你以后天天來我家好不好？”

程織歲挑了挑眉。

這有什麼關系嗎？

刑念念撇，舉起最的漢堡，“我哥訂飯從來都不會隨機到這種東西，他說這是垃圾食品，除非我考了第一名才會有這種待遇。”

“這麼苛刻的嗎？”程織歲嚼著米花，腮幫一鼓一鼓的，“那你沒覺得你哥這邏輯有問題？”

“？？”

“既然他覺得是垃圾食品，為什麼要作為獎勵呢？”

刑念念愣了愣，從桌子另一端繞過來抱住，吧唧親了一口，“有道理唉，程程姐，你說的可太對了！下次我有理由回懟他了！”

程織歲笑起來，“其實，你以后想吃可以來找我呀！男生本不懂生的快樂！”

“對！”刑念念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你知道嗎？我以前有段時間特別吃螺螄，我哥就聞不了那個味，從來都不讓我吃。有一次我和同學的買了一份回家，吃的特別香，結果我哥突然回來了，他聞見那個味兒，臉都變了，把家里所有的窗戶通通都打開，還把我反鎖在家里。數九寒天，我在家里穿著羽絨服，你能想象那個場景嗎？搞得我現在都有影。”